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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穿一套矜贵优雅的银灰色西装,身长玉立,俊若修竹,风姿清逸,惊艳了流年。

时悦蓦地瞪大了双眼:“阿辰~”

身边没有人。

她视线在屋内巡睃了一圈,依旧没看到他的身影。

她用力攥紧被子,什么意思,眼镜蛇怎么会变成凌北辰呢?

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时悦换了身衣服,梳洗过后,终于看到凌北辰从外面回来了。

男人戴着蓝牙耳机可能在听音乐,他晨跑的时候喜欢听歌。

凌北辰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吃早餐。”

随后,他把早餐摆到了桌子上,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时悦觉得莫名其妙。

歪着脑袋看了他几秒,在她身边坐下,很自然挽住了他的胳膊:“阿辰,昨晚我梦到你变成了一条眼镜蛇,一直追着我跑,都快吓死我了……”

顿了一下,她撅着小嘴继续说:“听说蛇类那方面的欲望就很重,你也很重,你说你是不是有蛇的特质?”

凌北辰侧眸看她,语气很淡:“我是眼镜蛇?”

“嗯。”

时悦一本正经说:“你就是眼镜蛇,你说你喜欢我,就是想睡我,昨天没跟你做,你就生闷气。”

凌北辰:?

时悦调戏似的勾着他下巴:“难道不是么?瞧瞧这脸皱得,要不我们现在去做,把昨夜的补上?听说你们男人早上更兴……”

话还没说完,嘴巴被男人捂住。

时悦眨眨眼,不解地盯着他。

凌北辰不自然咳了一声,说了句:“凌董事长,晚些时候再说吧,挂了。”

下一秒,他取下了蓝牙耳机。

时悦一脸懵。

“你刚刚不是在听音乐吗?”

凌北辰面色平静:“谁说的?”

时悦用力抿了抿唇:“凌董事长,是你爸吗?”

凌北辰剥了一个鸡蛋递到了她手里,点了下头:“对。”

时悦:?

天呐,她刚刚说了什么?

凌耀霆本来就指责她是个迷惑他儿子的妖精,被他听到那些话,那岂不是……

她还要不要脸了?

时悦心里疯狂咆哮,生无可恋的眼神看向凌北辰,将鸡蛋丢到了盘子里。

站起身,就想逃走。

刚迈出腿,男人长臂一揽,将她拽了回去。

“吃早餐。”

时悦鼓着腮帮子:“我不饿。”

凌北辰凑近,用唇瓣蹭了蹭她红红的耳尖:“刚刚不是很能撩么?这会儿知道害羞了?”

“都怪你,你跟你爸打电话,为什么不说?”

时悦气呼呼说:“你明明可以早一点打断我的话,非要顺着我的话往下说,让你爸听到那些话,她会怎么想我啊?他本来就不认可我,这下更加完蛋了。”

凌北辰没有反驳,反而捏了捏她的脸,凑近吻了吻她唇角。

“走开。”

时悦抬手推他。

凌北辰捉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我就是故意的,那个老顽固整天说你是图我的钱,根本就不爱我,我就是故意让他听听,我们有多恩爱。”

时悦用力朝他胳膊上拧了一下:“幼稚鬼。”

“这下在你爸心中的印象,彻底洗不白了。”

“这么白,不用洗。”

凌北辰凑近亲她皙白的脖子:“再说我喜欢就好,你不需要理他。”

时悦瞪着他:“我这不是怕你夹在中间为难嘛。”

凌北辰桃花眼轻撩,摸了摸她的脑袋:“不为难,他一直说我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我就是想让他知道,我们很合拍。”

合拍?

呵呵呵。

时悦无奈笑笑:“凌北辰,我发现你就是个幼稚鬼。”

别别扭扭吃完早餐。

凌北辰拿出领带,在她眼前晃了晃:“凌太太,会系领带吗?”

时悦愣了下,接过:“没帮人系过,不过我可以试试。”

她见时铭系过。

过程不复杂。

她应该可以的。

可是,不复杂的步骤在她手中变得复杂了,最后硬生生把领带打成了一个……结死。

凌北辰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一直很有耐心地盯着她。

点漆如黑的眸子,目光灼灼。

那双狭长的眸子像是在盯着可口的猎物,与梦里那双阴森毒辣的眼镜蛇,挺像。

时悦心尖微颤,小手也跟着抖了抖。

凌北辰垂眸凝睇着她,皱眉:“系个领带,手抖什么?”

时悦深吸了一口气,坦然说:“你就像梦里的眼镜蛇。”

凌北辰觉得好笑:“你原来说我是狐狸,又说我是蛇,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时悦扬眉:“勾人的时候是狐狸精,在床上的时候就是眼镜蛇。”

凌北辰直勾勾盯着她,目光和煦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吧,也只有你敢这样说我。”

又过了好一会儿。

时悦终于帮男人系好领带:“第一次系,不熟练。”

男人好脾气笑了笑:“无妨,以后多练练。”

……

“啊——”

一道尖细的叫声划破寂静,时颜从包厢的房间醒来。

她裙子被扯得稀巴烂,身上有不少吻痕,可令她诧异的是,她的清白还在。

狗男人算他识趣,若敢破了她的身,她非要让他死。

可是,怎么会这样?

昨夜她明明看到时悦进来了啊,为什么躺在这里的会是自己?

她从一个角落扣下一个微型摄像头,这是她提前装进去的。

她倒是要看看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最后时颜极其狼狈地离开了会所,还是从后门走的,生怕被人撞见。

还好这里是清泉镇,不是京都。

她仓皇地回到家,一进家门就撞到了时铭,见她一脸惊慌,蹙眉问:“昨夜你没回来?”

“不是,我一直在家。”

时颜心虚地应了一声,冲到自己卧室。

刚进卧室,关上门,她脱了掉衣服,跑到浴室打开花洒,一遍遍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可是越洗觉得自己越脏。

齐磊男女通吃,玩得又脏又恶心。

还好齐磊这个肮脏油腻的玩意没有要了她,只是亲亲……

她把计划在脑中快速过一遍,一定是时悦昨晚打晕了她。

害她险些被人……

时悦——

时颜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时悦把她害到这个地步,还要彻底毁了她。

花洒之下,水流热气氤氲,她心里寒彻入骨。

她用力揉着自己的皮肤,恨不得把自己搓掉一层皮。

一个小时后,时颜终于离开了浴室。

晨曦打到时颜脸上不显柔和,却宛若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她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时小姐,有什么吩咐?”

时颜眸底盛满怒色:“收拾一下齐磊,留口气就行,还有把时悦那个贱人也收拾了,不惜任何代价。”

电话那头:“收到。”

电话挂断后,时颜走出卧室,此刻时铭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时颜阴阳怪气说:“你的好妹妹时悦正在清泉镇和凌北辰寻欢作乐呢,你还有心情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