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深夜撞见苏逸尘徒手捏碎魔刃后,虽被他用“捡到破铁”的借口搪塞,却开始暗中留意师兄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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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三刻,灵田区**
晨雾还未散尽,苏逸尘打着哈欠蹲在田埂上,衣襟沾满泥点。昨夜镇压魔气消耗过大,此刻他正被罚来照看三亩枯黄的灵稻——因他“醉酒误事”烧了药长老三炉丹药,这差事算是从轻发落。
“苏师兄,这‘青玉稻’再枯下去,下月宗门灵米供应都要断了。”管事弟子抱着账本冷笑,抬脚碾碎一株稻苗,“您要是连除草都不会,不如去猪圈扫粪?”
苏逸尘挠了挠后脑勺,袖中手指轻弹,一缕剑气悄无声息钻入对方鞋底。那弟子突然踉跄着跌进泥沟,账本“哗啦”散落,被路过的灵鸭啄得稀碎。
“哎呀,师弟怎么比我还毛手毛脚。”苏逸尘弯腰扶人,顺手将一枚解毒丹塞进对方腰带——昨夜魔刃的毒气,可还沾在这倒霉蛋的衣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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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灵田深处**
待众人散去,苏逸尘指尖抚过干裂的土层,眉头微蹙。稻根深处渗出几缕黑雾,触之冰寒刺骨——分明是镇妖渊泄露的魔气。他抬头望向苍穹,护宗大阵的金色纹路正在云层中缓缓流转。
“用天雷阵来场暴雨……倒是能暂时盖住这玩意儿。”他摘了根稻穗叼在嘴里,晃晃悠悠走向阵眼石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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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阵眼台**
“苏逸尘!谁允许你碰护宗大阵的!”巡阵长老远远怒吼,却见那青年正抡着锄头猛敲阵纹,“住手!你这蠢货要引发山崩——”
话音未落,苏逸尘的锄头“恰好”砸中一处暗纹。霎时云层翻涌,金色阵纹化作滚滚雷云,暴雨倾盆而下。长老呆立当场:这废物竟误打误撞启动了“甘霖阵”!
“您看,这不就下雨了?”苏逸尘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靴底却暗暗磨过阵台边缘——那里本有一道裂缝,正渗出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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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灵田异变**
暴雨中的灵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稻穗从枯黄转为诡异的深紫色。林清雪闻讯赶来时,正看见苏逸尘躺在竹筏上顺水漂流,手里举着片荷叶挡雨。
“师兄!这些稻子不对劲!”她拽住竹筏,却见稻叶背面爬满蛛网状黑斑。
苏逸尘翻身入水,摘下一株稻穗嗅了嗅:“多好的酿酒材料啊。”掌心悄然发力,稻壳内黑气被震散,转而渗出清甜浆液。
“胡闹!”赶来的药长老气得胡子乱颤,“这是魔气侵染的征兆!必须立刻上报……”
“魔气?”苏逸尘突然从泥里拔出一把稻根,“您老眼花了?这明明是‘墨玉灵稻’啊!”根须间黑斑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玉石般的光泽——他借着暴雨,将魔气逼入地下百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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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孤云峰偏殿**
“你故意用护宗大阵掩盖魔气。”云鹤真人凝视着跪在堂下的青年,案上摆着那株“净化”后的灵稻。
苏逸尘拧着湿透的衣摆,嬉皮笑脸:“师父说什么呢,弟子只是想吃口新鲜米饭。”
老峰主忽然将茶盏重重一磕。殿外雷声轰鸣,映得苏逸尘侧脸忽明忽暗——那一瞬,他瞳孔深处似有金芒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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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寅时,灵田地下**
暴雨冲刷出的地缝深处,苏逸尘指尖燃起一缕妖火。黑雾在火焰中扭曲成莲形,发出尖啸:“天煞盟……必将唤醒……”
他碾碎黑莲,从怀里摸出半块桂花糕啃着,脚边躺着三具黑袍尸体——昨夜试图潜入的探子,已永远沉在灵田淤泥之下。
“种田可比打架累多了。”他伸着懒腰走回草庐,身后地缝被疯长的稻根悄然覆盖。
林清雪在竹林发现染血的面具碎片,而苏逸尘的袖口新添了一道撕裂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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