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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寿堂站着这么多人,众目睽睽,玉萦斟酌片刻,朝叶老太君恭敬道:“事出有因,还请老太君屏退左右,容奴婢细说。”

赵玄佑是个要面子的,倘若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夜夜跑到小月馆的事情说出来,他必动怒。

虽是怀月她们起的头,最后搞不好把账算到自己头上。

做奴婢的,为主子受些委屈也是应该的。

叶老太君听得蹙眉,凤棠见老太君不说话,想着她可能对玉萦心软了,顿时怒道:“闭嘴!你以为你是谁?这里坐的又是什么人?区区一个丫鬟,还敢让人屏退左右,实在没有规矩。”

崔夷初默然啜茶,眸色冷漠地坐在那里,始终一言不发。

比起对玉萦的愤恨,此刻她对庄怀月的厌恶更甚。

原指望庄怀月有美貌有脑子,送到赵玄佑身边能压一压玉萦的风头,谁知她竟这样蠢。

想对付玉萦,却连告状都会告错,居然捅到叶老太君这边来。

叶老太君为人正派,必会给玉萦一个说话的机会。

倘若庄怀月一早报给崔夷初,她即刻就派人去捂了玉萦的嘴巴打杀出去。

即使惊动了老太太,有赵全家的和庄怀月两个人证,她绝不会保玉萦。

等赵玄佑回府,大势已定,他再生气也不可能处置全府的人。

愚不可及……竟然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玉萦见叶老太君不说话,便看向旁边的邢妈妈:“劳邢妈妈代为通传。”

邢妈妈看向叶老太君,等着她点了头,这才走到玉萦身边。

玉萦附到邢妈妈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乐寿堂里的人分明看着邢妈妈平静的眼睛里露出一抹诧异。

邢妈妈迅速镇定下来,快步走到叶老太君身边,将玉萦所说的话低声告诉了叶老太君。

老太君脸上的表情格外精彩。

她抬眼看向玉萦,眸中尽是难以置信。

玉萦垂眸,没有多言。

片刻后,叶老太君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玉萦道:“进来回话。”

“是。”到此,玉萦终于松了口气,紧绷的神情随之一松。

乐寿堂里的其他人看着这场面,虽然还一头雾水,但她们都明白,玉萦已经解决了眼前的危机。

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玉萦跟着老太君进了里间。

乐寿堂地方虽然偏,却非常宽敞。

老太君独自居住在这轩敞大院,既有专门礼佛抄经的屋子,也有专门品茗歇息的屋子。

玉萦跟着她进了茶屋,屋里摆着一张矮几,两边各有一个蒲团。

屋子三面都是大窗户,此刻开着窗,放了纱帘,隔纱看着院子里的绿荫,格外赏心悦目。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叶老太君坐在蒲团,面色不虞地看着玉萦。

闹出这么大的事,不问个明白可不成。

“回老太君的话,这两晚歇在小月馆的人,的确是世子。”

叶老太君没好气道:“好端端的,他不在泓晖堂睡,跑到小月馆去挤什么?你是他的通房,在泓晖堂伺候他名正言顺,你们俩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吗?”

小月馆的屋子是侯府最好的下人房,也只是独门独户、有个窗户而已,跟主子们居住的地方没法比。

叶老太君实在难以想象,赵玄佑那般颀长的身姿,睡在那狭长的床上是什么样?

更何况,还有个玉萦?

玉萦捏了捏手指,心中多少有些冤屈。

今日虽然顺利过了一关,可在老太君眼中,肯定是她把赵玄佑勾到小月馆的。

“奴婢并非想要偷偷摸摸。只是这两日奴婢来了小日子,世子见奴婢疲乏,便允奴婢在房中休息……”

“他允你休息,结果自个儿又跑过来了?”老太君又问。

玉萦不敢再说话。

再说下去就是在怪赵玄佑了,以老太太对孙子的疼爱,她怎么说都是错。

静默片刻,叶老太君看了玉萦一眼,叹了口气:“既来了小日子便不可胡闹,你虽是丫鬟,也无须做这样的事。”

见她老人家又误会了,玉萦忙道:“世子来小月馆只是休息,跟奴婢打闹了几句,想是旁边的人听到了,但我们并未做什么的。”

“没做什么,旁人怎么会听到?”叶老太君说着又有些动怒,见玉萦低着头,又心软道,“罢了,此事原怪不着你,也是我听到赵全媳妇和怀月那么一说,便动了怒叫人过去拿你。早知如此,我该让邢妈妈先问问再说的。”

这会儿静下来想想,玉萦怎么可能偷人呢?

都得了玄佑的喜欢,侯府哪还有值得她去偷的男人?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玉萦道:“我被喊过来的时候,旁人并不知道是因着什么事来乐寿堂的,要不想个什么说辞,含糊过去也就得了。”

“什么说辞?”

邢妈妈听着玉萦这么说,倒是有了主意:“既是因着赵全家的和怀月惹起来的,便说是她们听错了,也就用不着遮掩。”

“甚好,只说是弄错了,”叶老太君颔首道,“你去办吧,顺便乐寿堂里其他人也都交代一声。都是自家人,也还好办。”

崔夷初和凤棠是主子,自然不会去乱说,赵全媳妇是侯府老人,也懂规矩,至于怀月,回头再叮嘱几句。

“是。”邢妈妈恭敬退了出去,留下叶老太君和玉萦坐在茶室里。

叶老太君看了玉萦一眼,发髻和衣着虽然齐整,但看得出是匆忙收拾过来的。

她礼佛多年,原是心善柔软之人,倒并不觉得是玉萦勾引赵玄佑胡作非为。

当然,她也不怪赵玄佑。

这孩子十来岁就远离京城去接老侯爷的班,这些年来身边全是大老爷们。

跟他年纪相仿的公子哥儿,哪怕不是妻妾成群,也总有几个青梅竹马、红颜知己,他却二十了才有了妻室。

“今日你是被她们拉出来的?”

冲进屋那两个婆子虽然凶狠,毕竟是乐寿堂的人,玉萦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去追究。

她只道:“邢妈妈过来的时候,奴婢的确还睡着,她们叫醒奴婢后,让奴婢赶紧更衣过来回话。”

“今日的事你只当没发生过,往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是玄佑的通房丫鬟,旁人指摘不了你。”

“奴婢明白。”

叶老太君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微微颔首,想了想,又道:“柜子里有个锦盒,你替我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