<\/b>辅导员有些慌张,结结巴巴辩解:“这半年来给李漱玉同学递情书的男同学很多。”
李文军眯眼:“每个都像迟翔一样被拒绝了还纠缠跟踪李漱玉吗?你都听见他说的那些话了。要是我没及时发现,他走极端伤害了我女儿,你能负责吗?”
辅导员小声:“我想着李漱玉同学要是不喜欢这样,肯定早就投诉了。女孩子都有点害羞。”
李文军:“你那意思是,不投诉,就是喜欢了?是不是所有被非礼、猥亵和强奸的人只要不报案就可以认为是自愿的?谁给你的这种普信思想。你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这点是非观都没有吗?!据我了解,这个迟翔大学四年纠缠了无数个女生,被人投诉过无数次,学院没有对他采取任何措施,听之任之。你作为辅导员为什么不约束规劝他?!为什么不向上反应?!他这一次回去跟你说他被人非礼了,你就这么紧张?你这不就是双标吗?”
其实是李漱玉懒得花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毕竟要投诉,还要搞清楚这个男生到底是哪个学院的。
院长忙站起来对李文军鞠躬:“我作为院长也有责任。”
李文军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不要着急,还没轮到你。”
院长一僵,又不敢坐下,只能尴尬地站着。
李文军对辅导员说:“你不适合做教书育人这么高尚的工作,只适合去扫扫地,收收垃圾。”
这等于是告诉她,以后“文军新城”里或者兄弟单位都不会给她提供清洁工以外的工作了。
辅导员哭了:“我错了,求李董给我一次机会。”
李文军说:“那么多女孩子向你投诉的时候,都是在给你机会,你却没有珍惜。这一次,迟翔来骚扰李漱玉,就是老天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也没有珍惜。现在,你可以走了。请维持自己为人师表最后的体面。”
辅导员看了一眼院长。
院长这会正紧张地想怎么自救,哪里还顾得上管她。
辅导员只能捂着嘴哭着走了。
李文军淡淡转眼看着院长。
现在学校这么大,各个学院的岗位人员设定都是由院长决定,再报给校长,校长审核同意执行。
除非特殊情况,校长是不会干涉院长的人员任免。
所以,这个辅导员百分之百是院长的责任。
院长都没坐下,所以倒也方便,直接继续对李文军鞠躬:“李董,我错了。是我用人不当。”
李文军说:“你以后提拔关系户,好歹也找个文凭能力差不多的人来。弄个中专生来管大学生,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如果能力在线,又足够负责,文凭倒也不是大问题,关键这个人样样都不够格。浪费我的钱不说,还误人子弟。”
院长擦着冷汗:“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李文军说:“给你一个月,把学院里面的关系户清理一下。等到我来清理,就不是这么好收场了。我想提拔一个新院长,也不是那么难。”
院长鞠躬:“知道了。”
李文军点头:“嗯,你去忙吧。”
院长逃命一般忙走了。
李文军等他走了,却不急着说话,垂眼不出声。
校长们如坐针毡,又不敢先说话。
李文军说:“大学的事情,我好久没有过问了。因为三位都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在学术,能力和人品各方面都拔尖的人才,我完全信任三位。”
秦许很羞愧:“李董,是我没管理好。”
李文军说:“大学之前只有几千人,现在发展到几万学生和教职工。机构大了,是不太好管。大大小小的事情很多。所以具体事务一定要选合适的人来做。考核机制要完善。投诉的通道要畅通。处理投诉的效率要高,要公正。”
秦许点头:“好,我们三个回去商量下,怎么做好学生管理和教师团队的素质建设。”
李文军说:“其实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哪怕是漂亮国的常春藤学校一样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只不过他们处理问题的程序更完善。你们可以去老牌大学取取经。那些学校经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磨合改进,这方面还是比我们健全很多。好好清理一下现在学校的老师和教职工。盘子大了,难免有几个滥竽充数,尸位素餐的人。”
秦许:“好,知道了。”
李文军:“这个迟翔,我还是不太放心。”
秦许:“我会跟学院的其他老师说,有任何问题,会及时向您报告。”
李文军点头:“好。那就辛苦秦校长了。”
等他们都走了,李文军打电话给自己的保镖,叫他们派一个人去跟着迟翔,以防这混蛋还不知悔改去骚扰李漱玉。
其实派人保护李漱玉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那样的话,限制的是李漱玉的自由,会让李漱玉很不舒服。
保镖问:“要是他还敢有什么行动呢?”
李文军:“务必叫他一辈子都不敢正眼看女人。”
季如诗听到消息过来询问。
虽然大学是归在教育集团里,可是平时的管理,季如诗是不插手的。
而且听说这事跟李漱玉有关系,她就必须要来问问了。
季如诗问:“有人伤害李漱玉了。”
李文军哼了一声:“没有,倒还没有到伤害的地步。就是有点烦人。”
季如诗自己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当时追求者也不少,更别说还闹出过人命案,所以很能体谅李文军的紧张。
她坐下想了想,说:“要不把他开除算了。”
李文军摇头:“这个事情还没到要开除的地步。听他说父母都是工人,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要是我把他开除了,留在档案里,以后想再考大学也难了。而且他都25了,这个家庭就彻底没希望了。这一次,因祸得福,还让我发现了大学管理的漏洞。”
这混蛋暂时还只是过过嘴瘾,所以我这会儿动手,似乎有点以大欺小,小题大做。
要是他敢再干点什么,我肯定不会叫他好过。
季如诗点头:“好。漱玉那边呢……”
李文军想了想说:“她始终是要学会自己处理这些事的。”
作为他的女儿,不能弱,也不能一辈子躲在他的翅膀下。
这还是在“文军新城”里面,在他可控的范围内。
以后出国了呢?
再遇见这种事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