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荣下定决心,率先修炼 “遮天手”。他依照修炼法门,将周身紫气源源不断地汇聚于双手之中。那些紫气仿若灵动的精灵,在他掌心盘旋、缠绕,逐渐凝聚成一双若有若无的 “气之手”。这双手虽初现雏形,却已隐隐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蕴含着开天辟地的力量。
想要真正施展出 “遮天手”,绝非易事。林荣深知,需将自身的紫气与精血、意志完美融合。他盘膝而坐,紧闭双眼,以无上造化诀运转紫气,缓缓引导着精血融入其中。
一时间,体内血气翻涌,与紫气相互交织,如同两条巨龙在体内争斗、融合。每一次的交融,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仿佛有无数钢针在体内穿刺。但林荣紧咬牙关,汗水如雨般落下,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练成这 “遮天手”。
紧接着,便是凝练意志。林荣沉浸在对天地万物的感悟之中,他回忆起前世的种种经历,那些生死之战、艰难抉择,都化作了他意志的养分。他将这些感悟、这些意志,一点点融入 “遮天手” 之中。
随着意志的融入,那原本虚幻的 “气之手” 渐渐有了灵性,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开始微微颤动,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展神威。林荣知道,假以时日,当 “遮天手” 大成,它便能随心所欲地变化形态与威力,成为自己在这片大陆上纵横驰骋的一大杀手锏。
就在林荣于无上园的隐秘之处,心无旁骛地苦练 “遮天手” 时,乔府内乔京的院子里,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乔安满脸泪痕,“扑通” 一声跪在乔京面前,声音带着哭腔,悲切地哭诉道:“父亲,孩儿被人胁迫下了毒,我找了程医师,他竟也查不出是什么毒。他们逼我让您五天后到春眠楼的‘夏荷’中见他们,才肯给我解毒。父亲,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可是您的亲儿子!” 乔安心中满是恐惧与纠结,他在生死边缘挣扎,最终还是选择向父亲坦白了部分真相,但他心中那点自私作祟,还是留了一手,绝口不提林荣让他对父亲下毒之事,至于自己是否下毒成功,他也一无所知。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对我的儿子下毒!” 乔京听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他的双眼瞪得滚圆,怒火在眼底熊熊燃烧,周身气息也变得紊乱起来,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乔安低着头,声音颤抖地说:“孩儿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为何会盯上我。” 他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心中满是愧疚与不安。
乔京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我让你在这个关键时刻别出去,你偏不听,还跑去春眠楼!我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 他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震得周围的花草都瑟瑟发抖。
乔安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说道:“父亲,孩儿错了,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狗,渴望得到主人的庇护。
乔京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冷问道:“敢对我儿子下毒,还敢叫我去见他,真当我乔家是好欺负的?对方是什么修为?快说,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给我讲清楚。”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一位审判者,要将一切真相都挖掘出来。
乔安战战兢兢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那些对自己不利的关键部分,他巧妙地省略了。此刻的他,内心犹如在热锅上煎熬,进退两难。他既害怕父亲发现自己的隐瞒后大发雷霆,又担心父亲在与对方对峙时遭遇不测,自己也会跟着遭殃。
“哼,不管他们是谁,我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他们这般偷偷摸摸,想必修为不高。我会暗中布置人手,将他们一网打尽,给你找到解药。” 乔京听完,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心中暗自盘算,等见到对方,若他们敢拿儿子的性命要挟自己,就立刻让埋伏的人手将他们拿下,逼他们交出解药。
乔安一听,心中一惊,连忙说道:“父亲不可啊!要是对方发现我们在春眠楼设了埋伏,恐怕就不敢出现了,那我的毒可怎么办?” 他焦急地看着父亲,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生怕父亲的计划会让自己陷入绝境。
乔京拍了拍乔安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会秘密布置,不会让人察觉。到时候,我定要为你出这口气!他们竟敢动到我头上,不管是谁,都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下毒者的悲惨下场。
乔安连忙说道:“谢父亲,谢父亲!有父亲出马,他们肯定翻不起风浪,我的毒也能解了。到时候,还请父亲把他们交给我,我定要好好折磨一番,才能出这口恶气。” 他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此刻的他,满心都是对下毒者的仇恨。
