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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十万火急的赶紧跑出了卫生院,三个人连身上的病服都没换,病房里也没衣服给我们换。

当下要先给金小眼儿打个电话,让他帮忙多叫点人一起去找。

也就是我们三个刚走出卫生院,大老远的就看到马路斜对面天马山的山脚下拉起了一条警戒线,路边还停了好几辆公安的车。

看这样子,天马山的那座墓好像是被公安发现了。

对于这点,我们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惊讶和意外,因为前天晚上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天一亮肯定是瞒不住的。

我们担心的是,卫生院距离天马山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公安随时都有可能会过来进行走访调查,万一再撞见那个姓詹的公安队长,那基本上就相当于把‘盗墓贼’三个字给写脸上了。

说来也是巧,我们前脚刚走,公安还真就后脚就去了卫生院,并且还是詹队长带队,问这两天有没有感觉可疑的人前来就医。

医生自然就想到了我们三个,跟詹队长做了一份详细的笔录。

那份笔录由于被高度怀疑和天马山汉墓被盗案有关,所以就被一同放进了案件卷宗里。

笔录的大致内容是这样的【在天马山汉墓被盗的当夜凌晨大概三点半至四点十分,一名年轻女子把分三趟,把三名昏迷的男子背进卫生院,三名男子的昏迷原因不祥,送来时满身泥泞,身上还都有伤,一个大概四十来岁,身高一米八五左右,一个同样四十岁上下,身材瘦小,另外还有一个年轻小伙子,只有十五六岁……】

笔录中,关于我们的体型样貌,以及一些细节讲得很清楚,但是那个年代还没有监控录像,蒋晓玲送我们来的时候也留了个心眼儿,全部都没有实名登记,所以只知道有我们这四个人,却查不到具体信息。

即便是当时公安系统有专业的画像专家,因为我们当时满脸的泥垢和血迹,唯有见过我们正脸的医生是个脸盲,所以也没画出个鼻子眼来。

最多也就是加深了詹队长对我们的怀疑而已。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笔录内容,也是从卫生院里的一些医生护士嘴里传出去的。

另外天马山一吨黄金的汉墓被盗,也就像是平地惊雷,在南派的圈子里炸开,甚至还都传到了北派那边。

因为公安那边并没有公开汉墓被盗细节,甚至连后续的考古发掘工作也没有公布,所以江湖小道就传出了很多版本,最贴实的就是:“十一个盗墓团队联手,墓里死伤几十个,上面被公安又抓了好几十个,基本上算是全军覆没,最高的有人被判了十七年!”

这个江湖传闻再加上从医院里传出去的笔录,就生成了另一个版本,参与天马山汉墓盗掘的十一个盗墓团队里,只有一个四人团队出来了,三男一女,其中还有一个未成年,从墓里带出来了至少半吨黄金,走的时候没拿完,甬道里散落的都是马蹄金……

但只有江湖传闻,没人知道这四人团队到底什么来头,不过能从这么凶的汉墓里出来,还带走了半吨黄金,所以江湖上对这四人团队的实力也是传的越来越邪乎,甚至都传成了南派同行所崇拜的江湖传说……

我们也就是因为这,在九十年代的南派,首次‘一战成名’!

但没人知道,我们惊险的跟公安在卫生院门口前后脚擦肩而过,现在正心急如焚的找我们的黄金。

我们先到最近的一个报摊用公用电话给金小眼儿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具体情况见面详说。

挂断电话后,二叔想了想,又拨到了bb机传呼台:“扣……”

蒋晓玲身上还带着一个我们给她的bb机,先给她留个言再说。

但是留什么言呢?二叔看了一眼报亭的老板,此时报亭老板也正一脸好奇的看着我们仨。

像是在看我们仨穿着病服,身上都没有口袋,要从哪儿掏钱付电话费。

二叔阴沉着脸,拿着电话的话筒说道:“扣……你要是还在长沙就立马回旅馆,世界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别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否则……”

“什么,字数超了?”

二叔气的一咬牙,改口阴沉道:“我在旅馆等你,天黑见不到人,给你点天灯!”

蒋晓玲可能不知道‘点天灯’是什么意思,但寻呼台又不能直接说“弄死你”这类的话。

啪的一声,二叔重重的放下电话,然后瞥了我一眼。

我心领神会,准备转身撒腿就跑,因为我们真的没钱付电话费,逃单是很正常的,报亭老板在里面坐着,出来根本追不上我们。

然而,也就是我转身的那一刹,绷直的腿筋如拉满的弓弦,正准备撒腿就跑,马路对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和面孔闯进了我的视线里,瞬间就把我给看的呆愣在了原地。

那熟悉的身影和面孔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火急火燎要找的蒋晓玲!

蒋晓玲身上穿着那件熟悉的碎花褂子,左手拎着一个三层饭盒,右手拎着一袋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前面就是去往卫生院的方向。

此刻我的大脑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好像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人家根本就没想着带着黄金跑路,就是出来给我们买饭了。

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居然还火急火燎的,又是打电话摇人,又是要给人家点天灯……

二叔和孙反帝在转身的一刹,同样也看到了马路对面的蒋晓玲,他们俩的下意识反应跟我差不多,都是惊讶不已的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蒋晓玲,悬着的心在猛地放下去的同时,多少还有点尴尬。

下一秒,报亭老板就骂骂咧咧的跑了出来,一把拽住了二叔的衣服,嚷嚷着看我们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早就提前防着我们呢,拉扯中攥着拳头就要动手。

孙反帝也来了脾气不惯着他,说他把旧报纸当新报纸卖,害的我们天气预报都看错了……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蒋晓玲赶紧小跑着从马路对面过来,帮我们付了两毛钱的电话费,这才平息了事端。

“东西呢?”二叔看着蒋晓玲第一句话就直问重点。

蒋晓玲轻声说了句:“都在旅馆里……”

我们一听东西在旅馆里,悬着的心这才彻底的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