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许知意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对着电梯门站好。
“怎么?这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许清欢嘲讽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许知意眼眸淡漠地盯着电梯向下的数字,并未言语。
说什么许清欢都会见缝插针的讥讽她一番,若是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是不可以。
“对了,二少要订婚的消息,你收到了吗?”
许知意依然淡漠的站着。
站在许知意身后的马川有些站不住了,他眼眸中闪现冷意,眯着眼睛冷凝许清欢。
许清欢却并未察觉,还在继续笑着道:“谢律师嘴上不承认,可她与我们家苗苗,最近可也是如胶似漆的,知意,我那暗夜那边还缺个公关经理,你有没有兴趣?绝对比你在傅氏集团做秘书赚的多,多给咱外甥准备点将来的创业基金,总归不是坏事,你说是不是?”
何玫也在一旁笑着附和,“对,许秘书,趁着年轻,多赚点,免得色衰爱弛,想赚也赚不到了。”
电梯到达底层,门打开,许知意转头看向许清欢和何玫,微微一笑,“感谢两位色衰爱弛姐姐过来人的指点,哎呀,全身SpA怎么也没去掉这难闻的老人味儿呢?”
说完,许知意转身边走边冷脸翻了个白眼儿。
马川很是配合的捂住嘴巴和鼻子,皱着眉,嫌弃地打量着许清欢和何玫两人,缓步走出电梯。
一直到了车上,马川没忍住,脑袋靠在方向盘上放声大笑了起来。
许嘉泽不知道马川在笑什么,见他笑,坐在后排的安全座椅里,也跟着“咯咯”的笑。
许知意抬手扶着额头,也跟着笑了许久。
早教中心的楼上是一整层的SpA馆,许知意家里没出事前,许清欢带着她去过几次。
她其实不喜欢在外面做SpA,都是叫人上门服务的,所以每次去只是做个脸。
许清欢大了她五岁,很注重保养,每次去都做全身的。
何玫与许清欢是同学,两人好的几乎形影不离,以前她不知道何玫为什么对她敌意那么大。
家里出事后,她明白了所有。
许清欢从来便没看她顺眼过。
她不明白,父亲做了那么多慈善,身边却生出这么多“斗米恩升米仇”的人来。
她的大伯小时候走丢,三十多岁才被找回来,从传销窝点被解救出来后找到的。
那个时候,许氏集团已经在她父亲手上发展壮大起来。
除了没让她的大伯插手集团事务,给足了他们一家优渥的生活。
甚至许清欢大学毕业,一句想要进许氏集团工作,她父亲二话不说便给了她集团核心业务部门执行副总的职务。
就连她哥,都是从底层一层一层往上轮岗,最终才坐上集团执行总裁的。
想着想着,许知意眼泪无意识地落下。
她担心被许嘉泽看到,转头看向窗外,抿着红唇,无声默默无声哭着,一点一点收敛自己的情绪。
……
回到公寓,马川等着傅凛渊的视频会议结束,敲门进了书房。
两人详谈许久,马川从书房出来后与许知意和许嘉泽打了个招呼离开。
傅凛渊从书房走出,挤到许知意和许嘉泽中间坐下。
许知意笑着往外挪了挪,“忙完了?”
傅凛渊手臂环住她的细腰,“嗯,听说今天遇到许清欢了?”
许知意点头,“嗯,不重要,没关系的。”
傅凛渊盯着她笑了笑,另一只手拿起一个玩具在手中把玩。
“晚上约了怀谦在铂爵聚聚,你和嘉泽吃了晚餐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许知意小脑袋往傅凛渊肩膀上靠了靠,“知道了。”
说着她便打了个哈欠。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坐了许久,时不时配合着许嘉泽,逗弄他一下。
……
铂爵1101房间,傅凛渊到的时候,谢怀谦已经到了。
楼珩也在,且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额头上还贴着医用胶布。
“怎么了?”傅凛渊清冷的关心了一句。
楼珩扁着嘴没吱声。
谢怀谦笑了笑,“被楼爷爷打的,他将傅爷爷和李瑾瑶的事情回去纯分享给了他家老爷子,被追着打了一整个下午。”
傅凛渊勾着唇角笑笑。
楼家老爷子并没有傅凛渊爷爷那么固执,不可调说。
这也是这么多年,楼珩还能带着一个女伴又一个女伴招摇过市的原因。
不过,这些年苏晴一直没有松口,楼老爷子自然也不好意思先毁约。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苏晴吗?”
傅凛渊没怎么与苏晴接触过,可能与现在的许知意做朋友,他觉得人品起码是没问题的。
楼珩喝了一杯酒,“我只将她当姐姐,亲人,谁知道她想当我媳妇?”
傅凛渊和谢怀谦两人对视一眼。
傅凛渊没再追问。
谢怀谦笑问,“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楼珩倒酒的动作一顿,脑海中有个倔强又娇娇的身影在他脑海中闪过,他嘴角无意识勾了勾,可视线在对上面无表情的傅凛渊后,他迅速将唇角压了下去。
“没有,我还没玩够呢。”
谢怀谦挑了挑眉。
刚刚楼珩眉眼微动的模样,可没逃过他锐利的眼眸。
谢怀谦晃了晃酒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楼珩,你刚刚在想谁?”
楼珩面色微沉,“没想谁!”
谢怀谦笑面虎似的盯着他,“你想到了谁,便是你潜意识里喜欢的那个人,好好想想,别错过。”
谢怀谦说着漆黑锐利的眼眸爬上一丝伤感。
他的错过,至今都令他无法释怀。
楼珩乌亮的眼眸凝住。
他下意识否定,“怎么可能?”
谢怀谦语重心长的笑笑,“不信我们等着瞧。”
楼珩撇撇嘴,仰头又喝了一杯酒。
傅凛渊给自己点了一杯果汁,抬眸道:“说正事。”
谢怀谦直了直身体,将一份文件退给傅凛渊,“对,说正事,这是暗夜夜总会的一些账目往来,里面还有一份名单,只是利益网的一小部分,水很深。”
傅凛渊拿起文件,认真翻看,越看面色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