“嗯嗯,这次事情过后,你给我老实点。等我彻底掌控乔家,你还愁没女人?” 乔京恢复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姿态,已经从暴怒中渐渐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如何应对这场危机。
“是,父亲。” 乔安连忙低头答应,不敢有丝毫怨言。他知道,此刻父亲的心情依然不佳,自己稍有不慎,就可能招来一顿打骂。
“哼,这几天给我老老实实待着,我去安排人手。你要是再敢乱跑,我扒了你的皮!” 乔京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他的身影在院子里渐行渐远,留下乔安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满脸纠结。
乔安心中天人交战,不知道是否该告诉父亲自己下毒的事。他害怕说了会被父亲打死,可不说又担心父亲有危险,毕竟父亲若倒了,自己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但要是说了,父亲肯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定还会对自己产生隔阂,以后自己在乔家的地位和荣华富贵就都没了。
“该死的混蛋,都是你们害的!别让我抓到你们。” 乔安低声咒骂着,满心的愤怒与无奈。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自己的院子走去。此刻的他,只觉得未来一片黑暗,仿佛被无尽的阴霾笼罩,不知该如何是好。
乔府的一处庭院中,微风轻拂,池塘里的荷叶微微摇曳。德叔静静地站在乔韵身旁,两人默默凝视着池塘。德叔面色凝重,打破了沉默,缓缓说道:“这两天,发现了一批乔京一派的人员调动,他们正在暗中监视和控制春眠楼。”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平常之事,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忧虑。
“春眠楼?” 乔韵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座青楼她略有耳闻,却不明白乔京为何突然对那里如此关注。
德叔微微点头,解释道:“就是离我们乔家不远处的那座青楼,是天下商会的产业。只是,不知他们在那里要做什么。” 他的目光深邃,似乎想要透过池塘,看穿乔京的阴谋。
“小姐,最近乔京拉拢的族人越来越多,我们的胜算愈发渺茫。万一他们对我们动手,您的处境将极其危险。要不,我们先暂避锋芒?” 德叔转过头,看着乔韵,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他深知乔京的手段狠辣,担心乔韵会陷入危险之中。
乔韵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无奈地说:“我又何尝不知?但这次若我们再离开乔家,我们一派的族人该怎么办?他们必定会遭到报复、清洗。而且,老祖也不会再支持我们了。
那样的话,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父母的仇,又该如何去报?”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德叔,无论多么艰难,她都不会放弃。
“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了。只可惜,我的时间不够。若再给我两年,我定能突破到神游境。凭借我的手段,与乔京一战也并非没有胜算。到那时,我们的胜算就大多了。” 乔韵望着池塘,眼神中充满了遗憾与不甘。
她的修为在短短几年间,从道基圆满一路飙升至如今恐怖的聚神中期,天赋之高,令人惊叹。但即便如此,面对乔京的步步紧逼,她仍感到力不从心。
“唉,孩子,你受苦了。若到了最后关头,还请您退走。以您的天赋,只要隐藏十多年,乔家便少有人能与您抗衡。到时候,您再回来为我们报仇。” 德叔满脸疼惜地看着乔韵,他自幼看着乔韵长大,早已将她视为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了保护乔韵,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德叔,您不必如此。真到了不敌之时,我们一起带着族人杀出去。大不了,与他们玉石俱焚,我又怎能抛下你们,独自苟活?” 乔韵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在她心中,族人的安危与自己的责任,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唉,若连您都保护不了,我有何颜面去见家主?” 德叔长叹一声,心中满是无奈与自责。他知道乔韵的性格倔强,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
“不,德叔,您一直保护得我很好。” 乔韵微微转头,看着德叔,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想起了德叔多年来对自己的悉心照料与保护,心中充满了感激。
乔韵微微仰头,思绪飘远,又想起了流水城那个少年林荣。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过得怎样?自己恐怕再无机会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想到这里,她的心中涌起一丝惆怅。
“不说这些了,乔京那边,我会继续密切关注。有任何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 德叔说完,毅然转身离去。他的背影略显佝偻,却又透着一股坚定。他深知,在这艰难的时刻,自己必须承担起保护乔韵和族人的重任。
乔韵静静地站在池塘边,望着德叔离去的方向,久久出神。池塘里的荷叶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她心中的无奈与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