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都去忙碌卢朋兴的事情,沈知秋走到萧贵的尸体面前。
忍不住抬脚踹了两脚,她就说有仇就应该尽快报。
如今倒是报不了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那个事情估计很快就被掩盖过去。
倒是让这崔玉嫣过一劫。
不过,今天不找她清算,不代表以后不找她清算。
她便给她记上一笔。
等到以后有机会,她定然一笔一笔让她归还。
不过,既然卢氏被人告了欲状,那南平侯府和锦王府那些事情,应当也是时候被爆出来了。
沈知秋看没人注意到她,立马回到自己的文翰院。
很快,她便从自己的匣子里拿出了这段时间收集好的东西。
还没等她换好衣服出门,翠喜便进来了。
她也看到沈知秋,立马惊喜的跑过去抱住她,呜呜哭了起来。
“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好担心你出了什么事,丢下我和白露可怎么办!”
沈知秋表情有些无奈,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家小姐这不是没事吗?活蹦乱跳的,你不必担心,我昨天敢逃走,就证明我有实力甩开他们。”
“倒是你,你家小姐昨天逃跑可不带你,你不怨我吗?”
翠喜想也没想就摇头,“小姐昨天离开也是为了引开他们,否则,以我们那些实力,根本就打不过他们。”
“反倒连累了我,小姐也是为了我着想。”
“呜呜,小姐,我真的好没用啊,小姐出了事我,只能躲在小姐的身后,不能帮小姐。”
沈知秋轻轻抚慰着翠喜的背,柔声道:“傻丫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昨天的情况,换做任何人,都只能选择先保全自己,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翠喜泪眼朦胧地看着沈知秋,“小姐真的吗?你不嫌弃我吗?”
沈知秋捏了捏她的脸,“你从小就在我身边伺候,我又怎么会嫌弃你的,现在赶紧起来,都把你家小姐的衣服给弄脏了。”
翠喜破涕为笑,立即起身,用帕子轻轻擦拭着沈知秋的衣裳。
“小姐,您真不嫌弃我?”她再次确认道,眼中满是感激和喜悦。
沈知秋微微一笑,摇摇头:“你是我的丫鬟,我又怎么会嫌弃你呢?”
翠喜开心地笑了,笑容如春花般灿烂。
她看着沈知秋,内心充满了温暖和感激。
“谢谢小姐!”她甜甜地笑了起来,接着突然问道,“小姐,你刚刚在准备什么呢?”
沈知秋笑了笑,将手中的东西展示给翠喜看:“我在整理一些东西,正准备出去呢。”
翠喜好奇地凑过去看,只见是一些帐本和名册。
“小姐,你收集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她问道。
“这是对付那些坏人用的。”沈知秋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南平侯府和锦王府做的那些事情,现在该是时候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翠喜听到这里,也有些紧张起来:“小姐,要是南平和府出事了,会不会牵连到小姐呀?”
沈知秋点点头:“放心,我会小心的,等这次过后,我应该就能与秦之洵和离了,不会牵连到我的。”
“到时候我们就开开心心的回到我们沈府,继续过我们的逍遥日子。”
闻言,翠喜这才松了一口气,听到能与秦之洵和离,也跟着下了起来。
“小姐真是太好了,我们总算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沈知秋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等我换件衣服再出去吧。”
听到沈知秋这么说,翠喜顿时有些害羞起来。
沈知秋倒是有些惊奇,第一次见翠喜这害羞的样子,平时都大大咧咧的。
要不就摆着大丫鬟的范,怒斥对沈知秋不敬的下人。
趁着南平侯府还在混乱当中,沈知秋很快便换好了衣服,与翠喜一前一后离开了侯府,直接前往了洪福酒楼。
她刚推开指定包间的门,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里面的赵承泽。
沈知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参见太子殿下。”
赵承泽冲他点了点头,“沈小姐不必客气,坐吧。”
闻言,沈知秋也不客气,直接在赵承泽的面前坐了下来,刚坐下。
她便开口询问:“殿下,不知秦大哥的伤势怎么样了?”
赵承泽眉头微微一挑,笑道:“你们倒是心有灵犀,当他在知道我要与你相见的时,候便吵着也要过来。”
“只不过他伤势严重,孤便让他先养好伤再说,其余的事情他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便看孤的就是了。”
他轻轻转动着杯子,抬头看着沈知秋,看着她娇嫩的小脸。
“如今这样,倒是显得孤的不是了,碍了你们相见。”
闻言,沈知秋表情有些尴尬,她只是有些担心秦玄昭的伤势,这才问了出来。
没有想到,这太子殿下内心是还挺丰富的。
“殿下误会了,毕竟秦大哥救了我,我关心他的伤势也是正常。”
赵承泽也没有多说什么,轻笑一声:“他倒没有什么是从前,他还受过更严重的伤呢,很快变好的。”
以前还受过更严重的伤,沈秋秋不知道为什么心狠狠依旧表情有些出神。
不过想来也是,以前秦玄昭是在前线打仗的战功赫赫,后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设计了假死。
想来,这其中应当受了不少的伤。
她给秦玄昭包扎伤口的时候,也能看到他身上纵横着不少的伤口。
只不过她当时比较害羞,不敢细看罢了。
“他没事便好,他要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赵承泽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话,更没有说他当时在想,要是秦玄昭出事,便让沈知秋陪葬的话。
确定了秦贤昭没什么事之后,沈知秋这才回归了正题,把她早已准备好的匣子递过去给赵承泽。
“殿下,这便是我这段时间收集的南平侯府底下所做之事的证据,希望对殿下有用。”
赵承泽也不客气,直接拿起打开翻看起来。
他看得很仔细,时不时地停下来,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沈知秋静静地等待着,没有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