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儿啊?”
轿中落川听到落月的话,立即窜出了轿门。
下一刻,看到村子中央有个老太太正拿着树条子狠狠的抽打地上的小孩儿,即刻生出一股强烈预感。
那被抽打的孩子就是他的儿子,一定是!
一瞬间悲愤难抑,控制不住的冲着老太太嘶吼,“住手!”
“住手!”
另一道厉喝同时响起,正是落月的。
两道声音惊到了那方老太,高高举起的树枝忘了落下,生出了满心的疑惑,转头望向前方,愤愤道,“哪来这么两个烂货,竟敢管老娘的闲事儿!”
“宝宝……”
欧阳小蝶也出了轿房。
马车越来越近,她看清了前方高高举着树枝的欧阳老太,和躺在地上的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即刻猜出来怎么回事儿,顷刻间心如刀绞,泪如泉涌,向着那方嘶喊了一句,“不!不要打我的孩子……”
冲动上头,转身就要跳马车,想要立即扑到那孩子的身旁。
“小蝶!”
落川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小蝶的腰身,阻止了一桩横事的发生。
马车疾行,速度飞快,这时要有人突然跳车,非被卷到车轱辘底下不可。
“你不要命啦!”
落川对着欧阳小蝶急吼,“方才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夫君!”
欧阳小蝶面色惨白,一副无比痛心的样子,指着前方颤声道,“宝宝,我们的宝宝……”
“落月?落川?”
欧阳老太看到马车,也看清了马车上的来人,不由惊吼出声,“你们怎么来了?”
“死老太婆,若我家宝宝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落月将马车骤停,冲欧阳老太沉吼一声,忽的窜下马车,飞奔向落宝宝。
地上的孩子一动也不动。
“宝宝。”
落月来到这边呼唤,可孩子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声不响,明显已经晕了过去。
注视着满身灰尘,遍体鳞伤的孩子,落月难忍心痛,蹲下身想将孩子抱到马车上,可却不知从哪儿下手,因为入目之处尽是血痕。
老恶婆,我定让你百倍偿还你带给宝宝的痛苦!
落月咬牙,对欧阳老太怒深似海。
双手迅速撕扯落宝宝身上的衣衫。
准备就地为落宝宝清理伤口。
落宝宝的鞭伤如果喝了空间里的灵泉水,会很快愈合。
但方才,他在地上翻滚的时候,促使满身伤痕都沾上了泥土污秽。
如果不把伤痕上的脏东西清理干净,就喂他喝灵泉水,定会给他带来另外的伤害。
“娘!您!您怎么就这么狠心?怎么能如此虐待宝宝?!”
落川怀里的小蝶猛然抬头,直直的望着欧阳老太,眼中盛满了恨意。
“小蝶??”
直到这时,欧阳老太才看到落川怀里还有一个女人,正是她的女儿欧阳小蝶。
“你?你不是嫁去长宁县了吗?”
欧阳老太极度震惊,满脸的难以置信,声音都变了,尖锐的刺耳,问欧阳小蝶道,“你说!你咋又回来了,这是咋回事儿啊,啊?”
“我恨你……”
欧阳小蝶不愿再看欧阳老太一眼,也不屑回答她任何问题,哭着下了马车,直接跑向落宝宝。
她娘的心肠太毒了,为了银子卖了她不算,还迫使她和孩子分离,还与她的哥哥们一同谋害她的孩子!
她对她娘,她哥,忍无可忍,万分怨恨!
“老虔婆!我和小蝶并未和离,你!你却强行绑了她给她灌药,逼她出嫁……”
落川心里的恨意翻江倒海,盯着欧阳老太,咬牙切齿,脸上那仇恨的模样骇人心神,“还如此打我的孩子,你!你灭绝人性,丧心病狂……”
“落川!你个王八羔子!”
欧阳老太被落川骂的老脸扭曲,鼻孔直冒烟,扯着嗓子嘶嚎,“你竟敢骂我这个丈母娘?!”
“丈母娘?我呸!”
落川下了马车,狠狠的淬了一口唾沫,怒瞪欧阳老太继续大骂,“蛇蝎心肠,猪狗不如,别说做谁的丈母娘,你就是做个人都不配!”
“你!你个瘟大灾的!要气死老娘!看老娘不打死你!”
欧阳老太头一次被小辈这么叫骂,还如此犀利没完没了,简直要被气疯了跑过来抡起树枝就要抽落川。
“干什么!”
落川一把抓住了欧阳老太的手腕,并用力向后一推。
“啊!”
欧阳老太惊叫一声猛然倒退,脚下不慎扑通倒地,重重的摔了个仰八叉。
虽说没晕倒,却也摔的眼冒金星,一时爬不起来。
落川盯着倒地的欧阳老太,没有半点儿怜悯,目眦欲裂,“老虔婆!再跟我动手,别怪我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