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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婳指尖拂过羊皮卷焦黑的边缘,暗红字符遇风即散。

突然!

卷轴中浮现出一阵阵的流光,暗影卓卓,苏月婳凝眸观瞧——

隐隐浮现出北斗七星的暗纹,竟然有些……莫名的眼熟?

她紧着眉,掀起衣袖,手腕间若隐若现的浮现出相似的暗纹。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所有接触过这卷轴的阴时女,都会落下相似的印记?

苏月婳压下心头疑虑,也迅速落下衣袖,此事太过蹊跷古怪,她暂时不能露出过多的破绽。

就在这时,老丈颤抖的手指向西南:“听说啊,南疆巫族有能辨阴阳的神女……”

没说下去,老者便体力不济,虚弱的气若游丝,难以再细讲任何。

“南疆巫族……”

苏月婳轻喃着,眸色疑虑深深。

夜幕降临时,队伍驻扎的山涧边攒起幽蓝磷火。

傅孤闻剑锋忽转,削落半截枯枝——枝头赫然刻着与周牧之相同的三瞳血纹。

一股无形之力仿佛突卷袭涌!

苏月婳不受控制的手捂住心口,灵台浮现血色棋盘,每颗棋子都烙着被献祭女子的生辰。

“殿下小心!”风灼的提醒迟了半步。

十丈外的古枫轰然炸裂,裹挟黑雾的藤蔓织成囚笼。

“这里不妥,先行回去。”傅孤闻当即吩咐。

风灼风絮立马交代下属,同时,苏月婳说了声:“稍等。”她便足尖轻点跃上树冠,发间玉簪迸发金芒。

月光下,藤蔓缝隙间闪过一袭玄色官袍,腰间玉佩纹样竟与皇贵妃寝宫香炉如出一辙。

这就……

越发诡异了。

但她依旧没说任何,只落地后跟傅孤闻说:“殿下所言极是,这里确实古怪的很,我们先撤吧。”

“好。”

两人携众人下山,回到下榻院落。

一排排的烛火在灯盏上跳动燃明,将偌大的庭院照的灯火通明,也将苏月婳和傅孤闻的影子拉长。

傅孤闻交代风灼和风絮严密巡查,绝不可放过任何可疑之人,带回的老丈也好生安置,等身体缓过些,再来禀报。

风灼和风絮领命而去。

傅孤闻劳累一天,也要回房沐浴更衣,便匆匆与苏月婳暂且分开。

回到房中,苏月婳坐在青玉案前,再度打开羊皮卷,上面的暗红朱砂符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光泽。

窗外传来三更梆子声,紫檀木架上垂落的鲛绡纱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后面暗格里半开的玄铁匣——那里锁着傅孤闻的太子金印。

“七月十五,月引魂归……”

她指尖抚过祭文末尾的蛇形图腾,突然发现蹊跷……

再细致淹没卷轴,边缘的云纹竟然与傅孤闻案头的《山河堪图》暗合!

苏月婳屏息凝神,稍微施展阴气顺着经脉涌向指尖时,那羊皮表面突然浮现血色经络。

分明是南疆十万大山的龙脉走向!

华夏大地,龙脉遍布众多,本来无甚蹊跷,可是位于南疆,还处在十万大山之间,这就……不是诡异那么简单了。

因为南疆障气缭绕,地形险峻,历来都是兵家战事之地,但若争抢,却鲜少为之,毕竟不是平原广阔,不适合耕种犁田,也不适宜百姓安居乐业。

所以对于南疆,朝廷知之甚少,特别是那十万大山,更不用说什么找寻龙脉。

铜漏滴答声中,珠帘忽然轻响。

带着龙涎香气息的玄色衣摆拂过案几,傅孤闻大步走进,带着一身刚刚沐浴后的清香馥郁,但沾着夜露的佩剑却并未离身,被他随意搁在了案几上。

“还在看这个羊皮卷?可有发现蹊跷?”他问了声。

苏月婳也收回思绪,抬眸沉了口气:“说不好,殿下你看这个……”

她将卷轴缝隙中窥探出的南疆十万大山走向龙脉图,一一展现在傅孤闻面前,但却随着傅孤闻的靠进,她不经意的发现他袖口沾着血迹,在烛光下泛着暗红。

刚刚沐浴完,怎么会还有血迹?

苏月婳纳闷的眸色一紧,也顺势握起了他的手,“殿下,你受伤了?”

“不是。”傅孤闻回了声,疑惑的目光从龙脉图上收回,淡道:“我刚去看过周牧之,仵作也为他验过尸了,他身上……”

他蹙紧眉,眸色深远了些:“他身上居然有莲花印记,这是被血咒反噬?”

苏月婳眸色一沉:“若真有那种印记,怕是错不了。”

“对了,理寺在停尸房发现了这个。”傅孤闻又将一枚染血的玉扳指被推到案上,内侧刻着钦天监的星宿图腾。

苏月婳诧异的呼吸猛然顿住。

她早该想到,能在太子亲卫身上种下血莲咒的,唯有每日出入御书房的人!

但是——

顾不上思虑任何,苏月婳不经意的眸色扫过铜镜,那上面忽现幽光,她看见自己额间浮现了莲花印记!

九片花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猩红!

这就是……

周牧之身上的那种莲花印记?

血咒反噬怎么会到她身上?

背后的人,到底用了什么术法,又意欲何为?

苏月婳极快的避开视线,没让傅孤闻发现任何,她侧过身压下满心的思虑,缓缓开口:“殿下可曾想过——”

她借着整理卷轴避开他的视线,“为何每次命案都发生在朔月之夜?”

窜动的阴气在她经脉中横冲直撞,苏月婳不得不用指甲掐住掌心,默默运用法术暂且压制。

那些被献祭的阴时女,魂魄纯净度远不及她这个附身的鬼王。

所以,加注在她身上的也会更强更猛,但区区如此,还不至于让她束手无策。

傅孤闻皱眉,余光早已发觉她的一样,他忽然握住她手腕,拇指按在命门穴上:“不舒服怎么还硬撑?”

“啊这……”苏月婳不知作何回应,但傅孤闻温热的龙气顺着经络游走,竟暂时压制了暴走的阴气。

超乎想象的缓适,也令苏月婳状态暂且恢复。

傅孤闻看她状况好些了,便拉过旁侧的椅子,坐下展开桌上的奏折,“三日前,周牧之奉命追查漕运亏空案,但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最终,他在临死前用血画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