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我们空有爵位,哪比得上孟府有权有势有名望?而且此事还是你有错在先,就算官府要秉公办理,那也是你受罪。如果仅凭我们侯府和将军府对抗,肯定是没胜算的。但是如果有比孟良逸更有权势的人帮衬我们,那就不同了。”
“母亲说的是谁?”
侯夫人眼神定在孙如珠身上,道:“如珠,你夫君被人打成重伤,你身为妻子,是不是该为他奔走奔走?论起来我们和二皇子还连着亲呢,彦儿可是你妹妹的姐夫。”
孙如珠明白了侯夫人的意思,马上应承:“我这就去二皇子府见我妹妹!”
顾庭容一行人回了顾宅后,马上请了大夫看伤,诚如顾庭容所言,没什么大碍,甚至连疤都不会留下。
孟良逸是一直等在外头的,听到大夫的话才安心。
他离去时,正好遇上匆匆赶来的明诺。
孟良逸笑问:“明大人的消息倒是灵通。”
明诺暗怪自己又晚了一步,怎么还是被孟良逸抢先,面上故意道:“对自己在意的人,自然关心更甚。”
孟良逸心里不爽,但想到还需要明诺帮忙,只能按压下情绪,说:“明大人,不如我们再合作一把?”
明诺不解。
“你可知顾小姐为何会受伤?”
“我知道,是薄世子……”明诺收到线报,竟然是薄晨彦在城外拦住顾庭容,意欲轻薄她。一想到这个明诺就气的攥紧了拳头,听说孟良逸明目张胆地打了薄晨彦,而且打的很狠,可见当时的情景有多令人气愤。
“若非顾小姐拿簪子划破自己喉咙以死威胁,只怕清白不保。可顾小姐的遭遇不是个例,几年来薄晨彦乃至整个永平侯府像这样害过多少女子,真是数不胜数。明大人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官,面对这样的人,是不是该好好惩治他们?”
“我初来京城,对薄世子为人不甚了解。可今日之事,我不会善罢甘休。”这么对顾小姐,算是碰到他明诺的逆鳞了,“若查实薄世子作恶多端,我必责无旁贷。想来孟将军也有此想法。”
“是,我恨不能掀了永平侯府。可他们毕竟爵位在身,要彻底动他们,还得皇上金口玉言。我不方便出面,想请明大人与我合作。”
皇上对孟家的心思,明诺也有些知道。
孟良逸功高盖主,皇上颇为忌惮。
往常皇上与他闲聊时,也有提到对孟家势力的担心,有意无意想让他和孟家站在对立面。可一旦皇上对孟良逸刻意揣测,就容易影响判断。
如果孟良逸出面对付永平侯府,那皇上的思量就未必公允,要是因此放过永平侯府,那就麻烦了。
“好,我们合作。在皇上面前,我在明,你在暗。一旦人证物证齐全,我就出面呈给皇上,一定力谏皇上惩治薄家。”就像上次惩治贪官一样。
“薄家的事很好查,只是我想彻底扳倒薄家,让他们没有翻身之日,证据就得搜集的多一些,这就会费些时日。不过现在薄晨彦被打的和半身不遂也差不多了,且有的养,一个月都下不来床,不怕他再做恶。”
两人商定后,明诺想去看顾庭容,孟良逸见明诺还在,又不肯走了。
这时听棠来了,福身说:“明大人,我家小姐有伤在身,不便会客。明大人探病的心意小姐知道了,特命我来多谢大人。另外,我家小姐有个请求,薄晨彦为恶多年,受害者众,官府却不管。恳请明大人为诸多受害的女子做主,惩治薄家。”
明诺当即回道:“此事在下定竭力查办,请顾小姐放心,安心养伤就是。”
听棠得了回复,就进去了。
孟良逸咧嘴一笑:“反正见不到她了,走吧,咱们干正事去。”
明诺只觉孟良逸笑的欠揍,却只能无奈离开。
孙如珠按侯夫人的要求备了薄礼就去了二皇子府,门房认得孙如珠,知道她来找锦姨娘,说话态度与往日大不相同。
“锦姨娘只是我们殿下的一个姨娘,哪有那么大的脸面见外客。走吧走吧,不要碍我们的事。”
“我前不久才来过,你还好好的引我入府,怎么今日却不行了?”
“那时是那时,今日是今日,情况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我妹妹可是二殿下最宠爱的姨娘。”
那门房翻了个白眼,说:“曾经是,现在嘛,可就不一定了。有句话说的好,花无百日红嘛。”
孙如珠对这门房的态度动了气,幸亏戏鹃及时拉住了她。
“夫人,看这样子,怕是二小姐遇到了什么事,身不由己了。”
“可婆母和夫君还等着我的好消息呢,我要是带不回好消息,日后还怎么在侯府过活?”
“夫人要是想知道二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少不得得舍些钱财。”戏鹃拿眼一瞟门房。
孙如珠明白了她的意思,气归气,也只好点头。
于是戏鹃塞给门房银子,讨好道:“小哥平日办差辛苦,这点心意权当给小哥喝茶了。”
那门房收了银子,才缓了神色。
戏鹃道:“若是见锦姨娘为难,我们倒也不是非要见她的。我家夫人挂心自家妹妹,只是想知道锦姨娘的近况。小哥能否通融通融,请锦姨娘身边的丫环出来一趟,我们与她的丫环说话也行。”
门房便给了这个通融,去传了话,很快孙如锦的陪嫁丫环出来了。
孙如珠当即就问:“二妹妹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法见客了?”
丫环愁苦道:“如今殿下厌弃了我们姨娘,将她禁足了。别说不能见客,就是在府里过的日子,都大不如以前。殿下没有再来看过姨娘,姨娘受冷落,府里的人拜高踩低的,哪里有好日子给她过。”
“这才几天功夫,怎么二妹妹就失宠了?”孙如珠纳罕不已,自上次一别,她已经见识到这个妹妹的厉害。
连不能生育都没法撼动受宠的地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