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叶蓁有点纳闷,她只是想跟李大师打听一下,他的人脉广也许能知道大师兄跟二师兄的下落,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
“还未跟您介绍我的师门,我是青云山、青云观、正心道人李乘风座下弟子,我此次来港岛是想寻故人,您的影响力大,若是认识李水遥跟李金方这两个人,请您一定要告知我!我有重谢!”
叶蓁说完就发现李大师的脸色铁青,刚刚对她还和颜悦色的,现在他浑身都在发抖,看那样子是气的,李大师上前一步,身边的顾淮眼疾手快,挡在了叶蓁的前面。
“叶小友,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我师父的名讳,但尊师早已作古,不要再打着他的名号骗人。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面子上,请你好自为之!要不然的话,我李金方一定不跟你善罢甘休!”
李大师说完拂袖而去,叶蓁一脸疑惑,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李大师,他是大师兄?
这跟师父描述的也不一样啊?在他的描述里,大师兄跟二师兄都相貌堂堂,就算是年纪大了,也不至于差别那么大吧?
可抛去大师的光环,眼前的这位李大师就是个干巴瘦的小老头,这也是她第一时间没往那想的原因。
原来人老了会变成跟年轻时候完全不一样的人?
时光啊,你也太可怕了吧!
叶蓁也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了,他刚刚说啥?师父已经作古?他以为师父死了?额,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叶蓁马上追了上去,拦住了李大师,
“你确实叫李金方?小名狗剩子?”
一说这话李大师僵住了身体,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叶蓁,“你从哪儿知道我的小名?”
叶蓁一脸无奈,“我跟你说了,我是李乘风的徒弟,当然是师父跟我说的!我不光知道你叫狗剩子,还知道你本来就姓李,李金方是你道家的名字,你本家名字叫李济,济世救人的济!
你家是徽州的,世代行医,你父母在你十八岁才去世,你是安葬了父母才下山云游的,后来你回山上请示说国家有难,生灵涂炭,恳请脱去道袍入行伍。
师父亲自给你换了便装,后来在你游说下,师父和二师兄、三师兄也加入,后来战争未胜利你就失踪了,师父和二师兄脱去军装遍寻你无影踪,两人一个南下一个北上去寻找,师父南下遍寻无果,回到了山上四十年不曾离开,就怕你回去找不到他。
你怎么说他没了?你是这样,三师兄也是这样!师父哪有那么容易死?”
这些话说完,李大师当时眼泪就下来了,“我就是李金方!如假包换!叶小友,不,小师妹,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你年纪看着也就二十岁上下,你跟师父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师父他老人家活的还好好?”
李金方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这么多年,早知道师父还活着,他早就跟老二一起回大陆接师父来港岛,未曾侍奉老恩师百年是他们两个心中的痛!
“当然活的好好的!青云山海拔两千米上下如履平地,现在一顿饭还能吃一只烧鸡外加一大碗干饭,耳不聋眼不花,去了京城以后一只烤鸭自己吃也就塞塞牙缝。早起四点半就去公园打太极拳,周围收了百来个徒弟了,都快成京城太极拳传播协会会长了!”
叶蓁看到李金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他就在霍家的门口,有的人路过还以为霍家出丧事儿了。
“那个,李大师,叶大师,咱们在这叙话有点不合适,要不去我家?不是何家大宅,是我在浅水湾买的房子!”
一边的何大少悄悄地问道,他在心里也惊讶的很,没想到啊!这位年轻大师,是李大师的小师妹!
李金方一摸脸,“好,那就借贵宝地一用!我跟小师妹叙叙话!”
很快呼啦啦,所有的人都往何大少的房子里去了,何大少只是临时休息的房子,所以只有茶水,阿平有眼力,去附近茶餐厅买了很多奶茶和菠萝包。
“师妹,师父他老人家今年是七十有九了!明年就是八十大寿了!”坐定以后李金方掐算了起来,他擦去了泪痕,内心只剩下了高兴。
叶蓁在路上就跟李金方对过了细节,有些事情不在青云山上生活过多年的人是不知道的,李金方说的头头是道,叶蓁放下了心中的疑惑,这是她的亲大师兄无疑了!
“确实,我想给师父过八十大寿,所以才想找到你和两位师兄,三师兄就在京城,他一直在部队,行动受限,所以只得我来找寻二位师兄。没想到我运气不错,一到港岛就见到您了!”
李金方越看叶蓁越是喜欢,没想到师父还给收了这么一个小弟子,其中一定有隐情,他观小师妹的面相,前边的几年是有曲折的,师父也算是救苦救难了!
“我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得到师父的消息!刚刚我以为,你是骗子!小师妹见谅!”
叶蓁并不在意,大师兄在港岛能闯出了一片天,估计也经历过很多事情。
“您多年不曾有师父的信息,有戒心也是正常的。”
李金方眼神一下子变的幽远,回忆起了尘封已久的往事,他以为他都要记不清楚了,没想到他依旧记得清晰,就连当初受伤后的痛觉都能记起一二。
\"当初我确实是在一线部队,是最精锐的那一支部队,后来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我被抽调做一件秘密任务,所以师父和二师弟都不知道我的去向。
那时候国内的形势很明显,赶走了外敌两兄弟就要分家产,所以我执行任务就是为了这件事儿铺垫。可惜,当时我们完成了任务,我却被手榴弹炸伤掉进了海里,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港岛的一个渔家了。\"
李金方下意识摸了摸头,叶蓁眼尖的发现,他的头上好似有疤痕……
他指着自己的头跟叶蓁说道,“到现在我的头内还有弹片,时不时的还要头疼,不过我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幸运了!能再见到你,过段时间还能见到师父,我就心满意足了!”
叶蓁用天眼看了看大师兄的头部,确实是这样,不过弹片的位置很幸运,她在想,配合针灸是不是能治?
“只是,您为何说师父作古了?”
李金方笑了起来,“是你二师兄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