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凛渊和傅千兰一起从主卧走出来的。
许知意心虚的眼神有些无处安放。
“饭好了吗?”
傅凛渊坐到她身旁,低声询问。
许知意“嗯”了一声。
刚坐下的傅凛渊又起了身,弯腰将趴在许知意怀中的许嘉泽抱起,“嘉泽,吃饭饭去了。”
许嘉泽咧着小嘴流着口水冲他笑,嘴里喊着:“饭饭……饭饭……”
傅千兰心虚看许知意一眼,她与许知意两人并排走在后面,小声问道,“嫂子,你为什么要骗我哥他嘴巴有口气?”
许知意眼眸飘动着闪了闪,“他刚问你了?”
傅千兰点头。
许知意双手覆到滚烫的小脸上,“说来话长,还有点讲不出口,你可以理解成我着急出来跟你聊天,你二哥……那个……那个有点缠人。”
傅千兰用力抿紧红唇,才没让自己笑出声音来。
“嫂子,你是第一个说我哥缠人的人。”
呃~~
许知意:“……”
有点冒昧。
她懂的。
傅凛渊嘛,他可是傅凛渊,多少名门贵女,光听他名字都想嫁的人。
吃完饭没一会儿,秦舒打车到了悦豪庭,陌生人不能随便进入小区,傅千兰穿了外套去小区外接她。
许知意和傅凛渊两人站在客厅,时不时对上一眼,都有话讲,却又都在犹豫怎样开口似的。
最后是傅凛渊先开了口,“下午爱家定制的包包会送过来,你先选,选一个最不喜欢的给傅千兰。”
许知意怔了怔,嘴角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意。
顿了顿,她道:“对不起,我……我不该说谎骗你的。”
傅凛渊薄唇抿了抿,清冷的声线带着些许涩味,“没关系,是我没顾忌你的感受。”
既然他没有口气,那么老婆只是单纯不想亲他而已,这比他有口气她才不想亲他,更令他酸涩难受。
“我下午有工作要处理,有事书房找我。”
傅凛渊见许知意点头,他缓步走向书房。
走进书房,坐进书桌的办公椅内,他手肘撑在书桌上,虎口撑着落寞的额头,难受地往外叹了口气。
……
“许姐姐好。”
傅千兰给两人正式介绍后,秦舒甜甜笑着与许知意打招呼。
许知意盯着眼前明媚漂亮女孩,“我们见过的,去年那个音乐节的活动,我是开场嘉宾,在后台你跟我要过签名。”
秦舒“嘿嘿”笑了笑,“没想到许姐姐你还记得我。”
许知意笑了笑,“因为你很漂亮,还有你那天在后台练习的曲子,对我来讲很特别,其实你找我要签名前,我站在你身后,听了许久。”
秦舒很惊讶,那天她是被拉过去凑数的,为一个歌手配乐表演,实在没想到会引起许知意这个层次的大钢琴家的欣赏。
还有,她人真的与傅千兰说的,与她出尘漂亮令人觉得高不可攀的外表不同,是真的又软又暖,一点没有上位者那种高高在上的冷肃感。
“千兰已经说了大概状况,我觉得呢你们两个的指导老师,在报名的时候最好都填学校平常比较容易亲近的老师,这样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乐器房中,傅千兰和秦舒认真听着许知意的话。
许知意讲了一些她的经验心得后又单独问秦舒,“千兰说你想要请大师指点,方便说一下是哪位大师吗?”
秦舒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就那个歌后御用,刚复出两个月的小提琴手雀灵。”
许知意了然的笑着点头,“可以,我问问她的时间安排。”
秦舒连忙摆手阻止她,“许姐姐,不用了,我家里人帮忙联系过了,她档期排的满满的,她还是个特别守信用的人,付多少佣金她都不接这份差事的。”
许知意还是联系了雀灵,她与娱乐圈的人不熟,可在音乐圈,还是有很多不错知音的。
雀灵与许知意是同一音乐学院毕业的同学,她接到许知意电话的时候,很是惊讶,知道许知意家里出事后,她第一时间飞到了京城,可惜的是,她工作忙,安抚几句当天便离开了。
再后来听说她与宋明沉解除了婚约,宋明沉成了许氏集团总裁,她联系过许知意,可许知意没给过她回应。
“喂,意宝儿……我还以为你破产后便要永远不搭理我了呢?”
许知意柔和的笑了笑,“没有,事情太多,你也帮不上我什么,反而担心连累到你,圈里的朋友我都暂时屏蔽了,大家能有现在的成就,都不容易。”
许知意话没讲完,眼泪便已经从眼眶钻了出来。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躲开傅千兰和秦舒,在洗手间里打的电话。
“爱哭鬼,又哭了?现在怎么样?我听内部人说,宋明沉那王八羔子要封杀你三年。”
许知意往外呼了口气,敛了敛情绪,用玩笑的口吻道:“现在傍了个有权有势的大款,日子还过的去。”
雀灵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带着些许心酸,“别告诉我是个土肥圆的大款啊,实在是难以忍受的话,来姐姐这里,姐姐养你三年。”
许知意笑了笑,“保证是你见了会流口水的大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颜控,好啦,讲正事,我关注过你的行程,下周有一周时间在京城,带个孩子,你帮忙指导指导。”
雀灵笑着轻叹了口气,“行,没问题,就是七天七夜不睡觉,我们意宝儿的事情,也得给办,我今晚十点落地京城,明天下午有场彩排,上午有时间,一起吃个午餐怎么样?”
许知意应下,两人又聊了一下各自的近况后挂了电话。
许知意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调整了一会儿情绪,走出洗手间。
……
书房,傅千兰挽着许知意闪现,傅凛渊装模作样地在两人进门前开了电脑。
得知傅千兰最近一个月每天都要来,还要住这边的时候,他眼前好似什么都看不到了,一片黑暗。
恍惚了好一会儿,他的目光才聚焦到那抹纤柔娇软的身影上。
傅千兰是懂怎么拿捏他的,当着许知意的面提出的这么放肆无礼的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