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杀人就好。”
落川舒了一口气,跟在了落月的身后,瞅了眼那方的伤残人士,难忍心神惊惧。
那么老多人,眨眼的功夫就全部打瘫了,一点儿都不手软,小妹真是太残暴了……
忽的想到另一个问题,又是一阵心急,脸色唰的就白了,“小妹,虽说你没杀人不用偿命,但,但你把那么多人都打伤了,怕是,怕是也要吃官司啊,坐大牢啊……”
“放心,吃不了官司,也坐不了大牢!!”
落月干脆利落,自信十足。
谁敢抓她,她就把谁的脑袋崩了。
哪个监牢敢关她,她就把哪个监牢炸了,片瓦不留!
“怎么可能?”
落川紧追着落月,磨叨个没完,“那?那官府又不是咱爹开的……”
“能不能闭嘴?”
落月骤停脚步,对着落川一脸阴霾,“一唠叨就没完没了,你烦不烦那?警告你,要是不想失去我这小妹,以后不许在我身边唠叨!否则,我立马消失!”
“可……可……”
落川注视着落月,又气又难过,面色红白不定,最后剩下了满满的哀怨。
“可可可,可什么可?以后再也不许说可这个字!”
落月对落川的哀怨视而不见,忽的转身继续向前走,说了句,“想见媳妇就跟着,要不然你就站那,当个木桩子!!”
一句话拉回了落川的神志,思妻心切,紧紧的跟在了落月身后。
“啊!!杀人啦!!”
花轿旁的张媒婆第一个回神,陡然发出震天动地的嘶嚎,一嗓子唤回所有人的神志。
“杀人啦!”
“娘欸!那女人杀人不眨眼……”
“她是疯子……”
“快跑,再不跑指定没命啦……”
随着声声惊叫,迎亲队里的人四下逃窜,其中就包括了马家全族。
唯一一个没跑的马宝忠,看了看受伤的众汉,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陷入两难,不跑又害怕,想跑又惦记儿子。
一时急火交加,头晕目眩,扑通一声,瘫在地上没了意识。
“怎?怎么可能??”
马背上,吴春水脸色惨白,双眼瞪的溜圆,盯着那方血泊中不断哀嚎的吴家卫,喃喃低语,露出了满脸的惊恐。
十个吴家卫,都是有武之人。
竟在瞬间功夫,就被那女人拿的武器打的尽数倒地,人人染血,全都爬不起来了??
“眼花!我,我一定是眼花了……”
吴春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无法自拔。
尽管身后的声音震耳欲聋,他就像没听见一般,好像精神错乱,连连嘟囔,“我看到的不是真的,全是假的,全是假的……”
落月走到这边,看了眼大马上已经被吓到双眼发直,浑身哆嗦,魔魔怔怔的吴春水,弯唇一笑讽刺道,“本姑娘真是高看你了,这么快就吓傻了,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转眸继续望向前方。
那里的人已经跑光了,只剩散落一地的铜锣唢呐,婚事仪仗,还有一个红的灼眼的大花轿,再无其他。
沉寂萧瑟的景致和最初的热热闹闹,形成强烈反差,看的人心凉。
落月盯着花轿,微微蹙眉,“轿子外面,闹得声音这么大,那欧阳小蝶就在坐轿里,一动不动,置若罔闻?是傻了?还是聋了?”
心中疑惑,不由加快了步伐,很快来到了花轿前。
“不会有其他阴谋吧?”
落月警惕的用加特林的枪管小心的去挑轿门帘儿。
然而,事情并不是她想得那样。
当她挑开轿帘儿时才发现,轿子里的新娘被五花大绑的绑在那,不单如此,好像还被人灌了迷药,歪着脑袋,靠在轿壁旁,一动也不动。
“我说怎么这么老实,原来是被迷晕了。”
落月松了心神。
得知欧阳小蝶不是心甘情愿的嫁给别人,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
落川快步跑来,看到了轿中昏迷,又被绳索紧紧捆绑的人,心疼的欲碎欲裂,痛声唤了一句,“小,小蝶……”
他错怪娘子了,娘子不是真心要嫁给别人,而是被人算计了才进的花轿。
顷刻间泪如雨下,立即冲入了轿中,又是为欧阳小蝶掀盖头,又是为欧阳小蝶解绳索。
也不知道欧阳小蝶被人灌了什么迷药。
落月挑起眉梢。
“二哥,你先出来,我为二嫂把把脉。”
见落川已经解开了欧阳小蝶身上的绳索,唤出落川,再次进轿为欧阳小蝶把脉。
诊断结果很快出来了。
只是普通迷药,不过,被加重了剂量,导致中了迷药的人昏睡时间延长。
“二嫂,醒醒。”
落月推了推欧阳小蝶的身体,见她没有苏醒的迹象,在空间取了一颗速效醒神丸,塞到了欧阳小蝶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