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驻地禁制法阵,只见两名炼气修士等在门口,虽然相貌陌生但服饰赫然是洗花宗服饰。
其中一人炼气九层修为,容貌和气质秉承洗花宗一贯的俊美中带着几分阴柔,服饰比另外那名炼气八层修士显得更华丽。
“来人可是天昊宗严掌门,在下洗花宗掌门元化成,久仰大名今日终于得见。”炼气九层修士见到严旭,快走两步迎了上来。
“原来是洗花宗元掌门,不知今日所来何事?”对洗花宗严旭素来没有好感,不过对方笑脸相迎就先看看他们说什么。
更何况白凝山死后元化成主动求和,至少摆出的姿态相当低,而且还在天昊阁花不少灵石购置法阵也算大主顾。只要对方真心不再与天昊宗为敌,严旭不介意了断恩怨井水不犯河水。
“此人面容消瘦,双目精气外露却气息不稳,想必是靠丹药强行突破到炼气九层。”严旭筑基后无需刻意,便能看清炼气修士气息微弱变化。
感受到严旭双目射来的威压,元化成心头一惊:“消息果然没错,这天昊宗严旭当真已是筑基修士。如此一来,今日之行需更谨慎些。”
元化成和身旁随行长老交换个眼神,连忙说道:“恭喜严掌门筑基有成!今日来确实有件要事,还请找个安静地方仔细商量。”
半个时辰后,元化成两人行色匆匆离开天昊宗门派驻地。离开,元化成神色严峻。显然此行并未达到预想目的。
“掌门,既然严旭不肯结盟,我们又何必说那么多。我看他完全不清楚此次门派论道大会的隐秘!”一路上两人闭口不谈,直到回自家门派,随行长老才向元化成问道。
即便是临时驻地洗花宗也布置得相当奢华,元化成坐到锦绣大床上立马几名貌美女子围上来。
元化成左拥右抱深陷在软床内,享受一番后才坐起身眯着眼睛说道:“如果严旭没有筑基,我们随意寒暄几句就走。不过如今情况不一样了,我们必须不小心谨慎。”
此时说起严旭。元化成语气中并无恨意,相反还带着几分忌惮。元化成虽然靠丹药堆上炼气九层,不过却颇有几分头脑和手段。否则也不会白凝山死后迅速掌控整个洗花宗,并且果断地与天昊宗求和以自保。
没有恨意却不代表元化成当真愿与天昊宗交好,否则元化成也不会求到三元剑派,希望借他们之手干掉天昊宗。
“三元剑派先前派安勋礼登上天昊宗。本以为筑基修士出马该十拿九稳将其灭掉。谁知道严旭一举反杀。单凭这一点,以后我们绝不能再招惹天昊宗!”本来元化成还不信严旭如此短时间成就筑基,但见到严旭双目自然而然露出的威压就不敢再有半点怀疑。
长老若有所思,然后又问道:“那将门派论道大会隐秘告诉他,掌门你是否还有别的深意?”
“哼,如果不说些有价值的东西难免会让他起疑,总得显出几分结盟的诚意多多示好。而且,严旭既然是筑基修士。说不定还真在圣道战墟大有所获也不一定。”元化成不无遗憾地说道。
“罢了,此次门派论道大会我们但求自保。只要养足元气以后未必再寻崛起机会。等我们洗花宗崛起,就将紫胭门所有女修抓回来做炉鼎,嘿嘿嘿。”元化成一声坏笑拥着身边女修躺下床头。
送走元化成后,严旭一直留在原地沉思,时而放出神识遥远其他门派,又或者打量整个问天涯顶。
元化成所言结盟之事自然不可能答应,虽然对方态度恭谨表现得诚意十足,却依然逃不过严旭的眼睛,哪里分辨不出真情还是假意。
结盟之事完全不用考虑,对方所透露信息却不得不让严旭深思。
“此地之所以得名问天崖,除了地势特殊外,最关键是开启圣道战墟入口最佳地势之一。”关于圣道战墟典籍记载极少,严旭知之不详。
元化成得知问天崖是开启圣道战墟入口之一的消息并不算太难,由此大胆推测此次门派论道大会或许与圣道战墟有关。
虽然消息让严旭十分惊讶,不过却依然无法让他动心与洗花宗结盟。
在严旭看来,既然仙府皇朝未曾事前透露相关消息必然有其道理,该让众人知晓时自然能够知晓。
何况门派论道大会召开在即,就算知道些隐秘消息也无法再针对性做其他准备,守住自己的本心才最重要。
而且除此之外,洗花宗并没有其他太过确凿的信息,加上对此门派素来没好感严旭自然不会答应结盟,随口找个理由便推脱过去。
随后四天,定州以及南安所有参加门派全部到齐,围着问天崖顶中央天运石碑绕成一圈各自布置好门派驻地,等候门派论道大会正式开启。
其他门派抵达时并没有什么情况发生,唯独紫胭门一干女修抵达时,不少门派弟子纷纷探出身子,朝半空降下的数张紫红翎羽飞行法器指指点点。
“总算一睹紫胭门弟子芳容,当真个个花容月貌。”
“要是让我生在紫胭门就好了,一定幸福死!”
“想进紫胭门除非你变性!不对,就凭你这副相貌换了女儿身也进不了紫胭门!”
问天崖边缘一处悬崖,三元剑派掌门蒋天雄与御兽宗掌门屈阳单独碰面。
“天昊宗斩你一员筑基长老,蒋兄居然忍得住,一定都不像你啊!”屈阳面露嘲笑地说道,却不敢笑得太过放肆。
蒋天雄面色虽然平静,但听到天昊宗三字时背后的长剑却发出一声剑鸣,冷声说道:“如果不是仙府道音护着,容不得天昊宗掌门活到今日。”
三元剑派在南安几乎说一不二,至少明面上不敢有门派站出来为敌,却不想筑基修为长老死在天昊宗,这无疑是奇耻大辱。
虽说安勋礼筑基所服用的筑基丹还是从黄药谷抢来的,但毕竟培养一位筑基修士极其不易,要知道南安不少门派根本没筑基修士。
在天昊宗严旭筑基之前,南安只有三元剑派和御兽宗有筑基修士,一名筑基修士意味着可横扫数个门派。
“那蒋兄如何打算?”屈阳不由暗自庆幸,门内长老秦昱曾与天昊宗结下私怨,还好自己没亲自派人出手否则结下大仇难免多一个敌人。
屈阳不认为天昊宗会是御兽宗的对手,但看到三元剑派在天昊宗那里吃了亏,心头说不出的高兴。
蒋天雄冷笑道:“先看看此子能否过虚界之门,如果过不去就不足为虑。”
“如果他过了虚界之门的考验,进了圣道战墟呢?”
“那圣道战墟便是他的埋骨地!”蒋天雄一字一顿地说道。
屈阳摸了摸下巴,试探性地问道:“那蒋兄可知道虚界之门到底是什么样的考验?”
圣道战墟还能在典籍中查到只言片语,曾是上古修真大战遗迹,但对于虚界之门却没有半点记载,只知道此门乃是跨入圣道战墟的第一道考验。
如果连虚界之门都过不了,说明连进入圣道战墟的资格都没有。屈阳也不敢肯定自己就一定能通过考验,尽量从蒋天雄口中探听消息。
“虚界之门我也知之甚少,只知神识会被送进一个虚幻世界,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不是你我所能知晓。据说离开此门者会忘掉在里面发生的一切,只有修为达到分神境才能回忆部分。”
说道圣道战墟,蒋天雄怒气慢慢平复取而代之的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