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话对于许意来说很有画面感。
当年两人恋爱的时候,他们之间虽说隔着很多没能解决的问题,经常性吵架分手,但感情却是一点没受到影响,甚至还能走到结婚那一步,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究其根本,就是性生活过于和谐。
沈京宴会服美役,且特别有服务意识。
那时候的许意学习学累了或者做项目做烦了就去找他放松,事后,趴在他身上摸他的腹肌。
提起过往,许意有一瞬的晃神。
可也就是她晃神的功夫,沈京宴抓起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腹肌上碰,他的声音还带着点哑,
“我这五年保持的很好的。”
“不信你摸摸........”
她的手猝不及防的触到了他的腹肌上。
沈京宴的腹肌是很标准的薄肌,没有很大的块头,但是肌理分明,十分有力量感。
但这会儿他发着烧,身体温度极高。
许意觉得被烫了一下,同时泛起涟漪的还有自己的心。
她把这归咎于男色的诱惑。
她碰周鹤的腹肌的时候也会心动,这没什么区别。
倒是沈京宴幽幽的提起周鹤,
“我和他,你更喜欢谁的?”
许意提醒他,
“我们已经过去了,周鹤才是我现在的未婚夫。”
虽然他也终归会过去,但还可以拿来堵住沈京宴。
她爸死在沈恪手上,这一笔账,她会和沈恪算,甚至和整个沈家算。
终有一日,他们或许会走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沈京宴并不知道这一层关系,但他又被许意的话刺到了。
他低下头,声音有点哽咽,
“你就这么喜欢周鹤吗?他出轨了啊。”
许意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你当时不也是三心二意?”
“他对我好就行。”
沈京宴抬头反驳她,眼底蓄着泪水,声音沙哑,
“才不是。”
“我才没有三心二意,是你三心二意。”
“你为了陈聿丢下我的时间,比我和柳思沅在一起的时候多多了。”
许意看着他这可怜样,没继续争辩,
“好好好,我错了,你好好休息。”
沈京宴不依不饶,
“你的态度太敷衍了。”
许意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当时那句话是他自己说的,又不是她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说的。
沈京宴看着她的神色,终于安静了。
他一如既往的会看人眼色,知道见好就收。
可没安静多久,他又是从被子里冒出头来,委屈巴巴的问她,
“你真要和周鹤结婚吗?”
许意敷衍的嗯了一声,
“到时候给你发请帖。”
沈京宴再一次安静下来,他用被子把头给蒙出来,好一会儿没有动静。
许意都害怕他把自己憋死。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她又听到他闷闷的声音,
“周鹤不靠谱,你要选他,都不如选陈聿。”
许意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话茬扯到陈聿身上的,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大学时期老是丢下他去找陈聿的事情他还在耿耿于怀,她忍不住解释,
“和你说多少遍了,我和陈聿没关系。”
她和陈聿之间,根本没有其他感情,顶多算是朋友,还是互相利用的那种。
“可是.....”
沈京宴抬头看向许意,眼睛湿漉漉的,
“你们当时不是一起出国的吗?”
“出国的人多了,就非得是我们两个之间有一腿才能同时出国吗?”
许意反驳他,
“我们两个只是恰巧在飞机上遇上而已。”
“更何况,京大每年都有保送国外大学硕博连读的名额,他是物理学院的首名,保送斯坦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沈京宴声音闷闷的,
“那你们在一个学校待了三年,你就没有一点对他动心吗?”
许意深吸一口气,
“我们两个都很忙,一年见不了几面。”
她去国外是去搞事业的,又不是随便拖一个男人都能谈恋爱的。
沈京宴听着这话舒服了。
可端着白粥送过来的陈聿又被这话刺到了,他冷冷反驳,
“谁说见不了几面,我们每周都见面,甚至还一起在工作室通宵。”
沈京宴还没躺下,就听见了陈聿这句话。
他立马转头看向许意,一脸不可置信,眼睛泛红,
“你骗我!”
许意转头看向陈聿,也有点震惊,
“你和他说这些干嘛?”
陈聿眼观鼻鼻观心,
“我说实话而已。”
许意不知道他犯得什么病,但是因为他这句话,沈京宴又开始用一句委屈至极的表情看着她,仿若她是一个抛夫弃子的渣女。
陈聿受不了许意这么看着她,他抬眼冷冷扫了沈京宴一眼,对她说,
“你和他早没有关系了,用得着和他解释这么多吗?”
许意这才后知后觉,是了,她和他早就没关系了。
她没必要和他解释这么多。
他们是怎么把话题扯到这上面的?
许意看向沈京宴。
沈京宴看见陈聿进门,原本面上委屈和撒娇的神情全都收了起来,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两人之间的较量于无声中展开。
许意只以为是沈京宴单方面的胡闹,她没继续进行这个话题,她接过递给沈京宴,
“吃点东西吧。”
沈京宴抬了下自己的右手,说,
“胳膊疼。”
陈聿听着冷笑,把那碗粥接了过来,
“我喂你。”
许意:“.......”
怎么感觉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了?
沈京宴看着许意,抿唇道,
“你又要把我丢给其他人吗?”
后边跟过来看热闹的白栀听着乐了,她差点没笑出声来。
陈聿啊陈聿,你是真不行,也是真能装。
在京大那几年没让许意察觉出你对她的感情也就算了,毕竟当时有沈京宴的存在,还有陈家这么一个不稳定因素,他装也就算了。
可在国外那几年,竟然也毫无进展,甚至被周鹤截胡。
许意不是一个对感情感知迟钝的人,能让她毫无察觉,只能说是陈聿太能装。
白栀并未戳破,反而是存了看热闹的心思,跟着进了屋,偏头道,
“感冒发烧而已,小毛病,要不一起去吃个火锅?”
她对沈京宴发起了一起吃火锅的邀请,
“多吃点辣,出出汗就好了。”
一个块头这么大的大男人,哪儿那么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