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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小姐,幸会,知道晏小姐不方便赴会,所以本王是特地在这里等你。”

晏岁宁垂下眼眸,假装自己没有看见对方专注的目光,一脸平静地问道。

“殿下,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只见男人抬头环顾一周后,果断往左边折了枝缀满盛放的梅花,笑着递到晏岁宁面前。

“晏小姐,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本王觉得想折花献美人,才不辜负了这样的景致。”

晏岁宁脸上一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晏小姐,拿着吧,本王的手这样举着好冷呐。”

眼神触及到那人本就白皙,此时却有些泛红的手,倒是显得格外可怜。

晏岁宁还是小心地接过花枝,低头道谢,她现在一点都不敢看徐铭泽的眼睛。

“多谢殿下的美意。”

那人见她接过了花枝,也不过多纠缠,叮嘱晏岁宁早点回去就离开了。

晏岁宁看着手中的烫手山芋,丢给桃桃让她处理,这人来去匆匆也不知道是干什么。

之前费那么大的周章想要和她见面,也不过说了这些似有若无的东西,让人摸不到头脑。

晏岁宁来这里散步的好心情都没有了,带着桃桃往回走,恰好,遇见了来找她的江流月。

“表妹,我正好要去找你,给你送些糕点过来。”

桃桃接过,往年这个时候江流月都会给她送糕点,这糕点都是下人下山买的,一来一回,很费功夫。

只不过,往年都是打发个丫鬟送过来。

对于这些糕点,晏岁宁还是喜闻乐见的,因着寺里的油水不足,晏岁宁看话本看到半夜时,总感觉有些饿。

“表姐,谢谢你的糕点,我很喜欢。”

江流月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人,才神神秘秘地地跟她说,其实是沈辞让她每年送的。

“表哥……”

晏岁宁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会是沈辞让送的,还送了这么久。

仔细想想,好像江流月从她第二次来菩提寺开始就会给她送,她一直以为这些都是沈父安排的。

明明他那时也不怎么和她说话。

不知道,沈辞还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真是惊喜。

江流月走后,晏岁宁欢天喜地地回了禅房,她现在充满了征服沈辞的信心。

没想到晏岁宁吃过晚饭后,就收到了小五送来的信,是沈辞是写给她的。

大致意思就是让她不要担心,他会早些回来的,有什么急事可以去找太子殿下帮忙。

晚上,屋外寒风嘶哑,屋内少烧起了炭火,倒是暖和不少。

晏岁宁缩在她带来的被子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沈辞的信,人好看,字也很好看。

睡在旁边小床上的桃桃看着晏岁宁对着信至少看了几个时辰,脸上的笑都没有停过。

桃桃心里也为小姐开心,她们的大计马上就要实现了。

看着明明灭灭的油灯,桃桃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提醒道。

“小姐,不早了,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诵经。”

晏岁宁来脸上的笑戛然而止,一想到明日要在佛堂颂一早上的经,就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她将信件小心地放在床下藏着的一个红木盒子里,又躺了回去,紧紧地闭上眼。

明日才真正的难熬。

明日早上要诵经,下午还要抄经,这种日子还要整整过七天。

第一天早上,天还没亮,晏岁宁就不情不愿地起来了,另外来了个和尚拿着盏灯走在前面带路。

外面黑漆漆的,跟半夜没什么区别。

“小空,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还是这么早诵经,就不能等天亮了再诵经?”

晏岁宁的头靠在桃桃肩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满地问道。

“施主,那样就不……”

晏岁宁抬起头,打了个哈欠,接过话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样就不诚心了对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只有这一个答案,要是你当初选择跟我回府,我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才不会这么瘦。”

小空是晏岁宁第一次来菩提寺认识的,那次他还是个整日饿得吃不饱饭的小和尚,半大的小子一到半夜饿得睡不着觉,就去厨房偷吃。

她们的相遇也没有任何悬疑了,半夜在厨房相遇。

小和尚拿着一个白面馒头躲在角落里狼吞虎咽的,看见她还给指了指蒸笼的方向,示意那里有馒头。

晏岁宁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不禁有些怔愣,明明每年都过来,这人怎么就这么大了。

跟小时候调皮的模样完全不一样,现在的小空有了些超凡脱俗的气质,看起来消瘦得厉害。

小空听见这话,无人看见的角落唇角微勾,无奈得回道。

“多谢施主的美意,贫僧喜欢待在这里,这里让我感觉心安。”

晏岁宁丝毫不奇怪小空的选择,小空是菩提寺的住持捡来的孩子,俩人虽是师徒关系,却胜似父子。

很快,他们就到了前院的佛堂里,沈父沈母还有沈挽青都已经跪在蒲垫上开始诵经了,前面还跪了两排和尚,小空也跪了上去。

屋里只有诵经声,再无其他。

晏岁宁见此,收了脸上的笑意,也变地严肃起来,跪在了沈挽青的旁边,拿起地上的佛经,专心致志地读了起来。

她希望沈辞能平安归来。

很快,这折磨人的第一天过去了。

晏岁宁躺在床上,手里捧着话本,任由桃桃给她的双膝抹药。

虽然,晏岁宁跪着的时候有垫子,但是,她的膝盖还是红了一片,看起来很吓人。

桃桃轻轻地抹着的药膏,垂着泪心疼地说道。

“小姐,你这腿怎么这么红?疼不疼啊?要不要去跟老爷说说,小姐,不跪了好不好?”

晏岁宁放下话本拿过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

“桃桃,没事的,一点也不疼,就是看着下人罢了,都跪了这么多年了,哪能说不跪就不跪。”

不说别的,现在沈辞还在明城,听往来的香客说,那里好像有疫病。

她哪能放心得下,就当是为沈辞的安全祈福。

这一刻,从来不信神佛的晏岁宁希望佛能听见她的心愿,保佑沈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