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想听你讲话。”谢怀谦没好气道,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却格外的好听。
朱灵儿抿了抿红唇,双手抵上他宽阔的胸膛推了推。
“别动,再动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朱灵儿!”
男人威胁的声音刚落,朱灵儿便感受到男人灼热的吐息。
“我今天上午有新的排演。”
“我与你们乐团的团长打过招呼,你可以事后请假。”
朱灵儿有些无奈,想要发火,可权衡了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她放弃了。
可即便是她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僵在他怀里,谢怀谦好似也没想放过她。
床过于狭小的原因,谢怀谦在深喘了好几口气后猛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谢怀谦你冷静!”
朱灵儿惊慌地用力抵住他大幅度起伏的胸膛。
男人胸膛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白色衬衫传入她的掌心,烫的她心尖发颤,就连开口的声音也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猪猪,你觉得我冷静的了吗?”
“一个多月了,你知不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
“我不管你有意还是无意做了错事,我只知道,这辈子你都要和我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
盯着男人双目猩红,隐忍痛苦的模样,朱灵儿心底涌上酸涩,她痛苦又纠结。
只是咬牙切齿压着她的男人并没有给她过多的思考时间,疾风骤雨般的吻便落了下来。
没一会儿,男人和女人的衣物便散落到了床下。
“咔嚓”
床塌了下去。
床头凹陷了下去,因为惯性,两人同时往下滑动。
“砰”的一声。
谢怀谦脑袋撞到了床头木板上,而朱灵儿的脑袋被他大掌牢牢护着,并未与床头的木板进行亲密接触。
谢怀谦很沉着一张脸沉了口气,满脸不爽地睨着双手紧紧抓着他手臂,满脸惊慌的女人。
“你确定这是人住的地方?”
真他妈逼着他这个斯文的人想要爆粗口。
差点吓痿了!
朱灵儿眼底闪过一抹虚色,避开他沉怒的视线。
她现在的消费水平,住这里也挺吃力的。
谢怀谦深吸了口气后,喉咙翻涌,屈膝连带着她一起抱起下了床。
“你……你放我下来。”
朱灵儿羞红了脸,两人还连在一起。
谢怀谦很轻的笑了一声,带着讥讽。
“像八爪鱼似的吸这么紧,你确定说的不是反话?”
朱灵儿涨红了脸,“谢怀谦你别太过分!”
谢怀谦又轻笑了一声,“还有更过分的呢!”
说着他抱着她走向卧室的大飘窗。
朱灵儿急了,“白天,会有人看到的,你别乱来。”
谢怀谦沉着脸冷睨着她,“我还没让人看的癖好。”
朱灵儿“……”
最后是在飘窗侧面的贵妃榻上继续和结束的。
朱灵儿冲完澡出来,谢怀谦盖着她新买的被子,躺在贵妃榻上,正闭目养神。
“你可以去冲一冲,浴室柜子里有我新买的浴巾,我去做早餐。”
朱灵儿说完,没等谢怀谦的反应,转身去了厨房。
等她煮好面条端出来时,谢怀谦跨上围着她刚买的浅蓝色浴巾,手里拿着同色系的毛巾一边往餐厅走一边擦着头顶的湿发。
朱灵儿放下煮好的面条,抬眸对上男人白皙的胸膛。
谢怀谦真的很白,朱灵儿在女生中皮肤也是偏白的,可谢怀谦的皮肤,比她还要白,是那种无论怎么晒也晒不黑的白。
分开三年,他身材相比之前,更好了。
前提是要忽略掉她在他身上留下的斑驳暧昧痕迹。
以前顶多是有腹肌,现在……是有八块腹肌。
“用帮你拿碗不?”
谢怀谦大咧咧坐到餐椅上,锐利的眸子堆满戏谑。
朱灵儿收回落在他腹肌上的视线,“吃面,一人一碗,不需要再拿。”
谢怀谦笑了,笑得有些散漫,“拿碗帮你接口水,别滴面里。”
朱灵儿面色一僵,随即又染上一层薄怒,她瞪谢怀谦一眼后,低头开始吃面。
谢怀谦盯着她红透的小脸,心情大好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条后,他再次抬起头,嘴角弯起,似高兴,似苦涩,总之,不知道是不是面太热了,他被热气熏的眼眶发热。
……
朱灵儿吃完面便去了乐团,从她住的小区走到乐团步行二十分钟。
到了乐团她才知道,因为昨晚下大雪的缘故,住的远的同事都请假了。
团长知道她来了后,将她喊去了他的办公室。
从团长办公室出来,朱灵儿整个人还处于恍惚之中。
团长撤掉了她春节前的所有演出,让她先休息一个月,春节过后再让她回乐团。
整理好她放在乐团的小提琴,她背着走出乐团在的剧院。
阳光璀璨,映射在皑皑白雪之上,她只觉得刺的她眼疼。
不是楼嗣,楼嗣既然已经同意她复出,那么便不会搞这种小动作。
那么能这样做的,也只有谢怀谦了。
为什么?
她不明白。
她只是与他谈了一场恋爱而已。
为什么要到赶尽杀绝的地步?
朱灵儿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她不想回公寓,因为不知道谢怀谦走了没有。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泪湿了脸颊。
等她反应过来时,冬季寒冷的风扫过她的脸颊,像冰冷的刀片刮过,刺痛难忍。
抬起冻僵的小手,抹掉脸上的眼泪,朱灵儿往外哈了两口气。
她站在马路边,像个迷路的孩子,不知家在何方。
“杀人啦!”
“杀人啦!”
“杀人啦!”
喊声还在持续。
一条巷子中突然冲出几个人,跌跌撞撞地四散而跑。
朱灵儿转身看向身后,还来不及反应,猛然间被人拉住胳膊,用力推了一下。
撞到一个干瘦的男人身上的同时,朱灵儿感受到有冰凉的东西刺入了她的身体里。
干瘦的男人与她同时瞪大了双眼。
她是痛的,烈火灼烧似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她甚至还来不及发出声音便痛的昏厥倒了下去。
彻底陷入黑暗前,她眼角溢出一滴眼泪,说好了她要回去接她的,她好像要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