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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她是如何与季和光说的,侯府无人来寻季诚源,好似将这个世子全然抛到了脑后。

宋雨晴从陆长弓出现,便一直紧盯着他。

仿佛被蛇蝎盯住般的难受,陆长弓眉头微蹙。

“你寻我有何事?”

凭借宋雨晴与宋如心的关系,他自是不会给几分好脸色。

现下的宋雨晴倒是不在乎,她伸手抚摸着高耸的孕肚,过些时日她便要生了。

等她生下属于她自己的儿子,再让季诚源‘病逝’,这侯府正妻的位置即便落不到她头上,世子的位置也是她儿子的。

宋雨晴自然察觉了陆长弓话里的不爽,她当即笑了笑。

“我是为着姐姐来寻你,我知晓你定然不会信,但……”

她眼底的恶意满满,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若你不信我的话,许是明日要在乱葬岗瞧见姐姐的尸身,不知药王谷有没有让死人复活的法子。”

宋雨晴的话,引得陆长弓脸色白了几分。

她不会是好心,陆长弓没天真到那般地步,他冷冷瞧着宋雨晴。

“你说,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便打道回府,莫要再费口舌。”

陆长弓以为此时的冷冽足以让宋雨晴收敛,却不知他分明难以信任宋雨晴,还是强忍着不适追问,已然将他的关切彻底暴露。

关心则乱,这句话放在谁身上都是合适的。

宋雨晴摸着她的肚子,又是笑了几声,越笑越是令人觉着毛骨悚然,她半分不遮掩眼底的阴狠。

“我快生了,需要大夫到府上为我接生,这几日也要助我调理身子。本是要让姐姐来的,可姐姐眼下脱不了身,许是都快死了,只好来寻你了。”

她话说得合情合理,陆长弓却不觉着事实便是如此。

拒绝的话还不曾说出口,便又听见宋雨晴开口。

“皇上中了丹毒,姐姐是被皇后留在宫里的。”

简短一句话,便让陆长弓的神色大变。

丹毒无救,顶多是用上好的药材吊着命,这点光是太医署都能做到,何必非要宋如心留下?

陆长弓不知皇帝服用了丹药一事是隐秘,他自然不觉着宋雨晴知晓此事有什么问题。

“我有法子救姐姐,但不是现下,你得为我调理身子,让我将孩子安全生下来。”

“当然,我会在孩子出生之前,便告诉你如何将姐姐救出来。”

宋雨晴低语着,她没有半分焦急,只是静静等待着。

事关宋如心的性命,要求又如此简单,陆长弓是个男子,自然是不会将她一个有了双身子的妇人看在眼里。

这般来看,许是要松口。

“好,我应下了。”

果不其然,陆长弓答应了。

宋雨晴又是一笑,她那心底的阴郁都散了不少。

“你随我先回侯府吧,我这几日总是肚子痛,替我好好开服药。”

话音落下,犹豫间的陆长弓想到了沈承颉,他亦是想为宋如心做些什么,而不是如同现下这般无力。

他答应了。

陆长弓跟在宋雨晴身后,二人上了侯府的马车,扬长而去。

这些事宋如心都不知,她在宫殿里为皇帝开了药方,正在熬药。

皇后将用得上的器具与药材都送到了宫殿里,省得宋如心要去太医署,这路上许是要有几分危险,她要一切都掌控在她手里。

至少在为了她的皇儿扫清障碍前,宋如心还得活着。

宫里的一切显得很是平静,几日的功夫就这般过去,宋如心除了熬药以及每日去替皇帝把脉,便不再有旁的事可做,她趁眼下珍贵的平静,总算研制出了时疫的药方,并在私下告知了沈承颉留在宫中的眼线。

隔日一早,又有宫人来接她去皇帝跟前把脉。

是多日不见的年丰。

宋如心跟随在她身后,一步步往皇帝的寝宫走去。

等进了宫殿,宫门一关,又进了寝宫,房门一锁。

宋如心看清眼前之人后,连掌心都溢出了汗水来。

是尚书。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宋如心,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而在他身后床榻上的皇帝早已没了动静。

从宋如心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瞧见皇帝大睁着眼睛,脸色铁青,已是有了类似尸斑的痕迹浮现在脸颊。

皇帝不是方才死的,至少也死了要有一夜了。

“宋姑娘可还喜欢老夫送的这份大礼?”

尚书说话时笑眯眯的,将皇帝这个压在他脑袋顶上的巨石解决了,又把沈承颉的软肋握住,他心情大好。

在看见尚书的瞬间,宋如心的疑虑都有了解释。

她神情平和,不曾有半分的慌乱,甚至还对着尚书发问:“那丹药是你给皇上的?我瞧着许是吃了有些年头了,此事竟是半分都不曾传出去。”

尚书闻言玩味地看着宋如心,他回头看了眼早已断气的皇帝。

在他将真相字字句句清晰说出时,皇帝恼得喷出口血来,当即瞪大眼睛没了气息。

死不瞑目啊。

尚书觉着无比畅快,他不觉着一个尚书的位置有多么高贵,他的野心早就被无能的皇帝养大了。

“宋姑娘这是在说什么,老夫听不明白啊。”

他到了如今的地步还是在装傻充愣,看得宋如心眉头紧蹙。

从尚书的反应足以看出,宋如心的猜测全是对的。

当真是下了好大的一盘棋。

丹毒要长年累月服用,还要让皇帝忽略身体所出现的那些不适,尚书定然是下了大功夫。

“我知晓我定然是要死的,尚书大人何不让我做个明白鬼?”

宋如心的话音缓缓传出,她此刻的冷静让眼前的一切也没了那般凝重的紧张之意。

尚书沉吟了会儿,他并非是到了如今的地步还在警惕,单纯是在恶心宋如心罢了,见宋如心将话说得这般明了,他便忍不住笑。

“老夫喜欢聪明人,可惜宋姑娘你未曾择个明主。”

“这丹药何止几年,自从皇上登基,便三不五时会服用。”

“皇帝不想传出去之事,如何会有半分落到不相干之人的耳朵里?他服用了那么多年的丹药都不曾出过事,前些年还因着丹药精神大振,自然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