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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华夏,西北地区秦省长安市。

乌云如同黑色的潮水,从天边汹涌而来,迅速漫过了整片天空,它们相互交织,翻涌,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战争,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来气。

暮色沉沉,寒风裹挟着细密的冷雨,如针般刺痛肌肤。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颠簸着停在这对夫妻家的小院前,车身上满是泥泞,像一头刚从泥沼里挣扎出来的野兽。

男子推开车门,阴冷的空气瞬间灌进车内,他紧了紧身上那件散发着腐朽气息的破旧风衣,抬脚跨出车门。

他身形瘦削,背却微微佝偻,像是被岁月与罪恶压弯了脊梁。头发油腻腻地贴在头皮上,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耷拉在那张满是胡茬的脸上。

他的眼睛,犹如寒夜中闪烁着幽光的狼眼,阴鸷而锐利,在这寂静的小院里四处打量,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贪婪与狠厉。

抬脚走向木屋,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静谧的乡下显得格外突兀。

屋内,暖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夫妻二人听到动静,男人起身打开门,眼中满是警惕。

女人则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躲在男人身后,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有事?”男人强装镇定,声音却微微发颤。男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路过,想借个地方歇歇脚。”

说着,他的目光越过男人,落在女人怀中的孩子身上,那眼神里的冷漠,让夫妻二人脊背发凉。

男子脸上堆起看似憨厚的笑,可那笑容在昏暗灯光下,怎么看都透着股阴森劲儿。

他微微歪着头,目光在屋内四处游移,缓缓开口:“阿荣,看你们这小家,暖烘烘的,孩子刚出生不久吧?最近日子过得咋样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随意地摆弄着桌上的物件,拿起一个粗瓷碗,又轻轻放下,动作看似漫不经心,眼睛却始终留意着夫妻二人的反应。

“这养孩子可费神了,吃穿用度都得操心,你们平日里靠啥营生啊?”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刻意的关切,可那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反倒像藏着什么算计。

阿荣的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硬挤出一丝笑容,声音不自觉地发颤:“嗐,就靠我种那几亩薄田,媳妇在家操持家务,日子虽不富裕,倒也安稳。”

他下意识地往妻子和孩子身前挡了挡,像是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家人筑起一道防线。

“孩子刚出生,花钱的地方多,好在邻里乡亲帮衬着,倒也还能应付。”

阿荣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男子的神色,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男子看着阿荣突然说:“阿荣,咱们这行最讲规矩了,你知道的。”

听到这话,阿荣浑身一僵,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双腿微微打颤。他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脑海中疯狂闪过曾经在墓地里的画面,那些因一时贪念而起的争斗、被诅咒的恐惧,每一幕都让他胆寒。

妻子看着丈夫的异样,满脸担忧,抱着孩子的手也紧了紧,声音带着哭腔问道:“阿荣,他说的什么意思?你瞒着我什么?”

男子冷冷一笑,缓缓踱步靠近,身上散发的寒意让屋内温度骤降:“怎么,阿荣,想装作不认识我?当年咱们一起下墓的事儿,你可别想就这么翻篇。”

说着,男子猛地一扬手,一颗精灵球呼啸而出。“砰”的一声脆响,精灵球在半空绽开,一道红光闪过,戴鲁比凭空出现。

它周身缭绕着诡异的紫黑色火焰,将昏暗的木屋照得忽明忽暗,狰狞的脸上,那对琥珀色的眼睛凶狠地盯着夫妻二人,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尖锐的獠牙上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冲着戴鲁比一挥手,厉声道:“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戴鲁比得令,如黑色的闪电般疾冲而出,带起一阵腥风,吓得妻子尖叫出声,下意识地将孩子紧紧护在怀中。

阿荣双腿发软,但出于对家人的保护欲,他还是硬着头皮,颤抖着挡在妻儿身前。

男子向前跨出一步,鞋底重重碾压地面,发出嘎吱声响,他的双眼仿佛燃烧着两团复仇的烈火,恶狠狠地盯着阿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上次你偷拿的黄金放在哪里了?”

