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一边去。”
谢志华还没开口,温父先开了口。
温思思愤愤不平,却还是被自己的母亲拉到了一旁。
“听你爸的,别捣乱。”
温思思的母亲田妙,也就是温砚浓的继母,温父还没离开京圈时,年轻时在夜总会救下的风尘女子。
田妙走的凄楚柔弱的菟丝花路线,对温父满心满眼的都是崇拜。
她也深知,温父是她能够到的天花板级别的人物。
即便是当年温父并未想给她光明正大的名分。
温父与温砚浓的母亲是联姻,不巧的是,温斯瑾出生时,温砚浓外公家破产了,田妙哭哭啼啼不想让自己儿子背负私生子的骂名,加上温砚浓母亲性格软弱木讷,与温父一直也没培养出什么感情,就此田妙趁机上了位。
但因为两人之间有温砚浓这个儿子,温父也没将事情做绝,离婚温父也并未让前妻郑英楠搬出去,也一直养着她。
后来温家也败落后,一家人搬到了南城,靠着温砚浓外公留下的一个小公司生活。
一家人挤在一个有四个卧室的小院里生活。
温砚浓考上医学院后便没再回去住过,即便是跟着苏晴回到了南城,他也是在外租房子住,那里早已经没了他的房间。
谢志华眼底的嘲弄快要溢出来了。
他敛了敛情绪后看向一直安静站在那里的苏晴。
苏晴这种清冷干净的女孩,还是楼珩护着的女孩,是他不敢肖想的。
嫁到温家这样复杂的家庭,可真是一言难尽……这可是新婚第一天,温家人便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算计……无耻的人他见多了,以后还指不定有多少算计等着呢?
刚盯着苏晴看了没一会儿,温砚浓从房间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到苏晴身边,揽住苏晴的肩膀,“没事了,对不起,晴晴。”
苏晴抿了抿唇,轻摇了摇头。
温砚浓沉了口气,抬头对着走廊上站着的人道:“都回去休息吧,今晚的事情,以后都不许再提了。”
说完之后,他揽着苏晴转身,回了房间。
谢志华挑了挑眉,转身又进了楼珩的房间。
楼珩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缭绕的烟雾遮挡住他轻贵雅痞的俊脸,可遮挡不住他的愁绪。
“珩哥,这温砚浓就以扶不起来烂泥,苏晴姐跟着他准没好日子过。”
谢志华也点了支烟,坐在了床沿上。
“看出来了,之前没发觉他这么差劲儿。”
“还不如将苏晴姐嫁给我呢。”谢志华开玩笑般嘀咕了句。
楼珩横了他一眼,他立刻抿紧了嘴巴。
“她缺爱,缺很多很多的爱,不仅仅缺爱,还缺陪伴,目前为止,只有温砚浓能给她这个。”
楼珩说着将烟蒂碾进烟灰缸,“温家那老狗有没有跟你讲什么?”
谢志华:“他想要温思思亲自带着礼物去给我道歉,珩哥,你别说,我也真没想到温思思居然是个处儿,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玩没经验的女人……”
楼珩很轻笑了一声,“怎么?怕她赖上你?”
“我是担心闹到傅家人耳朵里,又给我小姑带来麻烦。”
“不是有视频吗?你怕什么?”
谢志华笑笑,“行,我帮你解决温思思这麻烦精,但你得给我创造个见我二表哥的机会。”
楼珩笑着站起身,“明天中午,酒店行政餐厅等我。”
谢志华笑着点头,“好来,珩哥。”
……
温砚浓和苏晴的房间,两人躺在红色提花缎面被子上,都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保持着安静。
“对不起。”温砚浓率先打破沉默。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苏晴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没有第一时间将你挡在身后,维护你,我是因为这个道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
苏晴听着温砚浓情真意切的保证,内心没有产生任何涟漪。
她满脑子都是楼珩刚刚凌厉的帅气模样。
她知道自己不该想的。
可她好似管不住自己的脑袋。
因为他不止一次,像从天而降的骑士,将她从不知所措之中解救出来。
她也是在他这样一次又一次之中慢慢沉沦的。
经历今晚的事情,她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
温砚浓久久没有得到苏晴的回应,不禁紧张起来。
犹豫一瞬,他挪动修长漂亮的手,一点一点靠向苏晴修长的小手。
在指尖快要碰触到时,苏晴忽然开了口,“太晚了,先睡吧。”
她回避了他的话,温砚浓手指蜷缩,眼底涌上一丝黯淡,他闷闷地“嗯”了一声,转身关了房间的所有灯。
黑暗无限扩大了房间内的幽静。
各有心思的两人却很有默契的都放缓了呼吸。
……
许知意吃完夜宵便又躺下了。
躺了没一会儿便又昏昏欲睡起来。
傅凛渊躺在她旁边盯着她可爱的小模样笑。
在她即将睡着时,他推着她细柔的胳膊晃动,“刚吃那么多东西,别睡,老婆,明早胃会不舒服。”
许知意闭着眼睛应着他,可过了没一会儿还是睡了过去。
傅凛渊无奈又宠溺的盯着她,终究没舍得再将人摇醒。
许知意早上醒来,看到一早苏晴给她发的消息。
询问她什么时候走?
她要去送她。
【新婚燕尔的,不用你送啦,我们吃完午餐便走了,蜜月快乐!】
发完文字,许知意又补了个可爱的表情发了过去。
傅凛渊躺在她身后,将她搂在怀中,一个字不差的看到了她发给苏晴的消息。
“我们什么时候也度个蜜月?”
许知意回头,对上男人深邃的俊脸,“傅先生你刚刚说什么?”
傅凛渊垂眸对上她惺忪的睡眼,“我们什么时候也度个蜜月?傅太太。”
许知意笑的有点无语,“那我们去F国和去R国做什么去的?亲爱的傅先生。”
开玩笑,再去度个蜜月,她腰还要不要了?
傅凛渊盯着她义正言辞的小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笑了好一会儿,他唇瓣贴到她耳边,低哑着嗓音道:“妈和千兰都在,蜜月两个人度的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