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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和面前这只凶猛的老虎基本上面对面了,它大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而锋利的牙齿以及深不见底的咽部,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只得强行闭住气息。

此时此刻,江河根本无暇去思考其他事情,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该怎么办?怎么干?怎样才能摆脱这可怕的局面?”

距离江河二十多米远的地方,大夯和二愣两人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得面色惨白。他们迅速举起手中的手枪,手指紧压在扳机上,却迟迟不敢扣动。

因为此刻江河正站在老虎前方,与老虎以及枪上的准星恰好处于同一条直线之上。

这可不是平日里的射击打靶训练,就算准头有偏差,最多也就是未能命中目标而已。而眼下这般危急情形,哪怕只是出现一点点细微的误差,呼啸而出的子弹极有可能会击中江河!

渐浓的黑暗之中,却见江河既没有选择逃跑,也没有试图闪避,他身体突然一个下蹲,仿佛是被这只体型硕大无比的老虎用其威猛的虎爪猛地扑倒,直挺挺地躺倒在了地上,头脸、胸腹……全都是血!

那只凶猛的老虎毫不留情地从江河的身上一跃而过,带起一阵疾风。

“呯!”

“呯!”

“呯!”

……

大夯、二愣手里的大肚匣子枪各自开枪。

但由于他们心中极度担心会误伤地上不知生死的江河,射出的子弹全都落在了老虎前方的地面之上,溅起一片尘土飞扬。

“根子!”二愣和大夯同声发出惊叫,两人毫不犹豫地高举着手中的枪支,朝着江河所在的方向猛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在距离岸边数十米远的竹筏上,狗娃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他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哭的撕心裂肺。

老虎从江河头上跃过去,趴在地上扭着身子嘶吼不止,只肖一个转身,瞬间就可以把江河撕碎。

但老虎好像是累了,趴在那里只是嘶鸣,却始终没有再爬起来。

大夯和二愣也忘了害怕,冲到离老虎几米远的地方,手里的短枪对着老虎的脑袋一顿输出。

老熊也上来了,也是同样的操作,对着老虎脑袋清空了弹夹。

老虎头上大大的“王”字被打成了血洞。

就在短短的片刻之间,三个弹夹中的子弹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出,密集的枪声震耳欲聋。此时的三人已经无暇顾及那头老虎究竟是生是死了。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躺倒在地、满头满脸都被鲜血浸染得一片猩红的江河身上。

二愣和大夯同时朝着江河猛扑过去。

“根子!”大夯带了哭腔。

“根子!”二愣也是喊的已经岔了音。

“咳咳咳!”

江河被两个人托起上身,咳嗽着吐出一口血:“玛的,肩膀上被抓了一下!”

江河明明都吐血了,但听声音不像是受到重伤啊?

两个人把江河就地翻倒查看他的背,只见左肩上的衣服被抓得稀烂,露出一片血乎乎的伤口。

“根子,肉烂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大夯说。

“你有什么感觉,能不能活动?”二愣问。

老杜生生被老虎咬掉脑袋的画面刻入了两个人的骨髓,他们认为江河就算是不死,肯定也是受到了重伤。

“去弄些炭灰碾碎敷到伤口上帮我止血。”江河命令大夯。

大夯立刻一声不吭地去了。

二愣再次检视江河的身体:“这么多血,都伤到哪里了?快把衣服脱下来,我检查一下!再不处理,血都要流完了”

“那些血不是我的,是老虎的!”大夯捧来了炭灰,撒在江河伤口上的时候,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整个伤口都敷上炭灰,又把一件衣服撕成布条斜着包扎了上去。

——他们带的创伤药、绷带、望远镜、长短枪全都被那伙京片子掠去丢在了墓穴里。

江河慢慢地站起身,和身旁的人一同看向那只趴在地上的老虎。此刻的老虎已然一动不动,毫无生气地趴着,身下大滩的鲜红的血液,将周围的土地都染成了暗红色。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老虎,确认它死透之后,轻轻将其翻转过来。

老虎肚子下的情况让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它的腹部被三八大盖的枪刺豁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狰狞而恐怖,肠子以及其他内脏器官都从伤口涌淌出来……

那景象实在是令人触目惊心!

——就在老虎猛扑而来的瞬间,江河一个敏捷的矮身动作,成功避开了老虎的致命一击。与此同时,他手中那支三八大盖上的枪刺直直竖起,恰好划过老虎的肚皮,瞬间给这只老虎来了一个大开膛。

再看那支原本笔直的三八大盖,枪刺连带整个枪管竟然都被老虎强大的冲击力给硬生生地扭弯成了麻花状。

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老熊先是满脸惊愕地盯着那只已无生命迹象的老虎,然后目光转向浑身沾满鲜血的江河,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且不论江河刚才展现出的矫捷身手,单就是那份面对凶猛野兽时毫不畏惧的胆量和气魄,便远非自己所能比的。

危机彻底解除,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二愣赶忙跑向湖面,去迎接还留在水里的白茹雪、狗娃和黑子。

当白茹雪看到满身血迹的江河时,她的心猛地揪紧;看到江河肩背上被血水渗透的衣服,狗娃哭得泣不成声:“哥,你怎么了?疼不疼啊?”

黑子也拿脑袋在江河身上拱着,只是还不愿意去看那头已经死掉的老虎。

江河抚一下狗娃的小脑袋、“哥没事,明天咱们就回家!”

同时在心中暗暗祈祷:路上可千万不要再遇上大家伙!

自己实在是打不动了:左边膀子的伤口深可见骨,连带着半边身子都行动不便。

三支长枪,两条丢到了墓穴里,仅剩的一条又刚刚被毁掉,要不是杀死了这头老虎,这次买卖从明面上看赔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