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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终不负,凌云志 > 第239章 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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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云不行

他缓慢又机械般的嚼嚼自己嘴里的小点心,细细致致的把嘴里的味道品了品。

可惜沈决猜的不错,他确实尝不出来。

少年人转身想跑。

沈决提住他后领子:“没穿鞋跑什么?扶散的脉案我看了。”

冉玉伸手扶住自己的头:“我头疼。”

沈决嘴角抽了抽,最后忍住了没说狠话。

他只是将人细致的重新裹进他的外袍,不让人吹到一点风的同时又将人带了回去。

只是这一次,两人一猫堂堂正正的走了正门回去。

扶散蹲在门口看见他们过来,立马站起身想要说些什么:“沈世子……”

沈决笑笑:“扶大夫。”

他将手里的人掂了掂:“养他不容易,辛苦。”

“话本子是我让他知道的,这事我有一定责任。”大夫抿着嘴,眉宇间有些后悔。

冉玉扒拉开自己脑袋上的外袍:“我跟百姓说的话没人跟你说吗?”

“没人给他消息吗?”他挣扎着去问沈决:“我没让章法卫传消息吗?”

沈决歪头笑:“哪有时间去管那些有的没的,你今天再不醒,我就要去库房拉你的棺材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笑着说出这句话的。

“你今天再不醒,我可真就要怀疑你的八字是不是克你了。”他眨眨眼,接着说:“怎么每年生日你都得出事。”

“自己的八字还能克自己?”

这件事涉及到冉玉知识盲区了。

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他立马就将这件事扔到脑后。

扶散看了眼冉玉,没说话。

冉玉:“这三天劳烦你了,你的话本子确实是我去拿脉案的时候拿错了,还得谢谢你,不然我怎么知道有人是个蠢蛋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他敛下眼眸,耳根子又染上些红:“以后……换一个封面……也换一个地方放吧……”

扶散捂着自己鼻子离他离的远了些:“这几天看你我有点上火,水喝少了,我去喝水。”

罪魁祸首眨眨眼,随他去了。

沈决提他进了门,将人放到床上。

却见那风雨来临都面不改色的权臣捂着头,毫无形象的在床上打滚。

他从左边滚到右边,又从上边滚到下边。

最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叫沈决:“啊,我现在,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合……”

在床上又滚了一个来回:“头好疼头好疼头好疼,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不是他怎么这样啊?!”冉玉义愤填膺:“不是……他怎么这样的?!”

一时之间没找到合适的词,他将话又重复了一遍。

原本想在床上再滚一圈,结果他一动脑子就晕呼呼的,只能抱着被子在床上把自己包成春卷。

包成春卷之后他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就呆呆蛋一样坐在原地发呆。

沈决将自己手背贴上他的额头。

刚才手一直在凉风里,贴上来的时候冰的人打了一个激灵。

“想不通?还是想不明白?”

沈决问他。

冉玉下意识摇头。

然后头更疼了。

他又抱住自己的头。

沈决试了试他身上的温度,结果发现那双手双脚怎么暖都暖不热。

他自己将鹅提起来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从房间角角的柜子里取出来好几床被子,一个一个的,将冉玉一层一层的包进被子里。

鹅在那层层叠叠之后,趴在人旁边帮忙暖着。

沈决绕到他身后,将人往后一拉。

于是盘腿坐着的人就被拉成了向后躺倒的样子。

鹅从一旁叼来又一床被子盖到脚边,然后自己趴了过去。

两个火炉子就这么暖在了身边。

冉玉一直暖不热他脚边那一小片地方,但这人睡觉又规矩的很,被冻的睡不着也只是翻一个身,然后硬睡。

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就睡了一次暖暖的觉。

于是梦里冰冷的血色长河,在阴暗暗的天色里出了太阳。

原本要纠缠着缠上来的梦魇也变成了鸟语花香。

虽然有些吵,但这是活着的证明。

冉玉摇摇头。

不疼了。

于是他安心的睡了,沉浸在了暖洋洋的水里一样。

……

梦魇毕竟是梦魇。

它们有千百种缠上人的方法。

毕竟,太阳总会下山的,不是吗?

血色长河裹着其中的冰碴子,又流动了起来。

冉玉站在其中,没动。

他知道,伸手也只能摸到一片冰冷,于是干脆不摸了。

只是无可奈何的又感慨一句:“还是拿你没办法。”

“要不然,我躺平算了。”

他自己提出这句话,又自己否定:

“不行,我还有好多事没做,不能躺。”

尹南意想做的事情还没看见苗头,前方的战事还没一劳永逸。

大武朝堂还没有真正肃清,周合……

周合成长了。

但还没有成长到没有他就可以独当一面的地步。

又想到周合在话本子背后的推波助澜,冉玉就是一阵心梗。

这手段。

太上不得台面了。

就算是要夺他的权,也不该是现在,也不该是这种一眼就能看破的事情。

要是他,直接把人杀了。

然后扣一个谋反的帽子上去。

这些时间他把柄应该不少,怎么偏偏挑了一个最没用的。

冉玉手搭上下巴开始想。

在要不然,也该是悄悄把章法卫收回去。

然后把消息透露出去

有的是人想要他的命。

先把有权的人搞没了,剩下的事,还不好说吗?

反而是用这种手段,是想他一气之下自己坐皇位吗?

然后他出去单干再打回来?

还是说怕他名声太好了要添点别的?

那也不该是现在。

等现在的他身边的故人一个一个的离去。

等到再也没有人记得他曾经的故事。

等到所有人都认为他德不配位罪大恶极。

才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又或者……

他自顾自的笑了一声,把那一丁点的可能性压在心底,不愿再想。

只是一想起来自己好有些事情没做,他就有点着急。

着急自己现在的身体撑不到那个时候,也着急事情拖的时间长了有什么变动。

于是他睁开了眼。

与他平日里睁眼所见到的不同。

这一次,他床前围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