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们之间祸水东引是常见的做法,但是引不引得成,看领导的段位了。
领导们之间相互竞争和算计是常规操作,今天你阴我一次,明天我害你一回,是从不消停的。
要是领导们不演那么多戏,我们吃瓜群众怎么看热闹?
但是领导祸水东引成不成,并不取决于领导的实力对比,个人总结,受以下几个因素影响:
第一,时机把握得当。
天时地利人和中,天时是最重要的。这个时机包括周围观众情绪酝酿到位,事情发展到某个节点,以及大量必然的、偶然的因素推动等,其实很不好判断。能不能做出准确判断,看领导的智商了。
第二,是非恩怨搅动得恰到好处。
领导之间有恩怨才会想到祸水东引,但是这恩怨也分为大仇、小怨、恩将仇报等。不同领导之间的恩怨相互交错,你得分清楚谁跟谁的关系到底怎么样,哪些可以借力,哪些不能招惹。不用说,这些也让领导很伤脑筋。
第三,同一层面上,你才有资格上桌。
这一项不用多说了,首先领导之间得相识,并且在同一生态链层级上,才能斗心眼儿。你要比人家弱得太多,人家根本不理睬你,直接就凭实力碾压你了。
关羽和关平父子被孙权砍了头,王甫堕城尽忠,周仓自刎而死,我们这方损失惨重。
后人一直杜撰,说关羽死后还魂,找孙权索命,鬼神一说先不说真假,但我觉得孙权心虚是真的。
第一,实力较弱,若刘备全力找孙权报复,孙权不一定能挡得住,因为孙权手下没顶级的大将啊!
第二,关羽名声在外,拥趸者众多,他的粉丝会找孙权报仇。
第三,曹操对关羽颇有好感,孙权杀了关羽,曹操可能因此怨恨孙权。
出于这些考虑,孙权的手下张昭建议,祸水东引,让刘备恨上曹操。
所以孙权用木匣盛关羽的头颅,连夜给曹操送去。曹操开始时还吃了一惊,司马懿眼光老道,提醒曹操,这是东吴的嫁祸之计。
曹操请教解决办法,司马懿建议隆重厚葬关羽,向刘备表示,是孙权下手杀关羽的,曹操一直很礼遇关羽,把刘备的仇恨再踢回孙权。
但是祸水东引的计策还是很有用处的,曹操见到关羽的头以后噩梦不断,头风病发作,请来华佗医治。
华佗提出开颅手术,被曹操疑心要害他,把华佗杀了。
其实虽然曹操疑心太重,但我认为这还真不能完全怪曹操,因为那个时代,就算华佗开颅成功了,怎么预防术后感染?就曹操那个年龄,抵抗力能挺的过去吗?说不定开颅当时就会死了。
因此关羽在公元219年农历12月,也就是公历220年1月被孙权砍头,曹操在220年阳历3月15日去世,相隔大概两个月。要是没关羽这档子事,曹操也许能活得长一点儿。
同时关羽之死也捎带上了东吴吕蒙,吕蒙死于公元220年的年初,年仅四十二岁。
这边廖化终于赶到成都,向刘备禀报了关羽被杀之事,刘备大哭晕倒在地。
这回是真的,不是演的,从公元188年桃园三结义开始,到现在的公元220年,一共32年啊,都生死与共,就算刘备再凉薄,说没有真感情也是假的。
而且关羽是刘备此生最得力的助手,最响亮的招牌,没有关羽,刘备实力大损。
关羽之死,实际上引起了三国的格局变动,他不是帝王,但是比帝王影响更深远。
关羽死了,我也差点失心疯了。
失心疯是指精神分裂症,通常是指外界压力远超心理的承受能力,进而导致患者出现的应激障碍。
我本来就有高血压,容易情绪激动,现在受关羽之死的严重刺激,我的脑子里终日是关羽的影子,幻想他一直在骂我,怨我,为此我暴躁易怒,自怨自艾。
我后悔啊,见关羽最后一面的时候,他还因为我拒婚之事怨我,现在再也没有补救的机会了。
我愤怒啊,一代英雄被无名小卒所擒,身首异处,孙权欺人太甚,让关羽受此欺辱!
我不甘啊,桃园三结义时说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呢?他怎么能先走呢?我要替他报仇啊!
幸亏关羽见我把儿子张苞送到军中历练,他就也把关兴送到了成都的军中,所以荆州沦陷时,关羽的女眷都落入东吴手中,但是关兴不在其中。
为了弥补我对关羽的愧疚之情,我就回家跟我媳妇商量,能不能按照关羽的遗愿,让张苞娶了关羽的女儿关银屏?
我媳妇狠狠地踹了我一脚,自从夏侯渊死后我给他收尸,我媳妇再没打过我,今天是又开荤了。
她狠狠地说:“别逼我发火,先不说关银屏现在在东吴手里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为了全你的兄弟之谊,你要搭上我儿子的终身?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决,你就算想去给关家当奴才我都不管,敢打我儿子主意,我跟你没完!”
我自知理亏,低头默默地出了家门,越想心里一股邪火越大,就钻在关羽之死里面出不来了,找了家酒馆,借酒消愁。
然后华丽丽地喝醉了,我很多年都没这么大醉过,因为我太有名了,酒馆老板认识我,跑到军营里找来我儿子张苞。我应该感谢他厚道,没直接去找我媳妇。
当张苞赶到的时候,我正在发酒疯,眼前看谁都是关羽,抱住人就叫“兄弟”。所以张苞看到我正躺在地上,抱着酒馆老板家的大黑狗叫“兄弟”时,直接傻眼了。
他上去拉我,我一把甩开他,继续抱着大黑狗发誓:“二哥啊,你想让张苞娶你女儿,我答应你,我这就让张苞给你磕头叫岳父!”
还真说到做到,我醉眼朦胧地让张苞给大黑狗跪下。
张苞气得要揍我,酒馆老板急忙拉住他:“儿子打亲爹是大逆不道,你想想你爹最怕谁,能把他吓唬住?”
最怕谁,肯定是我媳妇,那还用说吗?张苞到底是我儿子,怕我媳妇真来了,会揍我,所以不去通知我媳妇,他自己找块儿布包住头,假装是我媳妇,尖声尖气地学我媳妇说话:“你给我起来,这事咱们好商量,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就算我醉糊涂了,我媳妇的话也挺好使,本来这事就解决了,但是没想到,我媳妇这尊真神真来了,站到了张苞旁边:“我说过,你敢打我儿子主意,我跟你没完。”
嗷得一嗓子,我抱着大黑狗玩儿命地跑:“二哥,你显灵了吗?连媳妇都给我送来两个,真是要我的老命,让我下去陪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