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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终不负,凌云志 > 第106章 风一起被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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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玉已经被管算创过许多回了,但即使是这样,猝不及防的再次被创……

让人总有一种走路上被牛顶了一下的感觉。

不过心里不好的情绪被打了个岔,思绪倒是被转移开了。

施呒揉揉冉玉头顶:“还是涉世未深,要不然早在他掏出来这本名册的时候,就一个砚台扔他脸上了。”

施呒把眉眼一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在你面前舞了,看来这客栈里……”

他一笑,看起来渗人的很:“一个多花了四文钱都要报官的货色,还敢跟你谈起条件了?”

冉玉等自己的腿不麻的,站起身往外走,走之前没忘记跟施呒报备:

“舅舅?”

“干什么?”施呒正在暗搓搓的思考,客栈里边的人员要怎么来一个扫荡,看看都有那些背主的货色,干脆一起扫地出门算球。

冉玉摆摆手说:“我要去一趟丁家,王家内外看起来并非是一条心,我得去探一探其余三家的口风。”

施呒头也不回的往桌前走:“早点回来。”

冉玉转身往外走。

走了两步没走出去。

冉玉眨眨眼,又往前走了两步。

还是没有走出去。

他感觉不太对劲,扭头一看。

管算站在他身后,提着他的后领子面带微笑。

冉玉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长的算,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下。

然后默默安慰自己:没关系,他才十六,还能长,还能长。

管算皮笑肉不笑的说:“也不看看你多久都没好好睡一觉了?”

他放下冉玉后领子,说:“怎么,仗着自己尚且年轻就要熬大夜?”

施呒又走过来,看着冉玉,有些疑惑:“什么多久没睡好觉?你梦魇又犯了?”

他左手往右手一锤,冲着门外喊:“老文!”

一个中年人“突突突”的跑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施呒问他:“扶散呢?”

老文说:“走了啊,您回来之后拿着银票出去了,说什么以后都不来了。”

施呒说:“干什么吃的,不知道要有备无患?还被人给走了?下次遇见,直接绑了扔柴房。”

“舅舅?”

“一天天的什么破通州,整个城里凑不出来两个医家的,开着城不知道有什么用。”

施呒陷入了他的吐槽之中。

“舅舅!”

“嗯?什么?”施呒回过来神。

冉玉无奈开口:“没有梦魇,没有梦魇,是这几天忙着……”

施呒不听他接下来的话,从管算手中接过他,一路把人提溜到了他的房间。

“没有梦魇?那你睡一个我看看。”施呒明摆着不信冉玉的话。

冉玉……

冉玉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怎么说都说不明白的感觉,他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没想明白。

管算跟施呒是前后脚,施呒前脚刚出去,他后脚就翻窗进来了。

窗外夜色渐渐暗下来,月色照在了冉玉那二楼的窗户上。

他那个房间窗外有个歪脖子树,管算就借着窗外那棵歪脖子树的掩护。

猫猫祟祟一样,悄无声息地跳上了窗台。

窗户半掩着。

管算伸手,轻轻地搭在窗沿上,试探性地往里推了推,动作轻得如同微风拂过。

脑袋在四周看过一圈,确保没有人被他的动作惊动,这才缓缓地将整个身子挪上窗台。

然后被在窗边守株待算的施呒抓了一个正着。

“我就知道你想偷摸给他开后窗,这可不被我逮个正着。”

施呒提溜着算,跟屋内的冉玉打个招呼:

“你安心睡觉,明天城内有个集会,要是想跟其余三家交谈,明天我让老文带你出去。”

“至于现在,在我派人把扶散重新抓回来之前,你,就给我好好的早睡早起,我可不想到时候还给你娘一个蔫了吧唧的你。”

施呒提着算下楼:“至于你,看来是不困也不累,走,和我好好掰扯掰扯什么叫做,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

冉玉在床上坐起来,准备悄摸写个信给人寄出去,又或者捋一下现在通州局势要怎么整。

结果脚还没挨上地,门外就传来一句:“不要想着趁我走了再搞事情,我,时刻都在看着你!”

这话好像有回音一样。

时刻都在看着你~

都在看着你~

看着你~

冉玉浑身一抖,打个激灵,默默的放在地上的腿收了回去。

然后乖乖巧巧给自己盖上被子,两眼一闭不问世事。

就像他所说的一样,梦魇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身上了。

每天睡醒之后,自然也就没有了有种恍然的感觉。

外界天色正好。

冉玉伸个懒腰,想了想,拆掉了自己手上的纱布。

他脑袋边翘起一撮毛,然后把门一拉。

门外站着管算。

当然,仅凭一只管算,是不能让冉玉生出把门重新合上的想法的。

源头在于算手里拿着的那一卷纱布。

玉装作没看见,两眼目不斜视的往楼下走。

算把他一扯,然后……

玉看了看自己手上重新被包上的纱布,认真思考自己要不要把它给拆了。

一缕小辫子落在他耳边,冉玉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扔了出去。

客栈外,晨钟敲响,声透云霄,唤醒了这座沉睡的古城。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屋檐上的灯笼在微风中轻摇,似在诉说着节日的欢愉。

集市中,人潮如涌,摩肩接踵。

五彩的幡旗高悬,随风飘舞,猎猎作响。街边的摊贩高声叫卖,琳琅满目的货物摆满了摊位。

不同服饰的世家子弟在今天出了门,在外到处溜达。

有精巧的糖人,栩栩如生,引得孩童们围聚争先;还有华美的丝绸,绣着繁复花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藏在人流中的褚渊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这糖人怎么不化呢?

沈决指指糖人,跟身边的池鱼说着什么,说完后拿起一个糖人凑到池鱼跟前,看口型,估计是在说这个像谁像谁。

池鱼眼睛亮亮的,然后敷衍一样点点头,一口咬掉糖人脑袋。

远处,杂耍艺人的叫好声此起彼伏。

喷火者口吐烈焰,观者无不惊叹;走钢丝之人身轻如燕,在高悬的钢丝上稳步前行,每一步都扣人心弦。

中央高台上,伶人吟唱着古老的曲调,水袖翻飞,唱腔婉转悠扬,诉说着往昔的英雄传奇与儿女情长。

台下观者如痴如醉,沉浸其中。

冉玉在思考,要不要先把合作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