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磅礴真气劲力,在五脏六腑游走,许瑞年只觉浑身舒泰,不由眉头舒展,眸光发亮。
此前突破地关着实凶险万分,若是没有气血丹强横的药性支撑,还真不好突破。
想到这里,许瑞年不禁有些后怕,不过好在侥幸突破,并未遭到严重反噬。
灵眸内视自身,一行信息浮现眼前:
【许瑞年,炼气三层,气劲武者,下品五行灵根,寿元21\/130】
【...】
“不错不错。”目光缓缓收回,许瑞年不由欢然道。
“寿元直接突破至130岁,暴涨了几乎一甲子的寿元。”
念及此处,许瑞年不由遐想。
“修炼武道果然没错,这样一来即使我的炼气修为进步迟缓,但整体来说,还是有着足够的时间的。”
“筑基有望,筑基有望啊!”
说着,他不禁调动体内真气劲力,向着两侧石墙挥出两掌。
蓦地一声颤响回荡在整座石室,大片灰尘不断抖落,其凌厉掌风几乎是要穿过石墙,透体而出。
不过许瑞年发力时还是有所收敛,掌风之内的真气劲力只在屋内盘旋回荡几圈,过了好一会这才缓缓散去。
许瑞年暗自咋舌,就目前这间石室而言,其材料是由一阶中品地灵宝石所筑,是专门为了防止一阶下品丹炉爆炸所构建。
不仅能起到防止炸炉效用,更是能有效遏制地火外泄蔓延。
毕竟,修士炼丹哪有不失败的呢?
但没想到的是,他此前只是随手一挥,却是威力竟如此之强。
如果全力施展的话,那威力更甚,说不定直接将石墙轰碎。
低头凝视双掌掌心,许瑞年舒展一笑,顿感心旷神怡:
“此前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今时今日却是轮到我了。”
“有诸多条件帮衬,武道晋升进步极快。”
“也不再像往常那般畏首畏尾。”
“不过...”许瑞年话锋一转。
“该苟住还是要苟住。”
“居安思危,居危思变,这才是我要贯彻到底的。”许瑞年从心务实的下定着决心。
旋即开始准备下一步计划。
之前在浩渺阁答应了楚灵儿三天之后相见,许瑞年自然是要履行承诺。
正好趁着这三天出行宗门,前往坊市走上一遭,换取一些资源,突破炼气四层。
不过在此之前,为了准备充足,考虑到行程安全。
许瑞年还是决定要先前往大乾世界搞来一套地关的修行功法。
再行前往坊市,也算不迟。
也怪不得许瑞年有这般考量。
实际上来说,如果把武者比作一个容器来说,那么在人关境不断锤锻自身的过程中,练出劲力就是一种储存“真气”的方式。
当炼皮达到圆满,即是劲力贯通周身筋骨皮各处,这时武者再根据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改善呼吸法,调匀身体经脉,以此突破地关。
两者之间互相兼补,牵引经脉,再将各个肺腑组织联系在一起,形成一套循环的整体。
真气自然而然就诞生了。
至于功法的重要性,也不过是为了加快实力提升,彻底稳固境界。
地关武者,若是没有一套完整的呼吸功法,要想将真气劲力贯通全身,并合理使用,只能说是只见其形,未见其意,无法领悟到其中真谛。
这也是地关第一个境界为何称作气劲的缘由。
为的就是将自身真气劲力覆盖全身,锤锻四肢百骸,以及五脏六腑。
许瑞年暗叹一声:“我如今诸多下品武学修至上限,无法再寸进分毫。”
“即使突破了地关,到达气劲境,还是略微欠缺火候。”
“安全感还是太低了!”
“该来的总要来,正好趁着这三天空隙,正好回一趟大乾世界。”
沉吟一番,许瑞年也不做犹豫,急忙起身,略做整顿一番,出了石室。
与掌事弟子打了个招呼,告辞离去,便向着浩渺阁匆忙行去。
来来回回折腾数个时辰,许瑞年在浩渺阁办理好出行宗门的手续,交代只是前往坊镇购买物资,便又调头向着山门处疾行。
此时刚过晌午,阳光宛然似是那九曜金乌一般炽热,灼烧着一寸寸灵土。
纵使许瑞年刚刚跨入地关,气血极为旺盛,也不由觉得汗如雨下。
“果然啊,还是修仙界位格更高,我在大乾世界,就没此般感受。”
许瑞年一阵呲牙咧嘴,挥袍用法力一扫,抹去额头汗水,脚步变得更快了些。
一路过山门,疾行驶向东南,许瑞年途中伪装一番,将身子笼罩于黑袍内,面部则是打扮成了粗髯大汉的模样。
这是他突破地关后,掌握的一种诀窍。
能够轻松控制浑身肌肉各个组织,以及气息微弱大小,相比敛气术迷惑更高。
这样一来,二者相互兼补,纵使是炼气后阶站在眼前,也瞧不出来。
一路无话,施展乘风诀赶路约有一个时辰,直到日落西沉,许瑞年悄然来到一处荒郊地带。
先是围着百丈范围内转了转,见灵眸所过之处无意外发现,当即驱使灵力在一处沙丘石堆前,挖出一个深有百丈的地道,又拓开成一间地室。
跃身进入,将洞口用巨石封死,许瑞年紧绷的心弦这才稍微安定。
“此次去了坊市之后,我一定要弄一套阵法来!”
“总是这般挖地道,太过掩耳盗铃,终归不是保险之举。“
许瑞年默默合计着,从储物袋内掏出“老朋友”隐阵符,贴在地面。
随后心念一动,化作一团金光消失不见。
天边泛起鱼肚白,红色朝霞愈发明显。
大乾世界这时天刚蒙蒙亮,刚过五更天不久。
许瑞年忙碌一天,只觉腹中饥渴难耐,穿回来的第一件事则是去了火灶房,寻找些吃食来。
人食五谷杂粮,自有七情六欲。
刚迈进灶房内,许瑞年便察觉一袭人影趴在灶台边缘,打着瞌睡。
临近仔细一瞧,却见这人正是小荷。
此时灶台上小火慢炖,汤汁渐趋浓郁,散发出勾人食欲的香气。
显然这是小荷特地为他准备的。
望此一幕,许瑞年不禁摇头失笑:“也是有心了。”
左手袍袖拂动,浑厚真气外泄,已将她身子卷起,置放于一处柴垛前平躺。
虽出于好心,但此举着实是不懂怜香惜玉。
随后他自顾自地盛了一大碗乌鸡白骨汤,便兀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