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间的部分,很好补足。
那天,半个京北停电,而她的父亲死于迈巴赫的车轮之下。
许意闭了闭眼,压住了心腔里沸腾的杀意,
“好,我知道了。”
徐然的语气少有的严肃,
“陈聿下周回国。”
“沈家权势太盛,许意,你要冷静。”
他们在京北的根基不足,她若是一时冲动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他不一定能保的下她。
“叔叔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你困顿于仇恨。”
“许意,这事儿我们慢慢来,不急于一时。”
“我知道,放心吧。”
许意睁眼,她的声音重归平静。
她自然知道可以慢慢来,不急于这一时。
只是在得知了仇敌的身份后,难免心绪翻涌。
宁皎察觉到了许意的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意垂眸,
“没事。”
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些程序,有些失神。
她现在手头上的项目,事关沈氏后半年近千亿的投资,关乎外太空探索的先机。
或许有一天,沈京宴会后悔,后悔把这个项目交到她的手上。
宁皎看出许意不想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如果你忙的话,先去忙自己的事情,我这边没事的。”
她能在她最艰难的时候陪着她,她已经很开心了。
原以为孤立无援,但她还有她们两个朋友。
许意扣上电脑,看向她,
“不算太忙。”
她刚度过平稳期,秦昼还在隔壁,不看着她,她不放心。
宁皎却是冲着她露出一个很浅的笑,
“我没事的,我已经好多了,我还想早点出院,回去开我的小事务所呢。”
从前她在大律所接触的都是商场上的案子,看多了尔虞我诈,心里其实没有太多波动。
可是最近接了好多小案子,反而觉得世情艰难,法律的尊严需要维护。
“意意,你能陪着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放心吧,我自己可以的。”
她总是要一个人生活的,不能一辈子靠她护着。
“办理出院可以。”
许意回神,抬眸看向她,
“这医院是秦家的,的确不宜久留。”
“出院后,你先住我哪儿。”
“至少,先把身体调理好。”
宁皎本来不想继续麻烦许意,奈何许意坚持。
三天后,她办了出院手续。
徐然的房子足够大,四百多平的大平层,两人居住也是绰绰有余。
得知宁皎出院,秦昼还闹了一通,但是被沈京宴给摁住了。
也幸好是宁皎早一步出了院,否则和秦夫人碰上,估计又是一场波折。
秦昼入院的事情终究是没有瞒下去,秦夫人气势汹汹的来了医院,而后便是给他下达了指令,离婚。
秦昼的态度也十分坚决,
“我不离。”
秦夫人就差指着他的脑袋骂了,
“宁皎竟然敢对你出手,她这是冲着要你的命去的,这样狠毒的女人,你还要她?”
“别以为前段时间的事情我不知道。”
“她为了一个小案子,公然和你七叔作对,还和酒吧里的男模搞到了床上,新闻上闹得沸沸扬扬,你还帮她压了下去?”
“秦昼,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同行的姜岚拉着劝他,
“孩子还病着呢,你先消消火,和他慢慢说。”
秦昼心里窝火,看着边上门神似的沈京宴就更来气了,随即来了句,
“宁皎不是胡闹的人,事情都是许意挑唆的。”
沈京宴面色微冷,眸光扫向秦昼,隐有杀气。
他就不该想办法救他,让他被宁皎一刀捅死算了!
秦昼却是避开他的目光,并不言语。
有他护着,他弄不了许意,可不代表没人能动得了她。
凭什么他一个人烦心,都是兄弟,一起吧。
姜岚看了沈京宴一眼,并未当面发作。
倒是秦母冷笑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按的什么心思,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就能掩盖你这段烂透了的婚姻吗?”
“这话我今天放在这儿了。”
“宁皎她胆敢对你下手,我秦家就再也容不下她,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孩,就是不够识大体。
秦昼看向自己的母亲,态度决然,
“除非我死!”
“这招你五年前就用过了,以死相逼在我这儿只能用一遍。”
秦母冷冷地看着秦昼,
“你想死我不拦着,但我敢保证,宁皎一定死的比你早。”
母子二人的谈话不欢而散。
也正因为有着秦昼这句多嘴,沈京宴被姜岚带回了沈家。
沈家老宅,姜岚坐在真皮沙发上,抬眼看向沈京宴,面色不善,
“怎么回事儿,说吧。”
沈京宴一脸散漫,
“您想问什么事儿?”
“是五年前您告诉我许意拿了您五百万走了,还是一边同意我们两个结婚,一边私下去羞辱她的事儿?”
“她真的拿您的钱了吗?”
姜岚的面色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她反应过来,一如既往的高傲,
“有什么区别吗?看宁皎和秦昼的下场,就能预见你们的未来,你该感谢我。”
“是该感谢。”
沈京宴垂眸,笑的十分讽刺,“感谢您当初的所作所为,让您儿子错过了自己喜欢的人。”
姜岚不为所动,冷冷开口,
“错过了也是好事,我警告你,不许和许意那种女人再扯上任何关系。”
沈京宴却是笑道,
“托您的福,人家也一点都不想和我扯上半点儿关系,我想和她凑一块都得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呢。”
“你......”姜岚被沈京宴气到了,
“你是要气死我吗?”
“不想,只是希望您放过我,以沈家如今的地位,不需要联姻,您儿子也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相伴一生,望您别添乱。”
沈京宴起身,他看着自己的母亲,默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
“算我求您。”
他喜欢许意,也只想和许意在一起。
姜岚被气得不轻,可沈京宴却是已然迈着步子上了楼。
五年前他没能把握住,五年后,他不会放手。
这么多日夜,他强忍着没有去找她,没有去查她的位置,只是为了再遇的时候,他的事儿自己能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