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脖子上的青筋也因愤怒而高高鼓起,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阿荣生吞活剥。

“我……我真没有。”阿荣声音带着哭腔,双腿止不住地颤抖,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当年我就退了,真没拿什么黄金。”

他眼神慌乱,四处闪躲,根本不敢直视盗墓贼那噬人的目光。

“还敢嘴硬!”盗墓贼怒喝一声,朝戴鲁比使了个眼色。戴鲁比猛地扑向阿荣,锋利的爪子在地面划出几道深深的痕迹,它张着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咬到阿荣。

妻子吓得瘫倒在地,怀中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哭声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凄厉。

男子目光如炬,死死锁住阿荣,语调森冷:“阿荣,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爱财不爱命。说出来,对你我都好。”

他伸出舌头,缓缓舔了舔嘴唇,那眼神仿佛在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透着赤裸裸的贪婪。

“我……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荣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只能靠在墙上支撑身体,眼神满是恐惧与绝望。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男子一挥手,戴鲁比发出一声怒吼,周身紫黑色火焰猛地蹿高,它前肢刨地,作势再次扑向阿荣。

妻子惊恐地尖叫,不顾一切地扑到阿荣身前,用身体护住他,哭喊道:“别伤害我们,我们真的没有!”孩子的哭声愈发尖锐,在狭小的木屋里回荡,仿佛要将这紧张到极点的气氛冲破。

男子双眼通红,面露狰狞,声嘶力竭地吼道:“戴鲁比,弄死那孩子!”

戴鲁比得到指令,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宛如来自地狱的丧钟。它猛地转身,琥珀色的眼眸中燃起嗜血的凶光,毫不犹豫地朝着孩子扑去。

那紫黑色的火焰随着它的动作剧烈翻涌,将周围的空气炙烤得扭曲变形。

妻子惊恐地瞪大双眼,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悲恸,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孩子紧紧护在怀里,声泪俱下:“不!求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她的身体拼命颤抖,却如同一堵坚定不移的墙,试图挡住戴鲁比的攻击。

阿荣的心瞬间被恐惧攥紧,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他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不顾一切地朝着戴鲁比冲过去,全然不顾那锋利的爪子和灼人的火焰,只想拼尽一切保护自己的孩子。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声音带着哭腔,朝着男子喊道:“住手!我给你,我给你还不行吗!”

男子一个箭步上前,粗暴地从妻子怀中夺过孩子。

孩子吓得哭声戛然而止,小脸憋得通红,紧接着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哭嚎。

“想让孩子活命,就赶紧带路找黄金。”盗墓贼一手紧紧掐着孩子的襁褓,像拎着一件毫无生命的物件,眼中满是狠厉与决绝,仿佛只要夫妻二人稍有不从,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对孩子下手。

阿荣和妻子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泪水在妻子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嘴唇哀求:“别伤害孩子,我们带您去找。”

阿荣咬了咬牙,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可看着男子手中的孩子,终究还是妥协了。

夫妻二人脚步沉重,仿佛双腿灌了铅,在前面缓缓带路。阿荣每走一步,心中的恨意与懊悔就增添一分,他痛恨自己曾经的盗墓过往,更痛恨眼前这个毫无人性的盗墓贼。

妻子则时不时回头,眼神紧紧锁住孩子,嘴里不停喃喃:“宝宝别怕,妈妈在,妈妈在……”

阿荣领着男子和妻子,一路沉默地来到地窖入口。他蹲下身子,费力地挪开那块厚重的木板,露出通往地窖的阶梯。

地窖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土腥味。

三人顺着阶梯缓缓而下,阿荣颤抖着双手,摸索着点亮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在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男子的目光瞬间被地窖角落的一个小箱子吸引。阿荣无奈地走上前,打开箱子,里面赫然躺着一两斤沾着黄土的金饼。

金饼在灯光下闪烁着黯淡的光泽,表面的黄土仿佛在诉说着它们从古墓中带出的神秘过往。

男子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他连忙把孩子随手扔给阿荣的妻子,迫不及待地冲过去,一把抓起金饼,在手中反复摩挲,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就在男子沉浸在得到金饼的狂喜中时,阿荣的眼神陡然一厉,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男子的后背狠狠刺去。

阿荣的双眼通红,脸上写满了决绝与愤怒,他深知,这或许是拯救家人、摆脱眼前绝境的唯一机会。

然而,就在小刀即将触及盗墓贼的瞬间,地面上男子的影子像是被一阵无形的力量搅动,迅速扭曲变形。

一只耿鬼从影子中猛地窜出,它身形虚幻,周身散发着诡异的紫色光芒,那光芒在昏暗的地窖中显得格外刺眼。

耿鬼速度极快,它伸出一只幽蓝色的手臂,精准地抓住了阿荣持刀的手腕。

阿荣只感觉一股冰冷刺骨的力量顺着手臂传来,仿佛要将他的血液都冻结。

他试图挣扎,却发现耿鬼的力气大得惊人,自己的手臂如同被铁钳夹住一般,动弹不得。

“哼,就凭你?”男子察觉到动静,转过头来,脸上的狂喜瞬间化作不屑与嘲讽,“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也不看看我闯荡盗墓界这么多年,能没点防备?”

耿鬼则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幽冷的光,仿佛在嘲笑阿荣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