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夫怎么知道?老夫又没在家。”
村长没看到落月对他目光鄙夷,耐心的和落月实话实说,“老汪婆子和高大毛在地里打起来了。
高大毛被老汪婆子坐到屁股底下挠的满脸花。
他媳妇找我来告状,说高大毛要被老汪婆子挠死了,非让老夫跟她去地里找老汪婆子要说法,你说老夫能不去吗?”
落月通过原主的记忆,想起了高大毛这人。
瘦瘦高高,白白净净,明明是个种地的庄稼人,长的却像个书生似的文质彬彬,弱不禁风。
再想想老汪婆子,不由得对高大毛深感同情。
那个母老虎五大三粗,全身是力气,被她收拾一顿,怕要遭不少罪。
接着听村长说道,“老夫去地里处理完高大毛和老汪婆子的事儿,又在地里返回来,这刚到家连口水都没喝上呢,小雯那丫头就来了,说你要买姜长河家的宅院。
哪知道你们家会遭横事,被祸祸成了这般模样……”
村长转头看向落月,再度问了一嘴,“到底是谁的胆子这么大,这么有本事,竟跑到你家闹事儿来了?这么无法无天呢?”
落月见村长真不像撒谎的样,很快释然,云淡风轻道,“一些不长眼的混蛋,不是本村的,不过,已经被我收拾了。”
一听这话村长的面色才有所松缓,又问道,“你们家人没被伤到吧?”
“只我娘受了点轻伤。”
落月转眼看到落川从马车里钻出来,对村长道,“今天我家人要坐车去县城,我们也坐车去。”
说着向马车走去。
“都去吗?今儿晚上不回来了?”
村长跟在落月身后,想了想落家已经被祸害到无法住人的房子,又想了想遥远的路途,有些发愁。
若真不回来,他可咋整?
长宁县离巴石村二十里路呢,若是让他自己步行回村,得把他累死。
“都去,不回来了。”
落月回了一句,似乎猜出了村长的顾虑,边走边道,“等咱们到县衙办完了事,我再雇辆马车把你送回来。”
“那可好。”
村长舒了一口气。
“呦,这不村长吗,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落川下了马车,看到村长弯唇一笑,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没有半点的恭敬。
臭小子见到他,就从来不会放好屁!
不能搭理他,越搭理他越蹬鼻子上脸,妥不了要被他气死。
村长冷眉耷眼的对着落川,视若无睹,不屑理会。
“张叔,您上车里去坐吧。”
落月怕落川气跑了村长,邀村长上马车。
“嗯。”
村长来到马车前,还是不看落川一眼,直接上了马车。
“小妹,他要去哪儿啊?”
落川盯着村长一脸嫌弃,小声的对落月道,“坐咱家马车干啥?看到他就心烦。”
“去长宁县帮我办事。心烦你也忍着点。”
落月说了一句,也登上了马车。
“帮你办啥事儿啊?”
落川看着落月的背影追根问底。
“我要买姜长河家的房宅,村长跟我去县衙办手续。”
落月回了一句。
“小妹啊,咱家不是有房子吗?你还买姜长河家的房子干啥呀啊?”
落川百思不得其解。
“驾你的车吧。”
落月不想和落川说太多,抬脚蹬上马车。
“你家月丫头的本事大着呢,将来啊,你们就等着享她的福吧。”
进了车里的村长,正看着车厢里半个车厢的物件,和落老两口夸赞落月,心里还暗思不断。
月丫头进趟城就买了半车厢的物件,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又想起落月给他的金叶子,还有和他商讨买姜长河家宅时的表现,难忍惊赞。
该说不说,有了银子的月丫头,出手是真阔绰,不亚于城里的员外大财主。
“借您吉言吧。”
落老头躺在车座上,笑着回应村长。
落山在他的脚下站起身,给村长让座,态度温和道,“张叔,您到这边来坐吧。”
话落转身,又坐到了对面落老太的脚下。
“好。”
村长应了一声,坐到了落山坐过的位置。
车里有两个长座,一个短座。
落老头身上有伤,不宜久立久坐,此时正躺在左边的车座上。
落老太的腰伤严重,也是坐立不得,无奈的卧在右边的车座上。
张翠儿,落依依,欧阳小蝶和落宝宝一起坐在后面的短座。
俩大俩小被车厢中央小山一般的物资阻隔着,虽没看到村长,却也一一的跟村长打了招呼。
落月推开车门,对村长微微一笑,见落山坐在车座上,有些担忧他的腿,来到落山身边摆弄一下他身前的物资,对落山道,“大哥,你若是感觉腿不舒服了,就把腿放到这物资堆上。”
“嗯。”
落山对落月笑笑,“不碍事的,长宁县也不远,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到了。”
“爹,这会儿可感觉好些了?”
落月转头询问落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