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的贬低与嘲讽每一句话都透露着他的高傲,谢司言一如既往,高高在上。
“谢司言这就是你的判断能力。”池姷柠扫了一眼抽噎的宋悦瑶,哭哭哭,只知道哭。
一招鲜吃遍天。
“谢司言,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目的是什么?报复吗?
你未免想得太多,对于你这样的人,我根本不想再接触,还有我受邀而来,对于会场所有布置根本不清楚,如何能断了会场的电,你与其在里和我胡搅蛮缠倒不如让人先去查一查到底是谁这么做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合作是她一手促成的,她连刚才的几句话都不会说。
对于众坤医院,她的回忆里是美好的。
众坤医院交到谢暨白的手中,便算是他的产业,只是这么重要的宴会他没来参加,又因为她弄成这副样子。
池姷柠眉宇微蹙,她好像总是给谢暨白添乱。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该听师兄的话,若她不来,或许便没有今日这场闹剧,谢暨白费心策划的慈善晚宴也不会……
“池姷柠。”谢司言怒目,什么叫做和她胡搅蛮缠,她以为这世上只有她是聪明人,他难道不回去查谁断的电吗?
“你在逃避什么?”他猛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向池姷柠靠近,“不说话,那必是承认了。
你说你不想见我,那当初费尽心思想要嫁给我的人是谁?
宁愿受尽白眼也不愿离开的人又是谁?
不论我怎么骂怎么赶还上杆子贴的人又是谁?”
他步步紧逼,眼神里透露着狠厉,仿佛要逼着她承认一切。
“司言,你不要这么说姷柠,刚才是我没有站稳下会摔倒的。
姷柠喜欢你和你做了三年的夫妻,离开的时候心里有怨言和不舍,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我没事的,有你不是故意推我的,她只是太想你司言。
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如今她好不容易才从国外回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在难过了。”宋悦瑶捂着肚子,抓着谢司言的衣袖,摆着手,带着祈求的意味。
无论是话语还是语气都带着求情的意味。
若是不知情的人定然以为她和宋悦瑶是至交好友,她是那恶毒女配,而宋悦瑶就是纯洁无污染的小白花。
求饶的话里指向性如此的明显,偏偏有人就是喜欢这一套。
池姷柠都懒得和她们多说,她可不爱演戏,戏子还是宋悦瑶她来当。
“说完了,让你的人让开。”
“冥顽不灵。”谢司言怒火一声,他快步上前一把拽住池姷柠的手,“池姷柠谁给你的胆子做出这种事,是林辰、还是萧老。”
谢司言越说越恼火,他似乎想到某个人,冷笑一声,“还是说是谢暨白。”
谢暨白。
池姷柠挣扎的手微微一顿,谢司言这个人一旦动怒,理智全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永远分不清,或者说他根本没在意过。
可她绝不允许谢司言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出她和谢暨白的关系。
这无异于在谢老的雷点上蹦迪。
“谢司言。”池姷柠怒声呵斥,她压低声音,“给我把嘴闭上。”
果然只有提到谢暨白池姷柠才会有反应,在她的心里谢暨白便是最重要的。
凭什么,他谢暨白样样便都是最好的,从小到大,他便在谢暨白的光环之下长大,所有人都要拿他和谢暨白做比较。
“威胁我闭嘴,你就这么害怕,池姷柠,你有胆子做现在没胆子承认。
谢暨白,瞧瞧,你现在都不敢应到他的名字,当初你可是……”
“啪。”池姷柠一巴掌抽过去,她愤恨地盯着口无遮拦的谢司言。
谢司言他有什么资格评论她和谢暨白之间的事情。
如果不是谢老从中阻挠,她和谢暨白便不会有分开三年。
如果不是谢司言他飙车,她母亲和顾叔叔便不会出车祸。
她便不会受到池家的威胁,稀里糊涂地嫁给他。
谢家人毁了她平静的生活。
她没有来报复谢家,已经算是看在谢暨白的面子上。
谢司言若是胆敢打破这份表面上的和谐,那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司言。”宋悦瑶紧张地上前拉住谢司言的手,看着谢司言嘴角的血渍,她又气又恼,“你怎么可以动手。”
“我为什么不可以。”池姷柠面色平静如水。
萧老怕池姷柠吃亏,“谢家既然从一开始就不欢迎,不发邀请函便是,何必弄这么一出,让人不耻。
怎么我这个没脑子的学生,是嫁给你们谢家过,不是卖给你们谢家为奴。
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好在是离了婚,否则我都不知道我这学生还有没有命。”
萧老是业界的前辈,说话相当犀利,可如今这般的不给一个人面子却也是第一次。
“姷柠,还杵着做什么,怎么还等着脏水泼过来。”
池姷柠走到萧老的身旁,老师这般全都是为了她。
谢司言再怎么想要拦下池姷柠可他也不得不看在萧老的面子上放人离开。
慈善晚会成了这样一场笑柄,谢司言眉头紧蹙,心底越发的焦躁。
宋悦瑶看着“灰溜溜”逃走的池姷柠,眼神里流露出得意,与她而言,只要池姷柠越狼狈,那便会显得谢老夫人同意她入谢家的决定是有多么的理智。
这个宴会成功不成功,能不能募捐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谢司言只能无奈安排人将人好生送回去。
人群里一直看戏的贺听雪端起酒杯对着和他视线相撞的谢暨白举杯,殷红的唇瓣勾起的笑令人惶恐。
谢司言微微一愣,当初因为宋悦瑶的事情,他没还好作陪贺听雪,她离开以后,谢司言以为两个人在没有人任何的交集。
今日的慈善晚宴她居然也参加了。
宋悦瑶刚要开口安抚谢司言便瞧见两两相望的二人。
不要脸的东西。
又是一个想要觊觎她位置的女人。
贺听雪,她都做到这一步了,还这么没脸没皮地找谢司言,这是要上杆子当小三。
这样的千金小姐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伸手一把挽住谢司言的手,一副不屑的样子看着贺听雪,她就是宣誓她的主权。
这样的小动作,贺听雪只觉得好笑。
怎么宋悦瑶不会真以为她看上了谢司言。
这是在侮辱她吗?
这让她可有些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