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灵石和封灵阵双重压制,弄了姜时鸢一个错手不急,她被牢牢困在沙发上,只能和那颗散发着光芒的石头大眼对小眼。
石墙外传来脚步声,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
开门的声音传来,外面果然进来好几个人,为首的是个穿着酒红色的鱼尾裙装的高挑美女,展现出她优美的曲线,从她的双小腿处开始,裙装开始以夸张的方式向下延伸,一直蔓延到裙尾,衬得她格外迷人,又带着一丝丝的魅惑。
她的表情很傲慢,瞥了姜时鸢一眼之后,就在保镖搬过来的椅子上坐在姜时鸢的对面,抬着下巴看睨了她一眼:「这就是三少喜欢的货色」
姜时鸢也在打量她,但是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她看不来的面相只有两种,一种就是和她亲密关系的人,还有一种就是比她强大的人。
她现在灵炁被封禁,不可能眼力也退化,这人没给她带来危险的感觉,那么就是有高人给她做了遮掩,这个给她遮掩的人,很强大。
旁边跟着他的老者狠狠地瞧了姜时鸢一眼,然后点点头:「没错,就是她,三少在审判庭给她做辩护人。」
姜时鸢瞧了他一眼,这人身上的气息很熟悉,是和那个齐纠察身上,有着相同怨煞缠绕的人,看来他们还是一个团伙作案,璨哥那边的追捕力度不太够啊。
不过这人面色蜡黄,已经瘦成了皮包骨的模样,喘气的时候也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胸口的起伏力道很大,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这个是反噬之后,侥幸没死的结果。
「哼!」那女人哼了一声,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黄符,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纤长五指,狠狠撕开。
「撕拉」
禁灵石上的阵纹忽然亮起,瞬间亮起柔和的白光,姜时鸢微微皱眉,体内滞涩的灵炁瞬间打结,压迫着她的全身经脉发出剧痛。
不过还好,这个只是单纯的疼,和拘禁室里面的手段比起来,还是差的远。
看着姜时鸢的表情,那位美女似乎是欣赏够了她的狼狈,这才施恩似的开口:「说,你是怎么勾引上的三少」
「三少是谁」姜时鸢放轻了呼吸,不知怎地,她总觉得胸口处似乎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头晕。
「别和我装蒜,这秦城还有人不知道三少」女人冷哼一声,又拿出一张黄符撕开,看着姜时鸢闷哼一声,唇角流出血迹这才颇觉得解气,「你要是还这么不老实,我就让你活活疼死。」
「呵。」姜时鸢觉得胸口越来越闷,眼前也开始阵阵发黑,她索性往后又靠了靠,咳了一声,「如果有人不知道的话,那一定就是我。」
「穆家三少,穆白珩,你天天和他在一起,你能不知道」女人似乎觉得自己被愚弄了,狠狠地又扯开了一张黄符。
「噗!」
姜时鸢喷出一口鲜血,全都涂在了那颗蛋上面,竟是将它散发的白色光芒给盖住了,看起来竟然显得有些可怜。
「怎么,还不说你是怎么勾引的」女人又拿出一张黄符,冷冷地睨着姜时鸢,似乎她要是再不说实话,她真的会让她活活痛死。
「可能是脸吧。」姜时鸢漫不经心地抹了抹唇边的血迹,索性直接躺平,「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都喜欢这种乖巧可爱的,只能说你现在攻击性太强了,他会认为自己压制不住你吧。」
女人总算是愿意正眼看姜时鸢,恶狠狠地道:「你耍我」
说完之后,她从包里扯出一大把的黄符,这次倒是没有撕,用火直接焚化。
姜时鸢闷哼一声,只觉得一股火气从四肢百骸延伸而开,身体经脉都在被灼烧,眼看着都要被焚为灰烬的刹那,突然从胸口处
传来一丝凉意。
她一直戴在脖子上,有时候自己都会忘记的那个吊坠,忽然漂浮了起来,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四周的禁灵石都随着这光芒晃了晃,石头上的咒文闪了闪,堪堪稳住。
女人终于露出了一点惊诧之色,不过也很理解,大师么,身上都会带着一点保命的手段,她的身上要是没有这种手段,她倒是要怀疑了她的身份了。
项坠只是闪了闪,就变得通透了好些,随后又落回了原位,姜时鸢晃了晃有些晕眩的脑袋,四肢酸软地几乎抬不起来。
「她身上的保命底牌很多,我的师兄就是这样着了她的道,您可一定要小心。」老者在旁边看得着急,他恨不得要把姜时鸢凌迟才能消解心头愤恨,可是这人却迟迟不动手,难道她不知道夜长梦多么。
「聒噪!」女人随手甩出一道灰色的雾气,像鞭子一样抽在他的身上,声音冰冷,「用你教我做事!」
老者被抽得撞在门板上,半天才哼哼唧唧地起身,脸色更加灰败了,似乎离死亡也只差那么临门一脚。
看着瘫软在沙发上的姜时鸢,女人却像是很了解她的这种表现似的,手指尖再次弹出一道灰蒙蒙的雾气,缠住姜时鸢的脖子,就像是一根上吊绳圈住了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拽到了她的脚下:「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直接看了。」
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白皙手指点在姜时鸢的眉心,突然散发的黑色气息瞬间将姜时鸢缠绕在其中,甚至还能听到她身上骨骼错位的声音。
姜时鸢却连挣扎都不能,只能被迫打开识海,让外人肆无忌惮地翻看。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呼吸越来越艰难,神识也渐渐陷入黑暗。
那个老者却是看得心花怒放,神色也渐渐癫狂起来,他就是要她这样,被折磨地一点点去死,也算是为他的师兄报仇了。
女人想要翻看姜时鸢的记忆,眉头却越皱越紧,她本来诧异于姜时鸢的识海畅通无阻,可她却没有在姜时鸢的任何记忆。
她的识海就像是被加密了的保险箱里面,大脑里面竟然是一片空白,她竟然什么都没有翻到,怪不得拘禁室都奈何不了她。
她居然是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