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即便自己历经两世,江河依旧未曾料到那些看似光鲜亮丽的大宅门里竟然隐藏着如此多的龌龊与不堪。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这样下去吧?虽说你那哥哥确实不是东西,但好歹还有你爹爹和亲生母亲呢,那儿终究还是你的家呀。\"江河劝说道。
皮若韵只是低垂着头,轻声回应道:\"他们所造下的罪孽实在太多太重了,我真的很害怕会再有什么人在夜半时分冲杀进来。我自己倒是不怕死,可我实在不敢再看那些血腥恐怖的场景......\"
听到她这番话,江河不禁在心中暗暗叹息,是啊,摊上这样的家人,任谁都会感到无比痛苦和无奈。
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然深沉,山风悄然刮起,呜呜作响。
\"好冷啊!\"突然,一道娇柔怯懦的女声打破夜晚的寂静。皮若韵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此时此刻正是农历七月,恰值一年当中最为酷热难耐之际。即便身处于山林之间,气温相较外界而言确实略低些许,可怎么也不会冷的。
江河默不作声,佯装已然入睡。
原本他计划第二天清晨早早离开,却没想到天亮的时候,那风力竟愈发地猛烈起来。
狂风呼啸,吹得四周树枝摇曳不止,树叶沙沙作响。
皮若韵见状,顺势依偎过来:“等风停再走吧!”说话间,她那娇柔的身躯透过单薄的衣衫紧贴着江河。刹那间,江河只觉皮若韵浑身发烫,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她体内燃烧一般。
江河心中猛地一惊,急忙伸出一只手掌,轻轻地覆在了皮若韵的额头之上。果不其然,那额头犹如被火烤过似的烫手。很显然,皮若韵发烧了。
发烧其实是人体对于感染或者其他非正常状况所产生的一种自然而然的应激反应。它往往意味着身体的免疫系统正在全力以赴地对抗入侵的病原体或是其他潜藏的健康隐患。
常见的导致发烧的原因有很多,感染是一个重要方面,如细菌、病毒、真菌等病原体感染,如感冒、流感、肺炎、尿路感染等。还有就是炎症导致的;再一个就是伤口和感染,比如身体受伤或出现感染,如手术后的伤口感染、烧伤等。
皮若韵的面色潮红得有些异常,仿佛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她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冷啊……”那声音虚弱无力,让人听了心生怜悯。此时,倚靠在江河身上的皮若韵宛如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整个人变得绵软无力,身体缓缓地向下倒去。
江河眼疾手快,伸出一只手臂,精准无误地揽住了皮若韵纤细的腰肢,并顺势将其横着抱入怀中。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皮若韵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疼!”显然,此刻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她,正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事不宜迟,江河也顾不上所谓的男女之防,他迅速动手,以极快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就将皮若韵身上的衣物剥了个精光。刹那间,皮若韵那白皙如雪、娇嫩如玉的肌肤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
经过仔细查看,江河发现皮若韵左胸外侧有一道明显的伤痕。从伤口的形状和痕迹来看,应该是之前那头凶猛的头狼扑上来时,锋利的爪子抓破了她的衣服,进而伤及到了皮肤。虽然这伤口看起来并不大,但由于所处的位置极为娇嫩敏感,且狼爪常常用于进食时扒咬尸体,上面不知沾染了多少病菌。如果不及时妥善处理,这小小的伤口很可能会引发严重的感染,甚至危及生命。
江河不敢再耽误,一躬身冲到洞外。
皮若韵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朦胧中感觉自己的衣服被褪下、感觉到一个男人的手轻触自己胸前敏感的位置。
疼,还有痒酥酥的麻。
一个年仅二十出头、正值青春妙龄的大姑娘,生平头一遭遭遇如此窘迫难堪的局面——竟被一个男子粗暴地剥去衣物,直至近乎赤裸。此刻,她那颗羞怯的心犹如小鹿乱撞,脸上泛起如晚霞般艳丽的红晕,心中交织着复杂而微妙的情感。
那把手枪静静地躺在枕边,里面装载着新弹夹。若是换作自家那位同父异母的兄长胆敢这般放肆无礼,她定然会毫不迟疑地扣动扳机,让子弹穿透他的胸膛。然而,面对眼前这个名叫苦根的男人,她心底却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与柔情,使得原本应有的愤怒和反抗都烟消云散。
屋外狂风呼啸,风声如同猛兽的咆哮,震耳欲聋。就在她迷蒙恍惚之间,那男人毅然决然地迎着肆虐的狂风狂奔而出。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她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连串疑问:他就这样走了吗?难道他不再管我了吗?
不,不会的。
她在心中暗暗笃定,这个男人必定会再次归来。意识渐渐模糊之际,她陷入了沉睡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度悠悠转醒之时,只觉得脑袋和身体不再像之前那般疼痛欲裂、天旋地转。她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穿戴得齐齐整整,甚至无需伸手去触摸,她仅凭直觉就能察觉到自己受伤的部位已经得到了处理。
此时,洞内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气。循着这股香味望去,只见那个高大帅气的大男孩正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专注地生着火。那跳动的火苗舔舐着锅底,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而锅中所煮之物散发出的阵阵浓香,正是令人垂涎欲滴的米汤香。闻到这股香气,她情不自禁地咽下一口唾沫,肚子也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
就在这时,或许是听到了她这边传来的细微响动,江河缓缓转过头来,轻声问道:“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他的声音仿佛带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瞬间驱散了她心头的不安与恐惧。
“你是怎么给我治疗的?还有那么一点疼,不过真的感觉好太多啦!”皮若韵一脸惊喜。
“嘿嘿,也没啥特别的啦,就是去采摘了一些金盏花回来,把它们的花瓣浸泡在温水中,做成了花水,再拿来帮你清洗了一下受伤的地方而已。”江河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听到这里,皮若韵的脸蛋瞬间变得通红,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画面——那个阳光帅气的男孩轻柔地抚摸着自己伤处的模样......
一碗热气腾腾的米汤端到了皮若韵的面前。
皮若韵却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那碗米汤,不伸手去接。她娇嗔地说道:“人家现在身上还是疼呢,根本就端不住碗,你来喂我!”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狂风一直呼呼吹个不停。
在江河无微不至的照料之下,皮若韵除了伤口彻底愈合尚需几日之外,身体其他方面都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尽管这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期间并未发生任何越界之事,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皮若韵发现自己的心早已渐渐地被眼前这个善良贴心的大男孩所占据。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来到了第四天。此时的江河内心犹如有无数只爪子在不停地抓挠一般,自己真的该走了!
尽管皮若韵满心不舍,但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让他留下来的合适理由。此刻,她那颗充满好奇和不甘的心开始肆意蔓延起来,甚至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恶趣味的念头。
“这个男人到底行不行啊?”她在心中暗自嘀咕着,“为什么面对如此迷人的我,他竟然能够无动于衷呢?难道真如传闻所说……”想到这里,皮若韵不禁微微皱眉,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与失落交织的神情。
然而,这种想法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便被另一种更为大胆且荒唐的念头所取代——假如眼前这个男人也能像自己那个混账哥哥一样对自己动手动脚、主动出击,那么自己是否会毫不犹豫地将身心都交付给他呢?这个突如其来的假设令皮若韵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颊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