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洛朝夕没有抗拒,迷迷糊糊回应着他,让慕容凌呼吸更重了几分,心脏狂跳。
他汲取着身下人儿口中的香甜,幽香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味,让人欲罢不能。攻城掠池之后又来回扫荡,誓要将之洗劫一空的架势。
不够,远远不够。
浑身的燥热直往某处汇聚,烧得他浑身发烫,口干舌燥,然而一滴露水怎能解决这燎原大火。
觉察到洛朝夕呜咽着呼吸不过来,慕容凌才微微抬起脑袋,唇轻轻贴着她略微红肿的唇瓣,他哑声问,“可知道我是谁?”
洛朝夕睁着迷蒙泛水光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你是净业。虽然你有好几个,但我还是认出来啦!”
“没错,是我。”慕容凌见她没认错人,心花怒放,吻落在她饱满的额头,舒展的眉心,挺翘的鼻梁,一路向下,落入衣领之下。
呼吸一簇一簇地打在洛朝夕颈间,激得她颈间起了一层小疙瘩,又被人一寸一寸安抚地吻过。
某人手中也不闲着,随手扯了几下,洛朝夕就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啥也没剩。
紧接着,男人光明正大地欣赏起春色,大掌划过滑嫩的肌肤,眼中的暗色越来越沉,似一团浓墨将人团团裹住。
洛朝夕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直直回望过去,懵懂中掺着足以让人沉沦的娇媚,让慕容凌本就不多的理智彻底被情,欲,替代。
大掌滑到某一处,慕容凌嗓音低哑得不行,“这里每天都难受吗?我帮你,嗯?”
说完,他也没有要等回应的意思,低头……
洛朝夕下意识地哼唧一声,立刻被他的手捂住嘴,慕容凌微微抬起头,微红的薄唇上,似乎有一抹白色.痕迹。
“别出声,小心你的丫鬟听见闯进来。”
“唔唔……”
随后男人重新低下头。
这一夜,洛朝夕里里外外被某个嚣张的人亲了个遍,幸好某人最后停下了,否则洛朝夕真要被他吃干抹净。
……
第二天一早,洛朝夕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穿好,若非浑身的痕迹还在,她都要怀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做梦了。
“兔兔,慕容凌去哪了?”
“他一大早就去见住持了,今天原本是他剃度的日子,坏了,他不会还想着出家吧?我帮你看看他现在在干啥。”
系统瞄了一眼,“还好还好,他因为你已经明确拒绝出家了,现在正在跟住持下棋。看来你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洛朝夕不以为意,“他堂堂一个皇帝,若非不得已,怎么甘心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我对他来说就是一枚人形药丸,有我在,他不会出家的。”
“说不定很快就会回到宫里。”
洛朝夕从床上坐起来,低垂下眸子思考着什么。
慕容凌回宫,势必会将她带回去不许她离开,只是回去之后呢?
男人都有劣根性,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会珍惜。
更别说慕容凌这种踩着无数尸骨手染鲜血的帝王,时间一长,她于他而言就是一枚对他有用的药,仅此而已。
为了接近她,慕容凌先是装好人,后是威逼利诱强迫她留下,再到昨夜意乱情迷,里面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洛朝夕不想花心思费精力去猜。
况且回宫后,慕容凌头疾缓解,后宫岂不是要充盈起来?
她私心里不愿意看到这个局面,脏黄瓜会影响她生子做任务的心情。
“夫人,您醒了吗?”屋外传来画屏询问的声音。
“醒了,进来吧。”
闻言,画屏推门而进,气恼道,“夫人,老夫人又派了王婆子上山,王婆子带了好几个人来,现在已经在院子里了,这回说什么也要求您回去!”
画屏说着,朝外面狠狠瞪了一眼。
洛朝夕往门外看一眼,看到之前那个婆子就在院子里东张西望的,她身后还有四五个粗使婆子。
上次她自己一个人来没能把她带回去,这次学聪明了,知道带人来。
洛朝夕好笑,“行了,别气了,你先帮我备水吧,我要沐浴。”
“沐浴?大清早的,夫人沐浴做什么?”画屏下意识道,随即想到夫人昨夜醉酒没沐浴,一定是身上不舒服。
画屏连忙备了水,服侍洛朝夕更衣沐浴。
待脱下衣服看到自家夫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布满全身,尤其是那羞人的位置……
画屏震惊地捂住嘴,眼泪瞬间哗哗流下来,“夫人……”
“呜呜,都怪奴婢,奴婢昨夜没能保护好夫人,让那个禽.兽趁人之危,奴婢该死!”
画屏跪在地上,自责不已,十分后悔昨夜没有一直守在夫人身边。
洛朝夕倒是很平静,拍了拍她的手让她起来,“我没事,从答应他的条件之时,我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左右不过一具皮囊,只要他能说到做到,把将军救出来。”
她把画屏拉起来,给她擦了擦眼泪,“好啦,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画屏抽抽嗒嗒地憋住眼泪,“夫人说得对……”
洛朝夕沐浴完毕,再出来时,王婆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甩了甩帕子。
“夫人,老夫人说了,你在山上祈福半月,是时候该回府了。”
在她身后,四个粗使婆子像小山一样杵在后面,大有洛朝夕不答应,她们就强行带她回去的架势。
洛朝夕淡淡道,“母亲身子可好了?”
王婆子,“老夫人好多了,就是有些头疼,将军和夫人都不在身边,老夫人一个人在府里总是心慌。”
“嗯,那便回府看看母亲。”
王婆子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这次要用强的,将夫人强行带下山呢,这个法子比较丢脸,夫人愿意下山是最好不过了。
洛朝夕给了画屏一个眼神,画屏会意,她恨不得立刻下山回府,让夫人远离那个男人,动作很快地收拾几件衣服就和洛朝夕跟着王婆子几人下山回府。
临走前,洛朝夕在屋里留了张纸条。
……
半个时辰后,慕容凌从宝华寺住持处回来,脑海里回想起住持的劝诫。
老和尚一脸高深地告诉他,强扭的瓜不甜。慕容凌对此嗤之以鼻。
强扭的瓜到底甜不甜,还得尝了才知道,至少昨夜就很甜。
待他踏入平时居住的屋子,却见本该躺在床上的人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纸条,慕容凌嘴角的一丝弧度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