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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叶老太君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庄怀月,指尖微颤,“可东宫要的人,不是你!”

庄怀月原是个娇柔美人,此刻那双总是低垂的眼睛里罕见地流露着锋芒。

“我知道,可现在玉萦不见了,梁公公要不到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是奉了太子妃的旨意而来,但太子和太子妃都不在京城,他一个内侍,也不能拿侯府怎么样。况且,他要的是玉萦,你去了无济于事,兴许还会迁怒于你。”

叶老太君是一品诰命夫人,抗旨虽是重罪,但要处置她,定然要惊动帝后。

以帝后的心胸,不会因为一个丫鬟来处置她。

庄怀月料到老太君不会轻易答应,续道:“方才老太太见梁公公的时候我也在旁,他说得很清楚,太子妃要世子的通房丫鬟,我跟玉萦一样,都是世子的通房丫鬟,把我送去东宫,并没有违背旨意。”

“这……”

叶老太君仔细一想,那位梁公公的确是这样说的。

虽然赵玄佑只带了玉萦一个丫鬟去漓川,只有玉萦有机会被太子妃相中,但梁公公要的是赵玄佑通房,把庄怀月交出去,的确说得通。

“怀月。”庄怀月毕竟是故交之女,当初靖远侯府把她从礼部接过来,也是为了替她谋一条生路,如今侯府有难,把她交出去,实在非君子所为,叶老太君思忖再三,还是无法做出决断,“今日的事,侯府扛得过去,实在无须牺牲你。”

太子相中的人是玉萦,庄怀月去了东宫,固然可以应今夜之急,但太子不喜欢她,往后她在东宫的处境可想而知。

但庄怀月听不进老太君的劝告。

“老太太不必为怀月担心,自从爹下狱的那一日起,我就已经没了退路。”

被抄家后,庄怀月无时无刻不想替父亲洗清罪名,将自己和家人从深渊里救出去。

在礼部的时候,她一心想进宫,可没有银子打点太监,反被嫉妒她容貌的人陷害,连宫婢的初选都没有通过。

绝望之际,她被送到了靖远侯府,遇到了少时便芳心暗许的赵玄佑。

也因此着急行事,惹了赵玄佑的厌烦。

在侯府正堂听到梁公公说要接玉萦进东宫的时候,庄怀月心中尽是不甘和艳羡。

明明她的模样出挑,和玉萦各有千秋,为何玉萦能接连被赵玄佑和太子相中,而她只能在佛堂抄写经文?

爹娘被流放三千里,他们需要的不是祈福,而是朝廷的赦免。

如果进东宫的人是她就好了。

太子已经有了太子妃,还对玉萦见色起意,料想是个多情之人,她进了东宫,一定会有机会承宠,只要能稳住宠爱,便有机会救爹娘。

得知玉萦失踪的一瞬间,庄怀月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抓住这次机会。

赵玄佑不喜欢她,留在侯府顶多将来脱个奴籍。

她要翻身,她要脱罪,她要救爹娘,进东宫才是明路。

“你可想好了?”庄怀月每日陪在叶老太君身边,叶老太君洞悉庄怀月不甘为婢的心情。

太子是储君,倘若庄怀月能够得宠,赦免庄家的确是小事一桩。

但承宠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

当今太子妃是皇后的娘家人,手段定然一脉相承,身在宫外,叶老太君也曾听说许多传言,宫里那一位手段狠辣,庄怀月这样娇柔的女子哪里斗得过?

“怀月决心已定,求老太君成全。”

看着庄怀月眼中的坚决,叶老太君明白,这侯府庄怀月早就不想待了,犹疑片刻,她还是点了头。

-

“吃点东西吧。”

窗外是暖日晴云,玉萦正发着呆,身旁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那日灰面具把她从地牢带走之后,趁着夜色在京城飞檐走壁了许久,将她带到了这方小院。

这是一座空置的小院,一共才三间房。

玉萦确定自己仍身在京城,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看着他端过来的那碗菜饭,玉萦道:“习武之人,要多吃荤腥才有力气,就天天吃菜饭吗?”

灰面具道:“你又不是习武之人。”

“我……我的确不是习武之人,可我不想吃这清汤寡水的东西。你为太子办事,难道他不给你银子?连吃食都要克扣吗?”

“你先吃这一顿,下一顿会有肉。”

玉萦轻哼了一声,端起碗刨了几口,又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永州吗?为何还留在京城?”

灰面具没有吭声。

当初太子让他带玉萦去永州,是打算借巡视之名远离漓川,免得被赵玄佑和赵岐找茬。

现在他失踪了半个多月,太子也知道玉萦回到了京城,定然没去永州。

从侯府出来之后,他便带着玉萦来了这处他隐匿在京城时居住的小院,同时通过暗卫给漓川的太子递了消息,在这里静待太子的指令。

见他不说话,玉萦只能先把饭吃了。

她不是挑食的人,刚才说那些话,只是为了跟对方套近乎而已。

吃完了一碗饭,玉萦见他收碗出去,想了想,跟着他出了门。

刚来的时候,玉萦尝试过趁他进厨房的时候飞快地往外跑,可跑不出五步就会被他抓住,扔进屋里锁住。

玉萦好说歹说,总算又换来了在小院里的活动自由。

看着他蹲在院子里洗碗,玉萦也跟着蹲在他旁边。

“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没有回答。

玉萦不肯放弃,冥思苦想了一番:“我记得,太子叫你……叫你……温什么来着。”

“温槊。”

“哦,对,太子殿下就是这么喊你的,温槊。”见他终于又开了口,玉萦心下狂喜,“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对方答得坚决:“不能。”

“不是让你放了我,”玉萦恳求道,“我跟你说过,我娘得了很重的病,她一个月要看两次大夫,一次的诊金就要五两,每个月都是我送银子过去,现在你抓了我,没人往客栈送银子,会出大事的。”

温槊没有吭声,但也没似先前那般立即回绝。

玉萦感觉有戏,遂接着道:“我娘如今住在陶然客栈养病,你能不能行行好,能不能替我往客栈送点银子,好歹撑过这个月。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