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悦希和恭碧华的性格还真像,不见棺材不下泪,立刻拨打了顾凛初的电话。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
恭碧华一脸的难以相信。
“是你!是你动了凛初的手机,对不对?”恭悦希指着安卉新说。
草,还真聪明。
安卉新没回答她,不紧不慢道:“你们还认不清楚形式吗?现在这事只有我能做主。”
恭碧华和恭悦希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是一片惨白。
“不过有些事情也可以商量。”安卉新摆出一副淡然的姿态。
“我可以不再追究安南峰,但是恭悦希必须为她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我要她去坐牢。”
恭碧华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可能!”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安卉新冷漠道。
恭碧华当着安卉新的面拉住了恭悦希的手,“你能不能再去求求顾总?让他看在曾经和你的份上帮帮咱们。”
恭悦希一脸为难,刚才手机里的声音,明显是表明她现在联系不上顾凛初。
瞧着恭悦希仇恨的眼神,安卉新悠哉地回看了一眼,当着她们的面拨通了顾凛初的电话。
不过她害怕顾凛初心软,特意将手机放到了恭碧华面前。
恭碧华刻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开口求道:“顾总,我们家南峰的事情,还有转机吗?你帮帮我们吧。”
顾凛初在对面沉默了一阵,随后淡淡回应,“安总涉及到的项目关系公司高层的利益,我恐怕不能完全做主。”
恭悦希立刻凑了过来,“凛初,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爸爸去坐牢啊,你想想办法好吗?”
顾凛初到底是不会太驳她,安静了会,说:“如果能有符合项目规格的设计,说服高层会容易一些。”
这话虽说指名了一条路,但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让她们去求安卉新。
电话挂断后,恭碧华心里纵使有万般不愿意,但还是试探性地开了口,“卉新,你爸爸现在正在受苦呢,你难道就一点不担心你爸爸吗?”
安卉新:“我当然担心了,我一直在担心他要是不坐牢,那我的心思不就白费了吗?”
恭碧华当时就想急了,但想起之前咨询律师时被告知安南峰可能会被判十几年,还是忍了下来。
她坐到了安卉新身边,放低态度道:“你可以开条件,不管多少钱,我们卖了房子也给你。”
“千万别,我怕你把钱给了我,转头就告我敲诈。”安卉新说。
恭碧华知道安卉新现在是拿她之前说的那些难听话讽刺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但还是只能说:“不会的,你爸爸出了事,我心情也不好,你体谅一下妈妈。”
“妈妈”都说出来了,真是不怕人笑话。
安卉新不为所动,“现在就两条路,要么安南峰去坐牢,要么恭悦希去坐牢,你们自己选。”
说完,她起身潇洒离去。
恭碧华的情绪完全失控了,看着安卉新的背影,猛地冲上去,歇斯底里地抓住了她的领子。
安卉新刚走到门口,没有防备地被这么一拉,脚下不稳,直接跌倒在了大门外。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了一群记者,也不管请没请,就推开了院子外虚掩的门。
摄像机的闪光灯不停闪烁,从安卉新匍匐在地上的样子,移到了恭碧华的脸上。
其中一位记者率先发问:“安夫人,请问您的丈夫所涉及的丑闻是否属实?”
“安家这次面对这么大的项目依旧有剽窃的行为,请问是不是可以证明您丈夫涉及的犯罪行为不止一件呢?”
恭碧华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不知所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安卉新本来忍着伤痛想要起身推回去,可看到冲进来的记者,瞬间变了脸。
此时,她痛苦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向恭碧华道歉:“妈,对不起,我没有能力救爸爸是我没用。”
恭碧华听到安卉新这番话,脸瞬间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绿,表情极为精彩。
记者们仍在不停追问:“请问这位是您的养女吗?”
“外面传言您虐待养女,是否属实?”
恭碧华被这些问题气得直跺脚,声音颤抖地喊道:“没有!根本没有的事!你们别胡说!”
可她的辩解在记者们的追问下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而此时的安卉新,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看着恭碧华狼狈不堪的样子,她暗暗在心中叫好,多年来所受的委屈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一丝慰藉。
当天安家再次登上了新闻,配图是安卉新倒在地上恭碧华站在她身前,还有安卉新跪在恭碧华面前的照片。
这次更是人人唾骂,千夫所指。
恭悦希跑去顾凛初的办公室,哭得梨花带雨,“你不是说过会帮我爸爸的吗?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顾凛初给她递了张纸巾,“我已经说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可以使项目运行的技术,但你和你母亲没有做到。”
“安卉新仗势欺人!”恭悦希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理智了,“她是故意的,她不打算放过安家,怎么可能交出专利?”
她抓紧顾凛初的手,“凛初,你再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顾凛初躲开道:“她是我的妻子,你要我怎么帮你?”
“我和你的感情难道比不上她吗?”恭悦希含泪看向他。
彼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莫寒推门进来。
“顾总,这里有两位警官想找恭副总。”
话音落下,身着制服的一男一女走到了恭悦希面前,“请问你是恭悦希吗?”
恭悦希以为是安南峰的事情有什么需要找她了解,点了点头。
男人道:“你涉嫌故意杀人未遂,请跟我们走一趟。”
恭悦希一下就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安卉新弄倒了安南峰,居然还不肯放过她?
被戴上手铐的那一刻,恭悦希的身体不停地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凛初。”她回头,如泣如诉地叫了一声。
顾凛初敛眉看着她的身影,目光复杂。
这动静不小,公司上上下下好多人都看见了,其中包括陈言芷。
她找到顾凛初问:“我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凛初当时的表情不太好,只道:“刚才的两位并未和我多说,所以你想了解,也不应该通过我。”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生硬,陈言芷略显尴尬,“抱歉。”
她回身想离开,却被顾凛初叫住了,“该抱歉的人是我,情绪影响到你了,不好意思。”
陈言芷想起他和恭悦希在众人口中十年的感情,建议道:“我看她那表情好像吓坏了,如果事实都还没有确定的基础上,你应该帮帮她。”
顾凛初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