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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濮家众人打过招呼后,薛琰和濮淮左又带着宋竹西去认了认人。

宋竹西就把自己当成一个吉祥物,该微笑就微笑,该叫人就叫人,不多说一句话,也不多做一个动作。

尽管如此,这一圈走下来,也是够她受的了,脸也僵了腿也酸了。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还好,选鞋子的时候,她没有在造型师的建议下选细高跟,而是坚持自己的感受,选了一双鞋跟最矮的,但也差不多五厘米了。

穿不惯高跟鞋啊,当初还在上班的时候,社畜从来不会为难自己,衣服鞋子都是怎么舒服怎么穿。除非是在一些正式的场合,那鞋跟也是只要能低绝不会高。

濮淮左和薛琰自然注意到宋竹西的动作,问她:“累了?”

宋竹西点点头,一手抓他俩的一只隔壁,以图借点力:“两位哥哥,我能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薛琰玩笑问:“需要哥抱你过去吗?”

宋竹西拍了他一巴掌,笑道:“神经病啊。”

濮淮左手动让宋竹西挽着自己,也笑道:“走,咱们离神经病远一点。”

“哎——”薛琰追上去,中途又叫了一位服务生,让跟着送一些水果点心过去。

座位在会场的一处角落里,一圈沙发椅围成的一个小卡座,还有隔断,隐蔽性不错又安静,很适合休息。

服务生把东西送来,宋竹西正好也饿了,就稍微吃了几口。不敢吃多,因为裙子太紧了,她怕吃多了肚子鼓起来。

哎,真遭罪!宋竹西在心里叹气。

没一会儿,濮淮左和薛琰的手机同时响起来,俩人接了电话,都是长辈那边在找,那就不能耽搁。

宋竹西觉得这里面肯定没有她什么事儿,她实在是不太想动,就不打算再跟着这俩人走了。恰好房萱这时候过来了,挑礼服那天她俩聊得还挺投机的,已经算半个熟人了,濮淮左和薛琰便嘱咐房萱帮着照顾宋竹西,这才离开。

房萱来到的时候,宋竹西刚被濮淮左和薛琰带着认完人。房萱几乎是一出现就被她的几个小姐妹围住了,无他,就是好奇呗,谁让干妹妹的事是从她这里传出来的呢?详细问她又说不知道。刚刚打个招呼几句话的功夫,根本看不出这个叫宋竹西的到底是何来历,因此就撺掇着房萱再带她们去和宋竹西交流交流。

“萱,你刚刚是没看到,濮淮左和薛琰对她有多照顾!”这是惊叹。

“我还真不信是干妹妹,你想啊,以前也有人往薛琰身上生扑,他连个眼神都没给的,这次对她那么特别,肯定有猫腻。”这是猜测。

“对呀,而且左哥看她的眼神,那叫一个温柔。”这是酸溜溜。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意瞒着我们啊,还是不是姐妹了?”这是撒娇。

房萱被她们叽叽喳喳吵得头大,心说,我真是不知道啊!谁头一次见面聊天就聊隐私的?不过她也看得出濮淮左和薛琰都对宋竹西很不一般,她自己也好奇着呢,于是在小姐妹的催促下就过来了。

房萱坐在宋竹西身边,上上下下打量她,目光里满是欣赏:“我就说吧,这条裙子你穿起来绝对好看。”

在那些琳琅满目的美丽衣裙中,宋竹西最后就挑了身上的这件,也是房萱强烈推荐的。这件出自“春涧”今年春夏系列的高定,是其一贯的国风设计,大方优雅又不失年轻的朝气。房萱在看秀的时候就特别喜欢,但是她感觉自己穿上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看,而后就一件都没买。

宋竹西心想,好不好看她不管,反正贵就是了。昨天薛琰刷卡的时候她眼皮子都在跳,像这种礼服只能穿一次,她深感可惜以及浪费,决定带回淮市之后当成艺术品挂房间里。

俩人闲聊几句后,房萱从把话题转到她的小姐妹身上:“竹西,我有几个朋友想认识一下你,你要不要见一见?”

