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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过正午,希德勒便早早跟鲍尔去商讨夜晚的清洗行动。

势必要将组织内部打造成铁通一块。

陆泽很无奈,可是又必须这样去做。

如若能以和平的方式取得所有人的信任,无异于痴人说梦。

绝大多数人的利益会凝聚成最高意志,向着一切外来的想要摧毁利益联盟的存在倾吐集体的愤怒。

这股力量是很强大而恐怖的。

陆泽没有系统,没有能够机械降神的金手指,完全凭借着现代的眼界跟知识,逐渐站稳脚跟。

可超脱时代的想法无法完全适用于当下。

更何况很多近代科学的发展是循序渐进的。

不会一蹴而就整出个核弹出来…想必现在连铀元素跟核裂变分子理论的基础概念都没定型。

最多只能寄希望于民众的反抗意志,以及天下大同思维的同化性。

以此来呼吁群众在国际上发出声讨。

陆泽叹息一声,俯瞰辽阔的旷野,却没有令人生存的空间,心中积蓄着怒火。

德意志帝国体量很大,哪怕是处在分崩离析的境地,在西方大陆也是霸主一般的存在。

如若不是大秦王朝在东方擎制,恐怕早已统一大陆向着海外疯狂扩张。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制衡?

而陆泽的出现恰恰是打破平衡的关键。

……

……

古德里安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一群披着钢板的汽车和铁壳子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随行的士兵可以根据这些铁壳充当掩护,时刻在战场上布下安全的防线。

那些铁壳之上竟然安插了野战火炮的炮管,随意一击都能平射出堪比榴弹一般的爆炸。

“呼!”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养,古德里安突然惊醒,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他下意识按着腹部的伤口,暗自摇头喃喃一声:

“好奇怪的梦…我是不是疯了?”

也对,也只有疯子才会想到利用钢板一样可以移动的铁壳子去上阵杀敌。

古德里安环顾四周,靠窗的床位是凯丝长官在匀称的呼吸,好像已经脱离了危险。

他头有点疼,好像昨晚陆泽元首途径这里,与他进行细节的交涉,还与凯丝长官进行了亲密接触…

不对!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额头流下冷汗,真要是给元首发现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怕是要跟这个秘密一起埋进黄土。

古德里安刚想起身,外面巡视的护工恰好准备换药,撞了个正着。

“少校,您醒啦?”

“…咳咳刚醒。”

古德里安很尴尬,只得摆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生怕苏醒的消息传入陆泽的耳中被叫去问话。

毕竟当时装睡的痕迹太过明显,一眼就能识破。

“需要我去通知元首吗?”

“Nein!(不行)”

护工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脸上惶恐不安。

这是一个很正式的词,通常是在某些正规的社交场合,需要明确表达谨慎和尊重态度的否定词汇。

具备一定的庄重性。

如若是在平时,尤其是上级跟下级对话,这个词将附带上位者的暴怒,以及嘲讽意味。

“…嗷没有没有,只是我有起床气,不必在意。”

古德里安在护工的搀扶下勉强起身,窗外投射下来的烈阳,将噩梦的阴霾驱散了些。

他问道:“元首现在去哪了?”

护工一愣,她本来也只是一个被征召的平民,哪里能得知这些消息。

“我,不太清楚…”

本以为会引来责罚,却见古德里安的眉头逐渐舒缓,好似听到了满意的消息。

“那其他人知道吗?”

“应该…也不知道的吧?”

古德里安这才仔细打量着这个护工。

皮肤白皙、五官立体、棕色卷发、高鼻子、蓝眼睛,有着很明显的日耳曼人跟少许的斯拉夫人特征。

他看了眼工牌,这个女孩的名字叫艾尔斯·格罗斯曼,很拗口的名字,应该是某个不出名的小家族。

于是也没有太过在意。

战争之下,多余的情感不需要被消费,而且他已经成婚了。

离开家乡库尔姆投奔陆泽时,两个儿子才刚牙牙学语…

古德里安又问了一遍:“用词确保精准,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

艾尔斯吓了一跳,立刻回答道:“是的少校,其他人也不知道元首的行踪!”

古德里安这才露出一丝笑意。

如若随便一人都能得知陆泽的方位,这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

如今偌大的集团内部,元首的地位超然万万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艾尔斯一愣,想了想才说:“是关于街上的吗?我可能也不是太懂…就是一直有人在发东西,人们都很开心。”

发东西?开心?

古德里安沉思片刻,猜测应该是元首颁布的用于赈灾,保护群众利益的手段。

即使辖区内遭受到敌人的炮火洗礼,却还是为民着想,让他深受感动。

没有人是天生的刽子手,当英雄名留千古的吸引力远大于搞种族灭绝。

古德里安继续问:“还有其他的吗?”

艾尔斯想到了什么,绞尽脑汁也无法描绘看到的画面,脸上的表情挤成一团。

张牙舞爪比划着什么。

古德里安再次皱紧眉头,从中提取到了几个关键字眼。

“嘟嘟嘟,起飞,骚乱…你是说城市内拉响了警报,有人乘坐飞机逃跑了?”

小姑娘点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他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陆泽元首的手段,哪怕是抓到了俘虏也必不可能放跑的。

更何况还有谨慎到极致的鲍尔长官。

逃跑难度无异于登天。

除非…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他们需要一场引起所有人瞩目的盛大舞台。

几个片段,让古德里安想明白了一切,也就暂时放弃了外出的想法,重新回到床位。

他说:“你会画画吗?”

艾尔斯露出一丝苦笑,从随军医疗包中掏出几根画笔说:“我战前还在维也纳进修过美术专业,本来还想考取大学…不过没机会了。”

古德里安安慰了一句,“没关系,万一你落榜了呢…呃我是说,我有些想法需要你帮我画出来,不过有点离奇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随着他缓缓道来,一副坦克的基础构架模型被艾尔斯浅浅勾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