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蛛:“只能把心脏剖开了,直接在心腔中下解药吧,病入膏肓,连我也没办法了。”
劫命:“雪,我只会开膛破肚,心脏太小了,我拿不稳那么小的刀。恐怕要你来才行。”
剥蛛:“好,公主殿下,麻烦您先让他醒过来,让疼痛感刺激他的肾上腺素分泌,在这样睡下去恐怕在手术中就睡死了。我得确保芫血还活着,对吧?”
梓瞳:“真够狠的,连我都听不下去了。那好吧,芫血恐怕是要吃点苦了。”
夜梓瞳潜入芫血的精神世界,牵住他的手,不由分说把他拖到了外面。
芫血:“等等,这是在干什么,我怎么被捆住了?”
梓瞳:“要动手术,你的心脏马上就报废了,不下猛药恐怕是不行了,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芫血:“你——剥蛛和劫命?你们怎么来元夜了,等等,我不想死在你们手里。”
剥蛛:“没人会报复你的,臭小鬼。”
劫命:“好了别乱动,很快就要结束了。心毒不去,你永远无法自由地使用血气,这个灵武元神也是徒有虚名罢了。”
芫血:“不给我打麻药吗?”
剥蛛:“我用无牙族人的血做过实验,麻药对你们用处不大,而且现在我需要你保持清醒,你需要用疼痛感受自己还活着。好了,开始咯。”
她剖开芫血的胸膛,芫血直接疼地喊了出来,脸色惨白,手紧紧地攥拳,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梓瞳都有些于心不忍,她帮芫血擦了擦汗,然后神神秘秘地回到尚义家去取什么东西了。
芫血:“你们能......为什么当时不给......曜初......解毒?”
剥蛛:“我们没有这个义务,而且二公主死了的话耀凌的战力会大打折扣,这对元夜来说百益无害。我们都很好奇,为什么公主的心脏会在你身上,女帝对你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吗?”
芫血:“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哇哇!”
手术刀刺进心腔,剥蛛慢慢地剖开他的心脏,乌黑的血喷了出来,都溅在剥蛛的手套上。她顺带着解开了心脏附近的两根大动脉,把青色药水均匀地洒在心脏和动脉中,然后用血气慢慢地缝好。
劫命:“不愧是灵武元神,这种情况下都还没疼昏过去,你这孩子日后会大有作为的,这是阻碍的你的最后一道屏障,现在已经破除了。”
芫血:“......”
他紧闭双眼,什么都不想说了。
剥蛛:“还不行,你的情况比我想的还糟糕。这样,每七天我给你动一次手术,然后其余的时间你要大量服用我给你配的解毒药,最少得治疗满一个月才行,知道了吗。”
芫血:“好的,我懂了,咳咳咳咳咳咳。我要付多少钱?”
剥蛛:“这次就算了吧,你的钱陛下替你付过了。给——拿着这个,这是你要日常服用的药水,每天三次,一次喝一口就行。这药水可能会导致严重的上吐下泻,所以你要大量饮用干净水才行,服用时间为四七二十八天,不管有多难受都要坚持下去。好了,咱们七天以后再见。”
芫血:“比我蜕变的时候还要疼,额,我站不起来了,就在这躺着吧。”
动一下都疼的要死......
劫命扶着剥蛛离开了,芫血看着那一大瓶彩虹色药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抗拒,好奇的尝了一小口。
芫血:“这也没味道啊?这真的是药水吗?”
过了好久,夜梓瞳高兴地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她找到了一只芫血果,拿过来带给了芫血。
梓瞳:“看哦,尝尝这个,你会很开心的!”
芫血:“这是......”
梓瞳:“这就是元夜的国宝芫血果,能压制强烈的疼痛感,血酿就是用它做成的。来来来,尝一口,你会变得很开心的!”
芫血咬了一口,嚼了一会,清甜在他的口腔中弥漫,好久好久都没有退散。他抓住夜梓瞳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跟着夜梓瞳嘻嘻哈哈。
芫血:“那这种镇痛作用能持续多久啊?大概。”
梓瞳:“能,额——也就十几分钟吧。”
芫血:“啊?赶紧给我找一张床,药效过了我又是个死人了。”
梓瞳:“他们怎么说的?你现在是痊愈了吗?”
芫血:“不,这颗心被毒浸染太久,这种手术还要再做几次才行。嘶,活着不如死了。”
梓瞳:“为了你的冒险,再好好忍忍吧。青衣的婚礼在明天,你这个身体状况——嗯——还能不能来?”
芫血:“明天!我去,我以为刚过了一分钟呢。那,再疼我也得去啊。好朋友的婚礼怎么能不参加呢,对了——我姐姐知道这件事了吗?她会不会来?”
夜梓瞳摇了摇头,表示她不知道。
芫血:“那好吧,我不能再去打扰人家了。能给我找个躺的地方吗?”
梓瞳:“去母后那里吧,她也有些事想和你说,最重要的是给你特别的赏赐。悄悄地进,一点声音都不要弄出来,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一种危机感包裹住无牙芫血,他明白夜梓瞳的意思了。
芫血:“芫血果很好吃,但是为什么我没见过芫血树呢?”
梓瞳:“紫芫树只能生长在气候十分恶劣的地方,温度适宜它就会死,更不可能开花和结果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在元夜大沙漠和北国天山都能看见这种树,这两个极端反差的地方生长着两种紫芫树,结出来的果子口感和味道也天差地别,但是它们的效果都是强镇痛,并且会让人暂时忘记痛苦。当然啦,吃多了可能会让人失忆!”
芫血:“额,血酿喝多了不是会让人暴毙吗?”
梓瞳;“这话不假,但我不是药剂师,我不清楚从果子到酒中间发生了什么变化。芫血果没有明显的副作用,你可以放心吃——只要你买得起。”
芫血:“不聊了,我不行了,看来镇痛效果要结束了。那拜拜了,梓瞳,你去帮忙准备婚礼吧。”
梓瞳:“再见。”
黑之海吞噬了无牙芫血,带着他通往皇宫。月之力再次保住他的命,而玄月灵锁并没能治愈他心脏上的刀伤,仿佛它并不具备修复心脏的能力,疼痛感和灼烧感慢慢剧烈起来,他踉踉跄跄地到了皇宫,女王看到他,有些小小的吃惊。
幽兰:“手术这么快就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