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还不知道,他拼命给韩信忽悠过来的老师,本来就是冲着他来的。
姜还得是老的辣。
他找到司马昌时,发现他们的筛选已经完成了。
司马昌正在组织他们列队。
出乎子婴意料的是,这筛选出的200刑徒中,居然还有三个女刑徒。
子婴:。。。。。。
这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司马司空,这三位是有什么特长?”
子婴悄悄扯了扯司马昌的袖子,让他弯下腰来,贴着他耳朵问道。
只是,他比司马昌矮那么多,这一桶操作,瞎子也能看出来是准备说悄悄话。
还好,除了胡亥好奇凑过来,别人都比较矜持。
没兴趣偷听。
司马昌:。。。。。。
司马昌为了形象,直接蹲了下来。
听了子婴的问题,就明白他问的是谁,连忙配合的挨着子婴,小小声答道。
“这三位都跑得很快,有一个懂一些医术,有一个刀法快,有一个箭术了得。”
“左边那个叫殷黎,父亲是个医者。跟在父亲身边打下手,学过一些,认识很多草药。”
“中间那个叫姜月,家里原来是屠夫。负责帮村里杀猪的。力气大,刀法快。杀猪手法娴熟,分猪的速度不亚于庖丁。”
子婴:。。。。。。
了解这么清楚,看来这位之前应该在司马昌面前露过两手。
姜月的名字虽然文雅,人却长得高大壮实,差不多有边上殷黎两个那么宽。
一看就知道,从小没缺过肉吃。
一般的刑徒比力气,还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最右边那个叫翎,是个猎户。长期跟着家里的兄弟在终南山中打猎。”
“不但跑得快,走山路更是如履平地,而且箭法百发百中,百步穿杨,刑徒里面属她箭术最好。”
“那她们是怎么成为刑徒的。”
子婴随口问道,都这么厉害了,应该也不愁吃穿呐,怎么就成了刑徒呢?
司马昌:。。。。。。
“这个说来话长。”
司马昌也不是不想解释,主要是大秦的刑徒来源真是五花八门。
“那你长话短说。”
子婴虽然有时像个贴心小棉袄,但是个急性子,就容易漏风。
这些人明天就要带着一起回咸阳了,当然要没有疑虑。
与其让自己闹心想着,不如直接问出来。
听子婴都发问了,司马昌也不隐瞒,连忙一一说明道,
“殷黎是因为父亲给人治病,结果人家最后死了。”
“被告到官府,他父亲被吓得中了风,没办法服役,她是替父亲来服劳役的。”
子婴:。。。。。。
花木兰啊?
“姜月是因为他家邻居,偷了一富户家的肉干在家煮了吃,她们家是邻居,居然没去举报,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清白,被连坐了。”
子婴:。。。。。。
这是纯纯倒霉?
见子婴眉头都皱了起来,司马昌犹豫要不要接着讲。
“那最后一个呢?”
子婴语气不太好的问道。
“最后一个翎,在打猎时,因为误射了一家富户养的艳丽雉鸡。”
“所以被要求服役还人家雉鸡的钱。”
子婴:。。。。。。
这都什么破事?
子婴愤愤想着,他大父到底啥时候重修秦律,今天回去就催催。
不过,这会他也没有什么法子赦免人家。
只得郁闷的吩咐司马昌道,
“司马司空,那你等会让他们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一起随我回咸阳。”
“是,殿下。”
交代完刑徒的事,子婴又问起工坊的进度。
边走,边招呼大家伙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
一起去工坊看看。
司马昌为了方便汇报,把子婴抱上了马车。
见旁边还跟着个胡亥和嬴小圆,一起抱了上去,自己也坐了进去。
边让小吏赶车,边和子婴说话。
“殿下,您之前说的用白土烧的瓷器。”
“我们昨天终于烧出来了一批翠绿的碗碟,您要不要去看看?”
子婴:。。。。。。
虽说教了他们陶和瓷的烧制区别,但是温度控制在没有其他仪器辅助的情况下。
就得全靠操作人员的经验,子婴也只能跟他们说下火焰颜色的区分,他也不懂细致的看法。
甚至他的经验还比不上那些专门烧陶器的匠人。
所以,让他们先从烧耐火砖开始。
可以完全观察到石炭在整个过程中火焰的变化。
匠人们有了几次烧砖的经验,这次烧瓷就显得游刃有余得多。
终于烧出了司马昌觉得可以交给子婴的一套碗碟。
“那一共烧了多少只出来?”
子婴好奇的问道。
“嗯,这次烧出来的瓷器中。品相比较好的大概有100件左右。”
“其他有些瑕疵的有两百多件。另外烧坏了两百多件。”
司马昌有些得意的说道。
毕竟,这可是快三分之二的成功率了。
与烧陶相比,也不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