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了,我们孟家被皇上忌惮由来已久,不管我们怎么做,都无法打消皇上的念头,甚至还起了杀心。如今我们孟家虽然高调行事,但这只能令皇上不敢太早除掉我们,我们只是借百姓延迟了他动手。要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还得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那就是——换个皇帝。
顾庭容微微点头,她也认同这样,如今的皇上,怕是没法改变了。
“凭你的声望和手中的兵权,想必想拉拢你的皇子很多。”
“不错,不管哪位皇子,若能得我助力,于大统之事上必定有些助力。我与父亲调查过了,如今皇上一共六位皇子,也不是谁都想坐那个位置的。三皇子生性懦弱,四皇子资质平庸,五皇子还只有十六岁,从小调皮爱玩,表面上不爱读书,也不爱受礼教约束,一直想做个闲散王爷,吃喝玩乐足矣,不过未来什么想法可不好说。最小的六皇子八岁,因是最小的儿子,皇上自然也更宠些。如今朝中站队最多的当属大皇子和二皇子,我在暗查胡知衡和周宽的时候才发现,这两人早已投靠了二皇子。再进一步调查,原来大皇子和二皇子结党已不少。皇上一心防着我们孟家,怕是还不清楚这两位皇子的势力到什么地步了。”
在前世时,二皇子篡位并没受多少阻碍,尤其是皇上对他很少防备,才令二皇子毒杀皇上成功。
但凡皇上把对付孟家的心用在观察几个皇子上,也不至于被二皇子趁虚而入。
“你既然引导孙若谦与胡知衡周宽同流合污,那二皇子我必然是不能支持的了。此人本也没什么大才,心胸狭隘,不过拉拢人的手段倒是有一手。若要扶持别人,那对二皇子可得多多打压才是。”
凭着前世的记忆,顾庭容知道大皇子也不是个好人。没有大才不说,还特别受其母妃操控。可以说他争皇位的心思,是其母妃一手培养出来的,结党营私,也是其母妃一手操办。若是这样的人登基,怕是会被垂帘听政吧。
前世二皇子一登基,就将成年的大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都封了王,即刻让他们去封地了。五皇子和六皇子未及弱冠,后来顾庭容被软禁在孙府后院,消息闭塞,直到死前也不知二皇子是怎么对待五皇子和六皇子的。
可说到皇上的所有皇子,孟良逸还少说了一个。
若非他提及此事,顾庭容都差点忘了,孟良逸的姑姑,也就是当今贵妃娘娘,不久的将来会诞下一位皇子!
“听你所说,你和孟老将军应该选了五皇子吧?”
孟良逸咧嘴一笑:“是。”好像对于顾庭容能猜到他的心思很高兴。
“我跟你说的五皇子的情况只是外人看到的样子,其实我和五皇子私下关系不错。别人以为他不爱读书,实则是他学的比旁人快。不爱受礼教约束倒是真的,不然能跟我玩到一处吗?”
孟良逸与五皇子私交好的事,鲜少有人知道。
孟良逸兵权在握,本就受皇上忌惮。要是被皇子知道哪位皇子与他走的近,那位皇子也要被皇上忌惮了。
前世顾庭容与孟良逸相熟后,有时将军府来些客人他也没避讳她。
比如她就见到过五皇子,五皇子见不得孟良逸颓废的样子,不知骂了他多少,仍是骂不醒他。可顾庭容当时看着,十分感动于五皇子对孟良逸的这份友情。
“与你能玩到一处的,想必品性不错。既要有治国之才,又能保你们孟家,选相熟的皇子自然最好。只不过,孟贵妃是你姑姑,如今年岁也才三十出头,不是没有生育的机会,若是她能诞下皇子,你们孟家辅佐上位岂不更好?”
孟良逸摇摇头:“别说姑姑膝下无子,便是将来会有,我也不愿让姑姑的孩子来继承大统。皇位,岂是那么好坐的?治理一个国家,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姑姑为了我们,甘愿进宫做皇上的妃子,失去了多少自由快活的时光。父亲一直为此难以释怀,我们又怎么舍得让姑姑的孩子也过这种生活呢?”
皇上给了孟贵妃“贵妃”的位分,是皇后薨逝后宫中最高的位分了,可说到底,孟贵妃只是个人质。
“再说了,辅佐五皇子我只需辅佐个几年,给他培养出几位将军来,我就能拍拍屁股走人,逍遥自在了。可要是姑姑的孩子,那等姑姑诞下位皇子来,最快也要一年。辅佐一个小娃娃上位,直到他能真正管理国家,不得几十年?那我头发都熬白了,还怎么出去潇洒?”
顾庭容忍俊不禁,人家羡慕不来的功劳和地位,他却想着早点脱手。
“你们选定了就好,你和老将军的眼光不会错的。”
且说孙若谦别了顾庭容后,紧赶慢赶的找到了周毓秀和孙如锦。
周毓秀见孙若谦独自一人跟来了,心里暗喜,但表面上装作吃味的样子就要走。
孙如锦心知哥哥是来哄周毓秀的,忙拉住了周毓秀。
孙如锦说:“哥哥平日见你一面多难,他每天想你,都为你害了相思病。今日好不容易遇到了,你就给哥哥一个机会,让他好好和你说说话吧。”
孙若谦说:“是啊,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我们找一处僻静之地,你好好听听我的衷肠!”
周毓秀不是真的不要理他,这么一听,自然默认了。
孙如锦舒了口气,这里不需要她了,她就可以抽身找孟将军了。
“孙大人好福气,娶了位这么貌美的夫人,每个女人在她面前都要黯然失色了。”周毓秀酸酸地说。
孙若谦一把握住周毓秀的手,周毓秀没反抗。
孙若谦将周毓秀的手放在他胸口,说:“你用手感受感受,我心跳的有多厉害。都是因为怕你多想,我着急的,舍了她就来找你。她再有怎样的美貌又与我何干?我对她无半分情意,不然怎会不与她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