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如珠越听越觉得眼前光明,在她看来,能狠狠折磨秦氏就是她今后日子里的阳光了。
顾庭容又单独交代了孙如珠几句,趁这个机会,玉照悄悄给戏鹃塞了银子。
“你是大姑奶奶身边最信任的人了,你们在侯府生活,我家小姐实在顾不到,只能靠你多看顾些。日后侯府有什么动静,你可以派人传话过来,能帮到大姑奶奶的,我家小姐定会尽力帮的。”
“我懂我懂,我定会好好照顾小姐的。多谢夫人。”
戏鹃拿着银子,又听着那样暖心的话,不禁激动不已。
以前她跟着小姐看不起夫人,从来没真的把夫人当主子看。这会子真是患难见真情。
要说夫人除了出身不好,其实旁的都挺好的。
可惜孙府这一家子人没一个真心对夫人的,夫人竟然还掏心掏肺为他们着想。
戏鹃不免也叹口气。
也好,夫人人傻,总归对她和小姐日后在侯府生存是有帮助的。
她并不知道,顾庭容会示意玉照这么做,哪里是真的为孙如珠着想。永平侯夫人是有本事的,她不好往侯府安插人手,且为了如今的秦氏,也没必要费那劲。
戏鹃是孙如珠的亲信,真要收买也难。还不如打着关心孙如珠的名义,戏鹃自然会传消息给她。
谁都没想到,孙如珠竟是满面春风地离开孙府的。而且回了侯府后,还很欢喜地和薄晨彦说话,表明自己很支持他,搞的薄晨彦一时都懵了。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孙如珠又从顾庭容那里骗了好东西走,所以才这么高兴。知情的人比如孙若谦,却惊讶于顾庭容真有本事,竟然能哄的孙如珠连面对这种事还能喜笑颜开。
如此,除了秦如烟一人,怕是所有人都挺满意她入侯府的。
秦如烟是被绑了,又塞了棉布,从小门悄摸被送出去的。
她一直吵嚷着要再见一面孙子昱,孙若谦怎会让她见孩子,只能塞住她的嘴巴才能静声。
等秦如烟被送走后,孙若谦去万松院告知孙老夫人。
孙老夫人已被事先告知过此事,现在人被成功送走,才彻底舒了口气。
“这个娼妇不知廉耻,就是浸猪笼都不为过,能去侯府享受,真是便宜她了。可气的是带累你的清誉,我早说过她不是什么好女人,只要昱儿认祖归宗就够了,不用把她纳进府来。你偏不听,你看现在……”
“母亲,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孩儿已经知道看错了人。”孙若谦打断生气的孙老夫人,“拿她换我一个前途,也算对得起我几年来的宠爱了。”
孙老夫人见自己儿子不悦,心知他是听不得她说教,便就住了嘴。
“日后秦氏与昱儿再无瓜葛,昱儿那边,还请母亲费心教导。昱儿身边的人得封了嘴,万不可被昱儿听到任何有关秦氏的事。”
“你放心,我自会敲打她们。好在昱儿年岁尚小,天长日久后,便也不记得那个女人了。我好好的孙儿,万不能被那种女人牵累了。”
“母亲做事孩儿自然是放心的,若是孩子不听话闹着母亲,也可以交给顾氏管教。我瞧着她劝人这方面有些本事。”
一听儿子夸顾庭容,想到今天大女儿回娘家竟然只去了春归堂,而不来给自己请安,她就讴的慌。这气照例撒在顾庭容头上。
孙老夫人冷哼一声:“她自然是有本事的,总推说有病不接管中馈,反累的你妹妹不得不打理庶务。在我们面前哭穷的厉害,私底下不知藏了多少金银。你当她是多有本事劝说的如珠?定然是送了你妹妹一些好东西,你妹妹才消气的。”
在孙老夫人心里,孙如珠是个受不得气的人。自己夫君不声不响要纳她哥哥的妾室为妾,这种事她断然不会同意,哪怕被迫同意,至少会闹上几天。可今日她不仅没闹出什么动静来,反而欢欢喜喜地走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肯定是顾庭容送了很多好东西给她。
由于孙如珠现在远着孙老夫人,没说过一句体己话,孙老夫人自然不知道孙如珠在侯府的处境,也就不知道孙如珠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学会忍气吞声了。
但孙若谦是感受到孙如珠的些微改变的,而且他怕如珠会闹,专门找人盯着。如珠出府时,并没带任何东西走,可见顾庭容并没送东西给她,而是靠嘴巴劝服的。
近来他对顾庭容不似以前反感,甚至还生出几分好感来。再加上看清了秦如烟的为人,反倒衬出顾庭容的优点来。
可惜了商户出身……
“母亲,你多虑了,如今顾氏确实捉襟见肘。如珠向来与顾氏交好,所以才会愿意听顾氏的话。其实顾氏还是有些用处的,不说以前,就是这回我得到户部的差事,也有她的帮忙。还有今日,如珠那脾气,也是靠她劝说下的,不然还不知她回到侯府会闹成什么样。”
见孙老夫人还想反驳,孙若谦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还有如锦,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是该学起庶务来了。我的妹妹,自然是要嫁去做当家主母的,怎能不会打理中馈?”
孙老夫人只好默默地点点头。
薄晨彦对秦如烟确实很宠,加上孙如珠的支持,他们给秦如烟专门准备了一处小院,只给她一人住。要知道薄晨彦的其他妾室可是几个人挤一处小院的。
秦如烟被期期艾艾地送进了永平侯府,半昏半醒着,不知觉就入夜了。
侯府给她分配了一个小丫环服侍她清洗,她才舒服了些。本想好好睡一觉,却见薄晨彦急色色地来了。
此时的秦如烟正好沐浴完,披着一件薄纱,里面只穿了一件绯色肚兜。她身子疲惫,走起路来娇弱无力。
薄晨彦进来时,看到这样的秦如烟,顿时眼睛都直了,肚子里有团火在熊熊燃烧。
薄纱下若隐若现的娇嫩肌肤,触目撩人的绯色肚兜,还有她明明是因为娇弱无力才脚步虚浮,可在薄晨彦眼中却是说不出的袅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