“好啊。”宋竹西点头,见呗,她又不社恐。

不远处,四个小姐妹隐晦地探头探脑。房萱正要抬手招呼,几个人影突然出现挡住了视线。

是薛瑒,以及他朋友。

薛瑒除了单独在宋竹西面前,以及在那些想扑到薛琰身上的女人面前之外,都是一副又乖又老实的样子,有着他这个年纪特有的朝气和活泼。

此刻,薛瑒就换回了宋竹西刚来那晚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惯常的模样,笑得特别招人喜欢:“西西姐,我有几位朋友想认识一下你,介意大家一起坐下来聊一聊吗?”

宋竹西心想,你都把人带过来了,再问我介不介意,有必要吗?

“好啊,请坐。”宋竹西也笑的特别赏心悦目。

在这几个人坐下的间隙,房萱也朝她的小姐妹招了招手。不一会儿,这个小卡座里就坐满了人,甚至位置都还不够,薛瑒的两个朋友还站起来给女士让了位置,然后坐到了沙发扶手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小姐妹都是跟房萱一样的,在家里当米虫。薛瑒的朋友自然也跟他差不多,不过现在稍微拉开了一点差距,因为薛瑒跟着濮淮楚学习去了,这几个朋友家里知道后就纷纷嫌他们没出息,有的也被赶鸭子上架撵到公司去了。

一通抱怨完,就又露出了吃喝玩乐的米虫本性,玩得多聊得就广,什么珠宝首饰豪车游艇股票投资天上的地下的通通都有。

薛瑒一直暗中观察着宋竹西,见她听得很认真,他自信满满,觉得她肯定会被繁华迷住眼,露出本性以及目的性。

但是薛瑒观察着观察着,就发现不对,宋竹西那神情,怎么很像他跟在大哥身边时的状态——那眼神是求知的眼神,那态度是学习的态度,遇到不懂的地方,还会特地多问几句,得到答案后,一脸“学到了”的欢喜。

薛瑒心里满是问号,她到底在干什么?她会不会抓重点?还是,他看错了?

小瑒:人生头一回对自己产生了质疑(pS:跟在大哥身边的时候除外)。

房萱的小姐妹以及薛瑒的朋友一开始都对宋竹西带着好奇和打量,但是聊天聊下来之后,发现他这个人真是有趣,说话都是妙语连珠的,性格也大大方方的,人长得又漂亮——一般人对美丽的事物总会多一份善意和耐心。当他们知道宋竹西真的是出生于普通家庭,仅仅是因机缘巧合认识了濮淮左,也仅仅是和薛琰长得像且投缘后,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也是打心底里感叹缘分的奇妙。

小卡座里的氛围简直不要太好。他们能感受到宋竹西是个什么样的人,宋竹西当然也能感受到他们一开始想来认识自己的目的,尤其是薛瑒带过来的这个几个公子哥。宋竹西在热火朝天的聊天氛围里,故意朝薛瑒投去一抹笑,仿佛在说,你的小心思我已经看穿了。

薛瑒有点小尴尬,微微别过脸去,不多会儿又转回来,目光重新落到宋竹西脸上。

宋竹西感觉到后,就迎上他的目光,还冲他眨了一下眼。

小屁孩儿的把戏,她觉得还挺可爱的。

她一点都不介意,是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这觥筹交错里的香衣鬓影,其实跟她没多大关系,她只是这里的一位过客,等离开之后,这里的一切都只会成为她的创作素材,仅此而已。

直到薛琰过来找人了,这边的聊天才散。生日宴的主角是濮风词,重头戏也是传统环节——蛋糕许愿吹蜡烛,马上就要到了。

会场里有个小舞台,不知道谁提议的表演节目,正好乐队乐器都有,就有人接二连三地登场。

宋竹西小小地感叹了一把,还得是有钱啊,有了经济基础的支撑,什么才艺啊兴趣啊,才能如同家常便饭一样寻常。

薛琰悄悄问宋竹西:“你要不要也上去表演一个?惊艳四座!”

宋竹西想掐他:“我什么都不会,我去表演什么啊?献丑吗?”

