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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嬷嬷又不是傻的,一看这对母子的眉眼官司,还有顾庭容的那番明显意味的说词,已经猜到这几个主子是什么意思了。

是要舍弃她啊!

一个奴才谋害当家主母,这个罪名要是确凿的话,她还能有活路?

麻嬷嬷跪了下来:“夫人,真不是我干的呀!我与您又没有私仇旧怨,我为什么要害你啊!”

顾庭容不理会麻嬷嬷,只看着孙老夫人:“老夫人,你怎么说?”

孙老夫人还在纠结犹豫,孙若谦急了:“母亲,你快说话呀,是不是只有麻嬷嬷一人办的此事?”

孙老夫人心里不大愿意牺牲麻嬷嬷,但不代表不能牺牲。

她是懂趋利避害的,一个用的顺手的奴才,如何和自己儿子的名声相提并论?而且若不把麻嬷嬷推出去,怕是顾家人还得赖上她,若是传出她毒害儿媳……

不行,她不能沾上这个污名!

“我看重这药,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是吩咐麻嬷嬷亲自办的,就在我屋里煎药。我原是不信她会干出这种事来的……”孙老夫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麻嬷嬷说,“你说你怎么这么糊涂!现在向夫人承认了过错,念在多年的主仆情分上,我会为你求情的。”

“老夫人,老奴伺候你大半辈子了啊,您不能不管老奴啊……”

“你就实话向夫人招认了吧,自己承认了,夫人兴许就免了你死罪。”

顾庭容冷哼一声:“老夫人到底是太重情了些,一个奴才毒害主母,还能活的了?那日后府里的奴才对主子有怨气了,也来毒害主子,就算被发现了,也是死不了的,那还了得?”

“可她到底伺候我几十年……”

“老夫人糊涂啊,她可以仗着伺候你几十年来胡作非为,可你却不能替她求情。你保她,便是助长她,她是要害死我,你若保她,不就等于支持她害我吗?”

孙老夫人现在是不敢和此事沾边了,忙推开麻嬷嬷的手,头也别过去:“你也听到了,我不好替你求情,你自去向夫人认错去。”

这是断然地不管她了啊……

麻嬷嬷心如死灰,伺候孙老夫人这么多年,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老夫人自私自利,除了看重自己的利益外,就是看重孙若谦。别说她只是个奴才,就是大姑娘、二姑娘这样的亲生女儿,不也为了利益牺牲了婚姻吗?

既然老夫人不念旧情,不肯救她,那她只能撕破脸争一回,兴许还能争出条生路呢!

这事说到底就是老夫人命令她干的,当她愿意干这种有损阴德的事吗?

“夫人,是我往汤药里加了毒药,可是这事是老夫人吩咐我做的。我是老夫人的奴才,老夫人吩咐的事我不能不做啊!夫人您想,我与您没有私怨,我一个做奴才的,要不是老夫人命令的,我哪敢毒害主子?!”

其实这个道理谁都懂,大家也都看的出来,但顾庭容前面铺垫那么多,就是等麻嬷嬷自己指认出来。

毕竟她缺人证啊。

孙老夫人和孙若谦都没想到麻嬷嬷会把孙老夫人供出来,他们是真不把奴才当人看啊,以为奴才是一定会心甘情愿为自己背锅的吗?

孙若谦怒道:“你个刁奴,明明自己做下的事,为了保命竟敢胡乱攀扯老夫人,砚洗,把人给我拖下去严刑拷打!”

砚洗才上前一步,就有顾家的人先一步将麻嬷嬷带了过去。

顾青山道:“这个嬷嬷现在是人证,且她指认的凶手是孙老夫人,人证自然不能交给你们,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杀人灭口。”

顾庭容故作哀戚道:“竟是老夫人要毒死我?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孙老夫人见事情败露,又受了顾家一窝子气,也发狠道:“为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嫁给谦儿三年多了,肚子一直没动静,还总是病殃殃的,一看就是不易生育的身子。原本三年无所出,谦儿就有足够的理由休了你。可女子被休,今后的日子只会更不好过,我这么做还是为了你好。你体面的去世,总比没脸地苟活要好。”

这是什么歪理,顾家人一字不信,可却听的人着实生气!

顾庭容见惯不怪,孙老夫人的用处到此就够了,接下来顾庭容只需与孙若谦交涉即可。

她故作哀怨地看着孙若谦,说:“夫君,老夫人要毒死我的事,你事先可知晓?你也赞同她这么做吗?你当真要休了我?”

“这……我……”孙若谦六神无主。

“我辛苦操持三年有余,为这个孙家付出多少心血和银子,如今你做了官,眼看着我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你不能休了我!我宁可把此事闹到衙门理论,也不会同意你休了我的!”

“你!”孙若谦语塞,他早猜到若是要休妻,顾庭容肯定不会同意的,谁会放着到手的官太太不做而离开呢。

没想到顾庭容平时看似软弱,这会儿为了保住到手的地位,竟然撕破脸也要赖着他。

这事就算最后如他所愿令顾庭容离开孙府,也会闹得满城风雨,他不想将此事闹开啊……

孙老夫人气鼓鼓地说:“你不同意?你凭什么不同意?三年无所出就可以休妻,天经地义!”

“够了母亲!别说了。”孙若谦喝住了孙老夫人,都这时候了,母亲怎么还要激怒顾庭容,眼下顾家拿捏了他们下毒的人证和物证,所以顾庭容才敢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他们可就变被动了啊。

母亲这事没做好,害的他现在焦头烂额,不知怎么妥善解决此事。

“夫君,我们单独谈谈吧。”

“啊?好好好,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是该我们单独商量的。”孙若谦感觉顾庭容的情绪缓和了,主动说要单独谈谈,那就是还有的商量啊。

两人去了偏房,关起门来,屋里只有他们两人。

“我见夫君刚听闻我被下毒时,脸上并无惊讶之色,好似早就知道一样。老夫人命人下毒害我的事,夫君可是事先知晓的?亦或者,是夫君授意老夫人这么做的?是你要毒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