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昼看了沈京宴一眼,冷笑,
“他?相亲?”
谁不知道他是许意的舔狗。
五年前是。
现在也是!
能跑去相亲?
唐景越却觉得自己说的话没毛病,
“许意都快结婚了,这种三心二意的女人宴哥怎么可能要?”
秦昼听着这句话心情莫名好了一些,他扫了沈京宴一眼,嗤声一笑,
“真是出息了。”
人家都要结婚了。
还跑过去倒贴呢。
沈京宴瞥了秦昼一眼,
“管好你自己。”
都进icu了,好意思说别人。
*
许意让人打印了一沓离婚协议,准备一天给秦昼送一份。
可奈何秦昼接一份撕一份。
于是,宁皎直接让许意把离婚协议邮到了秦家老宅。
只要他们两个感情破裂,只要她愿意离婚,她想,秦夫人一定会乐意帮忙的。
离婚协议送到秦宅的时候,柳思沅正在陪秦夫人打麻将,沈京宴的妈妈姜岚和柳母也在。
几人凑在一起,原本是在商议小辈们的婚事。
秦夫人对于秦昼和宁皎的婚姻一直不看好,但好在另一头几个姐妹家里的孩子婚姻都不太顺,这就显得秦昼的日子还看得过去。
沈家那小子五年前也是闹得要死要活,非要和那个贫民窟里出来的女孩结婚,好在那女孩知难而退,拿着钱出了国。
但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么一茬,那孩子像是魔怔了一样,天天就知道工作,虽说这五年沈氏发展迅速,可他却是天南海北的飞,根本不着急。
这都快三十了,也没个对象。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姜岚叹了一口气,她看着秦夫人说,
“至少秦昼现在婚姻美满,等着再给你生个孙子,也能承欢膝下。”
哪像是自家儿子,倔得像头驴,怎么说都说不听。
秦夫人冷笑一声,
“可别了,那种女孩生的孙子,爱谁要谁要。”
她又不缺能给她生孙子的女人,确定是一个妥帖的儿媳。
而秦家,也缺一个能撑得起门楣的女主人。
柳母摸了一张牌,唇角露出笑意,
“胡了。”
姜岚啊呦了一声,
“你这运气,怎么一直胡牌?”
她看了眼她边上的柳思沅,
“有个这么好的女儿不说,手气还这么好。”
柳思沅脸红了一下,说,
“姜姨,你就别调笑我了。”
柳母嘁了一声,
“好什么啊好,不也是这么大年纪了死活不结婚?”
她说着,转头看向自家女儿,
“陈家那小子好像快从国外回来了,过两天你和他一起吃个饭去。”
柳思沅拧了拧眉头,
“妈,我不喜欢陈聿。”
难道她的价值,就只有联姻吗?
柳母摸了一张牌,淡淡道,
“那就和宋家那小子吃个饭去。”
“你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不能再拖了。”
姜岚摸了一张牌,看着柳母道,
“宋家和陈家那小子有什么好的,思思这么好,不如来给我当儿媳妇。”
多好的姑娘啊。
柳母哼了一声,
“真给你你又不要,你家那小子你搞得定吗?”
她家女儿必须联姻,但沈家和秦家都在她的选择之外。
无他,那俩小子一个赛一个的叛逆,家里压不住。
“怎么搞不定?”
姜岚碰出一张牌,
“我给过他一次机会了,他没把握住。”
“思思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马,咱们两家变亲家,多好。”
柳思沅坐在原地不搭话,只是摸着手里的牌,心事重重的。
说实话,联姻的话她最不排斥的就是沈京宴。
但她知道,她和他没可能了。
因为许意回来了。
从前许意不在,她都感动不了他。
别说许意回来了。
可这时候,她没必要多话得罪沈京宴。
她和他,比不了。
可谁曾想,这时候,宁皎让人送来了一纸离婚协议。
这下秦夫人可是让两个老姐妹看了笑话了。
她冷了冷神色,
“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把事儿都闹到我这儿来了。”
她直接给宁皎打了电话。
须臾,电话里传来女孩漠然的声音,
“我要和秦昼离婚。”
“希望您成全。”
简短的两句话,让秦母怒火中烧。
她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说要和她的儿子离婚?
在秦母的印象里,宁皎就是个怯懦上不得台面的姑娘,逆来顺受,跟本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当然想让秦昼和她离婚。
但前提是,秦昼提出来的。
“好好好。”
她说了三个好字,立马给秦昼打了电话。
姜岚和柳母见状连忙给她顺气儿,
“你说你气什么啊?”
“这离婚不是好事儿吗?”
但秦母有点收不住气,若是往常也就算了。
但离婚协议她在这时候寄上门,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
秦昼被秦母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他捏着手机看向沈京宴,
“这事儿宁皎做不出来,一定是许意教唆的。”
沈京宴自顾自的扒着橘子,
“那你找许意去,找我干嘛?”
这种事,许意的确做得出来。
但这关他什么事儿?
秦昼眼底满是阴鸷,
“那我弄死她你能不插手?”
沈京宴怀疑他的精神状态有问题,
“这是法治社会,我是党员。”
秦昼:“.........”
去你妈的......
*
宁皎在放下手机的那一刻,如释重负。
这么多年了,她终于不用做小伏低的和秦母说话了。
正在敲代码的许意抬起头来,问她,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前两天一直在打营养针。
但今天开始,医生说她能多少吃点东西了。
宁皎摇了摇头,
“不饿。”
许意正想说话,边上的手机响了。
她一开始以为是沈氏的项目遇到了什么问题,可看显示是徐然。
她接起电话,话筒里传来徐然的声音,
“你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
许意下意识的捏紧了手机,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忽然紧促,
“说。”
徐然沉默半响,开口说,
“这人叫沈恪,是沈京宴的小叔叔。”
“沈家老爷子的老来子,所以娇惯的有些无法无天,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十年前,他在帝国大厦下面开了家赌场,只是还没怎么营业,就被你爸赢走了许多钱。”
“再后来,赌场消失,他被沈家送出了国,一待就是十年,前段时间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