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落恩明气的说不出话来,拿眼前这小魔女一点都没办法,闭上眼,竭力忍了忍气,对着落千秋吼了一声,“千秋,带着千冬和那俩孩子,咱们走!”
“爹!!”
落千秋不甘心,又喊叫一声,却见他爹不再理他,只能恨恨的咬着牙走向马车。
跋涉十多里路,来巴石村一趟,一根毛儿没拿到不说,还被落月伤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和二弟。
最后落月这死丫崽子又拿出刀子来威胁他老爹和他,该诅咒他们。
回想这一幕幕,简直气的他要死,心肺都快炸了……
落千秋扭头狠狠的盯着落月,眼里冒出无数道杀人的光。
死丫头等着!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落月对落千秋怨恨的目光视若无睹。
收了匕首来到有些发傻的落老太身旁,抬手挽起了落老太的胳膊。
“……”
落老太回神,看着眼前落月,想起方才她拿着匕首威胁落恩明的狠样子,感觉后背一阵阵的发凉,忍不住低声斥责,“月儿啊,你……你怎能拿着刀威胁你大祖父啊,你这么做是大逆不道,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以后你还怎么出门,还怎么嫁人啊……”
“谁敢戳我的脊梁骨,我就剁了她的手!”
落月笑容冷肆,望向前方,言辞豁达,“若是嫁不出去,我就不嫁,一辈子都陪着爹和娘!”
“那怎么成……”
落老太对落月是恼火又心疼,又要对着落月长篇教导,却被落恩明的呼声拉扯了注意力。
“落成氏!”
落恩明脸色阴沉,注视着对面落月赶回来的马车,对落老太冷声的下命令,“告诉百林,待他的身子好些了,去一趟双河村。”
“唉!”
落老太答应的很痛快。
老匹夫还打她爹的主意呢?
落月的脸色一寒,面向落恩明吼道,“休了你这念头!我爹这辈子都不会再去双河村!”
“你!咳咳……咳咳咳……”
落恩明被落月气的脸色铁青,胸中发闷,忍不住垂头一通猛咳。
“爹……”
落千秋快跑来到落恩明身边抬手为他顺气,小声道,“爹,您别生气,我有法子让落百林去咱家,到时候咱们再好好的教训他……”
“嗯……嗯……”
落恩明喘息了几声,转眼见落千秋已经将落格,落石头,落千冬都弄到了马车上,又见那三人各个一副龇牙咧嘴的痛苦样,顿感一阵心神疲惫,对落千秋道,“去赶车,先到这村里找个大夫,给老二他们瞧瞧……”
“小妹,你二哥他没事吧?怎么到现在都不醒?”
落山来到落川身旁,看着落川面色泛红,胸间又发生微微的起伏,忍不住露出满脸的担忧。
那天,他和落川上山打猎遇险,落川背着他回家的途中,又经历了一场暴雨,因此,得了很难治愈的喘病,每日都要服两次药才能控制病情复发。
方才落川吃过了晚饭,喘药还没来得及吃,大祖父便来了……
“没事。”
落月顺着落山的目光看向落川,这才发现此时的落川情况异常,不由蹙了眉。
方才还没事呢,这会儿怎么不对劲了?
快步走过去,重新为落川把脉。
很快有了诊断结果。
方才院内纷乱,落月为落川把脉时的关注点都在落川的头上,疏忽了落川的身体,这会儿全面细查,才发现落川还有个新得不久的喘病。
此时落川的双颊泛红,呼吸急促,喉间发出轻微鸣音,正是喘病发病的征兆。
若不加以干预,过不多久落川就得因气喘憋死。
“小妹,你也看出你二哥有喘病了吧?”
落山见落川喘的越来越厉害,对房里的张翠儿喊道,“翠儿,让你拿落川的药丸子,你拿哪儿去了?”
“来了来了!”
张翠儿应了一声,很快跑出房门,露出了手心里的一把小药丸,“药丸子太大了,我寻思在屋里给它分成小粒儿,赶紧喂老二吃了吧……”
“不用了大嫂,我这有治疗哮喘的特效药。”
落月摘下身后背包,伸手摸进去,假意的翻找,暗暗的在空间取出一小瓶她研制的平喘丹。
落老太将落恩明几人送出了院门,快步跑了回来,一脸紧张的问落山,“老二又发病了吧?”
落川晚饭后没吃药,她心里一直惦记着。
“别担心,我这有特效药,只要含服,片刻功夫就起效……”
落月说着打开了小药瓶,取出了一颗黄豆大小的小药粒儿,塞到了落川的口中。
“小妹啊,罗大夫给开的药丸子,有牛眼珠子那么大,你这药丸小的跟豆粒儿似的,能管用吗?”
张翠儿看着落月忍不住疑问出口。
“能。”
落月将药瓶重新放到了背包里,又在背包里掏出一盒银针,一包酒精棉,将银针擦了擦,在落川的头顶施针。
看着落月拿着挺长的银针往落川的头顶上扎。
落山,落老太,张翠儿不敢再出声,盯着落月的手,各个紧张,深怕落月不慎失手,扎坏了落川。
当落月扎完第三根银针的时候,落川的喘息平稳,扎到第七针时,落川终于有了反应。
“嗯……”
昏迷了许久的人忽的蹙眉,低吟一声,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川儿!”
落老太注视着落川醒来,满脸惊喜。
她儿子醒了,也不喘了,被她闺女用针扎好的,她闺女可真是好本事。
“呀,醒了,扎醒了。”
张翠儿看着落川睁开双眼,忍不住笑容欢喜,扭头夸赞落月,“小妹你可真能!”
落山放下心来,嘴角也弯起了弧度,“醒了好,醒了好!”
他这是怎么了?
落川初醒,有些懵。
见家人都围在他身边,疑惑的眨眨眼,很快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儿,怒火滕的燃起,猛地发出一声嚎叫,“落石头!你个该死的!竟敢砸我脑袋……”
说着就要起身,“看我不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