濮淮左轻咳一声,语带笑意:“吹个彩虹屁,你这个才艺登峰造极。”

宋竹西这把没客气了,直接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

濮淮左:“嘶——”

薛琰笑眯眯地瞅他一眼:“活该~”

濮淮左扔他一个眼刀:“罪魁祸首。”

这时,台上一段大提琴曲表演完,不知道谁开始起哄,点了宋竹西的名字,濮淮左和薛琰正想开口推掉呢,时钟的声音响起,时间倒计时开始了。

九点二十七分十八秒,是濮风词出生的时间。随着倒计时结束,点着蜡烛的三层大蛋糕被服务生推到场地中央,濮风词在长辈和大家的祝福里许完愿吹灭蜡烛。

生日蛋糕是一定要吃的,不多时,每个人手上都端着一只小碟子,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边吃边聊。

濮风词也端着一只碟子朝宋竹西几人走过来。

“姐。”几人先打招呼。

濮风词点点头,问宋竹西玩得怎么样,开不开心,她这一晚上要应付的人和事比较多,都没功夫和宋竹西说说话。为什么对宋竹西这么上心呢,因为她看出来了,自家那个六根清净的弟弟,对宋竹西有意思,她百分百确定,因此想多观察观察。

“挺好的,很开心,谢谢姐姐。”宋竹西说。

濮风词便留下来加入他们,只不过还没聊几句,就又被叫走了。

宋竹西一直在留心听她的声音,越听越感觉她说话的语气语调和那次噗噗大神直播间里流出来的声音很相似。见她被叫走了,宋竹西的目光就忍不住追着她的背影而去。

薛琰瞧着宋竹西的神情,调侃道:“怎么,这是喜欢上我们风词姐姐了?”

他身边的薛瑒听到后猛地看向他,眼睛都亮了,心说,哥!我正想说这个!原来宋竹西不是想钓富豪,她是想钓富婆!

薛琰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送他一个爆栗子。

宋竹西玩笑道:“怎么,不行啊?”

濮淮左把她手里的空盘子接过去,和自己手上的一并交给服务生,笑道:“劝你别。”

宋竹西好奇了,问他:“为什么?”

濮淮左说:“我姐这个人很无情的,喜欢上她,你只有伤心的份儿。”

薛琰也点头,语气悠悠:“风词姐姐是万叶丛中过,片花不沾身。”

濮淮左指指他:“敢这么说我姐,我要去告状了。”

薛琰立即犯怂:“我这是赞誉,赞誉。”

濮淮左:“这还差不多。”

宋竹西端起一杯香槟抿了一口,又感受到薛瑒观察她的眼神,迎回去,突然问了一句:“小瑒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薛瑒脱口而出:“关你什么事!”

紧接着就迎来了濮淮左和薛琰两道充满压迫的目光。

薛瑒也怂了,很没有气势地看着宋竹西回答:“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说完,放下碟子就跑了。

宋竹西笑得有些前仰后合:“太不经逗了。”

濮淮左:“小屁孩。”

薛琰问宋竹西:“他今天没给你找麻烦吧?”

濮淮左听后也问宋竹西:“他给你找麻烦了?什么时候?”

宋竹西摇摇头:“没有,小孩子闹脾气。”

濮淮左:“22岁的小孩子?”

宋竹西笑。

薛琰也乐,跟濮淮左解释了一下。濮淮左听得很无语,指责薛琰:“都怪你,招蜂引蝶。”

薛琰大喊冤枉:“都是谣言!”

生日宴结束已经快十一点了,薛家和濮家亲近,就没急着离开,而是帮着送送宾客,最后再一起下楼。

在酒店门口等着服务生把车开过来的时候,有辆商务车停了过来,一位女士从车里下来,正是那天在码头遇到的覃斐。

覃斐一抬眼,脸上的表情既惊讶又错愕,很快恢复镇定,主动上前打招呼。

宋竹西、濮淮左和薛琰自然还记得她,被身边的家人一问,便介绍了一句。

覃斐真是没想到,就那么一次偶遇,她以为是来旅游的三位年轻人,竟然是薛家和濮家的孩子。而且她一听就知道,她给宋竹西的那张名片并没有被好好收着,否则他们怎么可能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覃斐面色不改,做了自我介绍,说了几句场面话,再次跟三个孩子道谢,像两边的家长夸了一通,还说改天要想请三个孩子吃饭以表谢意。

客客气气的,薛家和濮家的人都没放在心上,这时车也来了,覃斐就不便再多说,和他们道别。看着他们上车的身影,她最终把目光落在宋竹西身上。

回到房间,覃斐拨了通电话出去:“姐,姐夫当年送到槟城的那个孩子,现在这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