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忧心忡忡说话期间,路朝夕已经利落扎好了一个高马尾头,露出额头和全部脸型,瞬间显得她明媚阳光起来。
袁畅晃了晃神,差点分不清她是恢复记忆前还是恢复记忆后。
自从两年前和万宴订婚,她总是有一丝阴郁浮现在脸上,失忆的日子里倒是没有了,如今恢复记忆后那抹阴郁又回来了。
现在,反而消失了。
看他直愣愣站着不动,路朝夕以为他是害怕不敢走,就拍了他一掌,“别怕,有我在,我知道万宴的七寸在哪里。”
袁畅被她一拍拍回了神,就无奈道:“我不是怕……”
但看路朝夕已经自顾自走远了,他赶紧闭上嘴追了上去。
路朝夕发话道:“开你的车去,家里的车我担心万宴都做了手脚。”
画面一转,路朝夕停在袁畅的车前,震惊到久久无法平静。
“朝夕姐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上来啊!”
袁畅坐在驾驶座热情招呼她坐上来,还贴心地压过上半身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路朝夕缓缓合上了吃惊的嘴,打从心里问道:“你的车,本来就是泥巴色的吗?”
提到这事,袁畅就止不住骄傲,“我为了少洗车特意配的这个色,可省钱了!”
是省钱了,但同时脸也丢了。
原来前段时间网上很多车主在路上拍的泥巴车是出自这小子之手。
现在杉城好多司机都特意开着车在路上闲逛,就想和泥巴车来个偶遇合影一张。
“袁畅,你火了。”
路朝夕感叹了一句,然后坐上了他的泥巴车。
过了一会儿,路朝夕像是想起什么,开口问道:“周辞聿伤得有多重?”
她倒不是关心,是想知道万宴下手有多重。
袁畅开车技术比平时更加平稳,尽量不让路朝夕不舒服。
他一边注意路况一边回答道:“医院躺着呢,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断了一只手脚,短时间是不会出来祸害人了。”
聊起周辞聿,袁畅又想起来一件和他相关的事。
“朝夕姐你应该不知道,Se这两天在被税务部门调查,整得焦头烂额的,路氏还趁机从对方手上撬走了一笔项目。”
然后,袁畅摇头感叹道:“万宴真不是人啊。”
路朝夕幽幽瞟了他一眼。
立马引得袁畅冷汗直冒,默默夹紧了尾巴做人。
不过很快路朝夕就收回了眼神,无奈闭眼道:“对不起,条件反射。”
她握紧了拳头,警告自己不许再出现这样的条件反射。
袁畅咽了咽口水,加快速度到了舞团。
他们到的时候,恰好碰上舞者们在热身,个个随意聊着天就突然来个高难度的姿势。
见到袁畅进来,大家都纷纷停下来和他打招呼。
路朝夕的眼睛在众位男生之间扫过,最后停在一位安安静静的男生身上。
她伸出一只手从远处把男生文静的脸遮挡起来,只端详身高体型,然后满意点头。
袁畅在旁边问:“怎么样?像不像?”
路朝夕笑着说:“很像,万宴肯定认不出来。”
“那接下来怎么做?”
袁畅好奇问道。
路朝夕眼里充满了狡黠灵动,“你去医院给周辞聿换个病房,我给这位小帅哥换个行头和发型。”
她搓着手,显然已经跃跃欲试。
袁畅心里不好的预感加重,“你要干嘛?”
路朝夕挑眉,“开房出轨。”
“什么玩意儿?!”
他两只耳朵听到了什么东西?
袁畅这一嗓子吼得周围瞬间寂静下来。
路朝夕揉了揉发鸣的耳朵,“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吓我一跳。”
随后她扬起一个温柔大姐姐的笑容,朝着那位小帅哥招了招手。
小帅哥不明所以指了指自己,左右看了一遍后才挪动脚步走过来。
开口第一句,路朝夕就问人家:“小帅哥几岁了?有没有谈恋爱啊?”
她好像图谋不轨的女色鬼是怎么回事?
小帅哥一脸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