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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什么!”

“那种烂账,侯府怎么可能记着!多半是那小娘子诓骗咱们。”萧翰泷气得面目可憎。

他吃拿侯府东西多年,要是这个时候还债,他怕是大半身家都要赔进去了。

“区区一个沈府嫡女,还真以为自己嫁给世子,就飞上枝头了!”

“找人跟着她,给她一点教训!”

旁边几个人,不由得蹙了下眉头,“动她不是难事,可看萧苓的样子,挺喜欢她的,还为了她不肯纳妾,万一……中间惹出什么麻烦来,让萧苓恼了,事情可就麻烦了。”

“怕什么,咱们可是萧氏一族的长辈,就是萧苓本事再大,也得听咱们的安排,要不然就是不忠不义之徒,我看他还怎么面对侯府的列祖列宗。”

萧翰泷狠狠咬牙,“还有,我非要给他塞两个女人入府,看看他究竟是不是个废人!”

……

当晚,侯府内院,夜深人静。

沈非晚忽地从床榻上惊醒,呼吸急促。

她又一次梦到了上辈子的事,那些记忆像是烙铁一样,刻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竹影,什么时辰了?”

“小姐,天快亮了,姑爷已经去军营了。”竹影说道,“小姐,又做噩梦了?”

竹影紧忙弯腰进来,只见到沈非晚脸色发白。

这个月,沈非晚已经做过好几次噩梦了。

每一次她都需要缓很久。

沈非晚浅浅地应了一声,忽然听到耳边一阵惨烈的尖叫声。

她被吓了一跳,立刻问,“你可听到了?”

“是,奴婢也听到了,好几声呢,像是从中院那边传来的。”竹影给她倒了杯热水端进来。

就在她们说话间,又是一声。

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慌。

沈非晚缓缓阖上眸子,上一世,萧念安就时常打骂两个养子,最严重的时候,甚至用了皮鞭,还在火上烤过之后,狠狠地甩出去。

他虽然许久不习武,但成年男子的力道,又岂是两个孩子承受得住的。

每次被打,两个孩子都几乎要被打残了似的。

但事后萧念安总是安抚道歉,还会给他们买很多东西,久而久之,他们也不会在侯府人面前提这事。

只有一次,佘夫人听到风声,把沈非晚叫过去好一顿数落。

说她身为妻子,不懂得如何规劝丈夫。

可如果不是沈非晚几次拦着,两个养子早就被打死了。

想来,萧念安该是因为昨日的事情,心里有火气,找了个理由,便发泄在两个孩子身上。

“小姐,再睡一会儿吧。”

沈非晚轻轻摇头,“睡不着了。”

她随即起身,唤了竹影过来,“天亮之后,随我去一趟赵家,有些事,得提前安排。”

二皇子已经开始着手针对侯府了,把账目摆在明面上,只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虽然不知道萧苓有什么安排,但沈非晚想着,把自己能做的事做好。

其他的,等萧苓回来,再与他商量。

主仆二人收拾妥当,便让田管事安排了马车,才到侯府大门口,就迎面跑过来一个小小人影。

他身上尽是血。

扑通一下就跪在了马车前面,怎么都不肯松开车轮,“大伯母,你救救我!”

“萧傲世?”

沈非晚只听见依稀的声音,就已经识得他是谁了。

打了帘子去看,只见他手指尖和双腿上都是血,脸上也尽是惶恐表情。

说着哭着,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那副样子,比上辈子惨了不知道多少倍。

“大伯母,你救救我,爹爹要打死我!他说我不争气,说要打死我……给侯府省事,大伯母,你救救我吧。”

哪怕是街上的小乞丐,这么哭上一通,沈非晚都会让人给上一些铜板,再给两天的饱饭。

可为什么,看到萧傲世这一出,她半点不觉得心疼呢。

只因为她余光瞥见那宫门后面,还站着什么人吗?

不!

是她了解萧傲世,更了解萧念安!

萧念安深夜打了孩子,就不可能让他活着跑出来告状!

以萧念安的手段,就是当场打死他,再随便伪造死因,都不会让人知晓他的把柄。

更何况,他现如今什么都没了,就仰仗佘夫人的照顾和偏袒。

若是失去这两个养子,他得不偿失!

所以,萧傲世能来此处见到沈非晚,绝非巧合。

天才刚亮,他离得那么远,就能清楚认出马车里的人是沈非晚。

太蹊跷了。

“大伯母,我真的不想回去,求您了……”

萧傲世哭喊着,直接当场磕着头,磕得额头泛起了血红。

“哎呦,小少爷这是做什么,快快先起来!”田管事见不得这场面,紧忙上去扶了。

在他看来,沈非晚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总不会眼睁睁看着萧傲世哭成这样,却不管不顾的。

哪知道,车里面忽地传来了沈非晚一句,“把人送到婆母那儿吧,他们院子的事,与我何干?”

说白了,她不管。

甚至沾都不想沾一下。

田管事都懵了一瞬,但想来,或许这样解决更好。

“小少爷,我这就送你……”田管事刚说完,就被怀里的小人儿用力推开。

萧傲世擦了脸上的血痕,哪有半分惊恐表情。

他恶狠狠地呸了田管事一口,“老不死的,轮得到你管小爷的事!滚开!”

田管事险些闪了腰。

“你……”

简直判若两人。

幸好沈非晚刚才没有让他上马车,原来那副可怜相竟都是装出来的。

而宫门后面站着的,就是沈怜心。

她脸上有伤,于是带着面纱。

当看着沈非晚的马车开出侯府,她才缓步走上前去。

昨夜里,她把萧傲世过去与沈非晚的因缘,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她不愿与你相认,她已经厌烦当你的母亲了。”沈怜心说着,冷笑,“像她那么铁石心肠的女人,就算看到你磕头磕死在这里,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她当初对你就没有半分母子情分,只把你当成当家侯府的筹码,现在,你可懂了?”

萧傲世蹙紧了眉头。

他虽然聪明有心机,但沈怜心与他说的一切,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沈怜心淡淡道,“但我有办法,让你重新当她的儿子,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