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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间,这般情形数不胜数,无论是宋如心还是沈承颉,都早已习以为常。

二人皆是面色如常,不为暗卫扰乱了他们之间的旖旎而恼怒。

沈承颉抬了抬手,领头的暗一便看了眼从前的季诚源,如今的宋诚源。

宋如心注意到暗一的动作,便心下一沉。

但她不曾阻拦,有些事情还是放在明面上为好。

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只会坏了关系。

“说吧。”

宋如心的话让暗一将忧虑放下,恭恭敬敬地将幕后主使说了出来。

“这一切皆是季和光与余孽暗中勾结,那些传言亦是他们命人在四处传播。”

“除此之外,属下还查到城外的善堂是季和光在暗中掌控。”

沈承颉闻言便蹙紧眉头,他几乎是立刻便明悟了季和光的目的。

与宋如心对视一眼,夫妻二人皆是看向了宋诚源。

曾经只是脱了几分稚气的他,如今是当真有了少年郎的面貌。

那张脸上有几分难堪,还有几分失落与愤怒。

除此之外,便难以寻出旁的来。

这么些年过去,他自是觉察到了季和光从前对他不管不顾的缘由。

尤其是宋雨晴失去了腹中的孩儿,并且不再能生育,季和光便对他多有寒暄。

他在所谓的父亲眼中,只是庶弟的替代品。

“我……”

宋诚源纠结许久,大着胆子开了口。

“母亲,我想去看看。”

他的话音落下,便瞧见宋如心平和地点头。

“好,只是你如今身份不简单,我们会在不远处。”

宋诚源尽数应下,一行人便往城边上的简陋宅子去了。

曾经的侯府早就烧了个干净,未曾参与谋反只是侥幸留下一条命的季和光,便与他心心念念的晴儿搬到了城外。

宋父宋母更是在京城变天时,使尽了手段逃出,现下都不曾找到他们的踪迹。

只怕是早已因着浑身的钱财,毙命在了哪处的山沟里。

前往宅子时是乘坐的马车,这马车看着平平无奇,任谁也想不到,里头坐着的会是当今帝后与三位殿下。

一辆马车停在了巷口,一辆马车继续往宅子行驶去。

那辆马车上唯有宋诚源与几个侍卫。

安乐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他频频看向宅子方向,便目睹着季诚源是如何下的马车。

“你且安心坐着,这般不安,看得我都快要头痛了。”

宋如心调笑几句,安乐的目光也随之转了过来,眼底的担忧浓烈。

“母亲,若是……”

若是他又变回从前的季诚源,若是他舍不得季和光这个父亲,若是他被宋雨晴几句话给哄骗。

太多太多了,安乐想得多些,虽说会更加周全,但也让他容易因此忧虑。

宋如心却神色平静,她只是隔着车帘往宅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便不再有旁的动作。

“我自认是尽心尽力教养了他,这便足够了。至于他要做怎样的抉择,不是我能够左右的,我也不曾想过要左右。”

她该做的都做了,人究竟要长成什么样子,靠得终归是自己。

宋如心的话如雷贯耳,安乐先是一怔,旋即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心里的那些担忧,在这个瞬间,彻底消散。

宋如心教给他的,是尽人事知天命。

总是为了不曾发生的事而忧虑,不过是徒增烦恼。

马车里陷入沉寂,而宋诚源也进了宅子里。

他与季和光相对而立,神情平和。

在季和光身后的是宋雨晴,自从永宁侯府不复存在以后,她每日都要与季和光吵嚷。

直至忍受不住的季和光开始对她动手。

宋雨晴的额角有青紫,她瞧见宋诚源进门来,当即想迎过去,又害怕季和光动手。

只得远远地看着,满眼都是泪光。

“诚儿,你是……你是来接晴姨的对不对?”

她充斥着希冀,将从前的种种都抛到了脑后,仿若在讨好宋诚源,她提及了从前的好。

“晴姨从前是多么爱重你,你要向东绝不往西,虽不是亲身,却胜似亲生啊。”

宋诚源定定地看着她,凝望了许久,才又将目光移到了眼前的季和光身上。

经历了那次侯府走水,季和光的一只手满是伤疤,喉咙也熏坏了,从前装出来的谦谦君子模样也不复存在。

他阴郁地回望着宋诚源,沙哑地笑了笑,说话时的声音仿佛一把生锈的锯子在锯木头。

“你来做什么?我这宅子容不下你,一个改掉宋姓的小畜生。”

季和光早已不再掩饰,讨好他失败以后,便将这副恶心的面目维持到现在。

宋诚源的身上当真有了他母亲的影子,面对着羞辱仍旧显得平和。

只是他到底年纪小了些,袖中的手在不断地颤抖。

深吸口气,他对着季和光问出了不知纠缠了他多少个日夜的问题。

“当初宋雨晴对我的折磨羞辱,你是知情的对吗?”

他的声音有不易察觉的颤抖,问出压在心底的痛苦,也让他眼眶有些泛红。

同处一个屋檐下,季和光又不是蠢货,应当早就觉察了才是。

但季和光不曾管过他,他若是将宋雨晴的所作所为说出来,还要被季和光或是打手板,或是断了饭食。

从前的他将一切罪责推到了宋雨晴头上,后来一点点儿长大,时至今日,他才总算敢直面。

哪里是宋雨晴一个人便能做下的恶事,没有季和光的默许,她就算敢,也会被察觉才对。

季和光沉默下来,那双阴恻恻的眼眸紧紧盯着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聪慧儿子。

瞧见他这般作为,宋诚源便笑了,笑着笑着已然被水汽模糊到看不清眼前人。

“你心中只有宋雨晴,和她当时怀着的孩子。”

“你说母亲负了你,你说母亲水性杨花,你说母亲狠心绝情。”

“实则这些是你的所为才对。”

宋诚源说到后面,已是压不住心头的委屈和怒火,他近乎咬牙切齿。

“季和光,实则你只是个伪君子!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死活都不曾管过!你任由宋雨晴诋毁母亲,任由宋雨晴伤害我!”

他的话音落下,换来的是季和光因着被拆穿,反而气恼到通红的眼眸。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