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跟涉事官员有关的一切,都会遭到盘查。
如果查到最后发现你是被冤枉的,那恭喜你,升一阶官。
但如果是……
那可就对不住了。
这位涉事官员所将面对的,是大武终极版人间疾苦——冉固笑嘻嘻。
秋后问斩自是不必多说。
——拜拜了您嘞。
因此,对于章法卫这个名叫章法,但却没有章法,神出鬼没,似乎哪里都有的组织。
大武上下给他们起了一个形象但不好听的名字——「大武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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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队伍被后来的冉燕鱼运用到极致,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挑拨离间也好,推平小岛也好,亦或是跑到极北的地方找矿也罢。
章法卫,这个大武毒瘤的名字,也就渐渐被后人遗忘。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颇为中立的称号——「天子亲卫」
这就要牵扯到后来的轩和帝,周合。
当时因为章法卫他们到处乱跑,草原海外几乎都有他们挑拨离间的身影。
于是大武周边各国受不住了——
「我要告到中央!」
对于他们大老远的跑过来,就为了讨个说法这件事。
轩和帝大手一挥,称这群野人还未完全教化,冲撞到他的天子之气。
两眼一闭,在未央宫这个大武政治中心,就那么水灵灵的倒下去了。
大人您不知道,时代啊,变了!
那一群讨说法的那里经历过这场面。
好家伙,当时那闪着寒光的铳枪口,离他可就只有不到七步啊!
众所周知,七步之外,枪快。
七步之内,枪又快又准。
这下好了,说法没讨着,把自己讨进大牢里边了。
他们后边国家一看。
这还得了?
当即又派出使臣,气势汹汹的要来继续讨说法。
轩和帝故技重施。
这群人跟葫芦娃救爷爷一样,连着被割了三波韭菜。
许是苍天有眼,在第四波葫芦……啊不对。
第四波使臣到来的时候,他们发现了华点。
——他们不是来问,章法卫干涉他国内政的事情的吗?
对此,轩和帝表示:什么?干涉什么?他国内政?
真是血口喷人!
他两眼一闭,就又要晕。
当然,这次没被人扶下去。
他瘫坐在龙椅上,像是遭到什么天大的打击一样,萎靡不振。
这可给来访的使臣惊到了。
当然,他们没来的及说话,就被当时主业摄政王副业兼任几部尚书的冉燕鱼怼了回去。
“哪里干涉他们国内政了?”
“这些地方,自古以来就是我大武领土,怎么就成了你们的国家了?”
他手里捏着玉笏板,“唰”的一下朝那些使臣一指。
“我倒要问问,阁下在我大武领土建国,又是何居心?”
领头的使臣气的手抖,颤颤巍巍的指向他:“你们大武?你不要含血喷人!你有证据吗?”
冉燕鱼一笑,像是被这大傻蛋逗乐了,憋着笑转身行礼:
“陛下,臣!有界碑为证!”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笑出声,这才回头看向领头的使臣:
“这位大人,界碑,可不会长腿自己跑吧?”
使臣两眼一翻,演的比轩和帝还像。
在这之后,轩和帝就发了诏令,言:
「凡界碑所在,皆为大武境内,章法卫作为天子近卫合理活动,并未触犯他国。」
于是,人人喊打的毒瘤扭身一变,成了哪里都有的近卫。
后来大武的界碑越跑越远,他们也到处都是,堪称新一代居家旅行必备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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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都是后话。
现在的大武毒瘤,能做的也就是围一围府,调查出来结果抄一抄家。
还远远做不到日后到处搞事情的情况。
但好在未来可期。
管算只跟尹南意说到章法卫独有的先斩后奏,其余的咽下去没说。
毕竟这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嘛。
于是尹南意放下心来:“既然如此,那就是只要一有证据,就能立刻抄家?”
谢不肉冲她点点头:“话虽如此,但官府,也不是那么好闯的。”
冉玉看看天色,跟他们说:
“那可不是?所以说,就需要有一个能够吸引目光的存在,来为褚渊打掩护喽?”
管算若有所思:“……足够吸引目光……等等,你们看我做什么?”
尹南意不明所以,但看见冉玉跟谢不肉露出来的表情。
很好懂。
她心里大概有些猜测,于是同样看向管算。
冉玉带着笑,开始撺掇管算。
“陛下亲封,监察御史管大人,可比冉玉这个名号,更有吸引力的多。”
管算被笑迷了眼,迷迷瞪瞪的就被推到县令的宅子。
黄昏时分。
夕阳如血,缓缓沉没在远山的脊梁后,将最后一抹炽烈铺洒在天际。
此时的高府,就沐浴在黄昏柔和而深情的光辉中。
谁也不知道,在这府墙内外,已是两个天地。
大门两侧,一对威武的石狮子在暮光中显得更为庄重。
步入府内,庭院深深,绿树掩映,晚风轻轻拂过,带来一阵凉爽与宁静。
池塘中的荷花随风轻摆,荷叶上的露珠闪烁着微光。
鱼儿偶尔跃起水面,激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岸边种着许多颜色鲜艳的小花,红红的样子,花瓣看起来不多,参差不齐,长的高的高矮的矮,看起来和院子似乎不太搭。
走廊尽头,几位仆从匆匆走过,他们的身影在斜阳下拉长,投射在地上,形成一道流动的风景线。
他们或提灯笼准备迎接夜晚的到来,或捧书卷前往书房。
主厅之内,灯火初上,烛光摇曳,照亮了精致的木制家具和墙上悬挂的山水画。
高栩正在此处接待他们,谈笑风生中不乏智慧与深邃。
当然了,这位高大人真正的智慧,或许在多年的养尊处优之中已经丢掉了。
不然也不会干出拉拢御史的这样的蠢蛋事情。
御史是什么?
奉旨抬杠欸!
没有理由都能找出三分理由出来,更何况他自己上赶着给人送把柄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