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啊皇夫,你可真是傻的厉害。”
“你说说你,能将我耍的团团转,为什么就看不透四姐的真面目呢?”
这些话落在装睡的八皇夫耳朵里,惊的他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八皇女知晓逃走的人是四殿下!
这怎么可能?
八皇夫下意识的不愿意去相信,这肯定是八皇女的谎话。
可想到出事儿时只匆匆看了自己一眼就逃离的四皇女,他又心里难过的厉害。
难道,事实真如八皇女说的那样吗?
他心里乱得厉害,明明他时时刻刻都在为了殿下着想。
为什么,为什么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呢?
想到先前八皇女情绪激动之下的话,他止不住的开始怀疑。
难不成当初四殿下不愿意碰他是因为……嫌他脏!
她是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八皇女的人?
这个念头一起,他心里的怀疑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想到两人独处时四皇女同自己并没有多少身体接触。
更多的时候两人都是相对而坐。
八皇夫的心渐渐的冷了下来。
他听着耳边来自八皇女的絮叨,渐渐就再次睡了过去。
八皇女察觉到躺着的人呼吸渐渐变了,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一些。
四姐啊四姐,这是我送你的一份儿大礼,希望你接住了。
八皇女缓缓起身,看着熟睡的八皇夫眼里并没有多少的情绪。
她淡淡的看了几眼,随后转身离开。
……
回到府里的霍然在安排好赵不弃之后就去了正院。
“主君睡下了吗?”
她站在门口小声的问着。
“回家主的话,主君……”
门口守夜虞仆的话还没有说完,屋子里就传来了凤玉霄的声音。
“妻主进来吧,云木还没有睡。”
霍然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是灭了蜡烛的,只有些许月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
但这也足够霍然看清楚凤玉霄了。
“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睡?”
霍然说着话就坐到了床榻边。
“白日里躺得多了,晚上就睡不着。”
“倒是妻主,出去了一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他这一问,霍然才想起来最近太忙,没有将赵不弃的事情告诉他。
于是她凑到凤玉霄得耳边,小声的简短解释了关于赵不弃的事情。
凤玉霄听完心里一紧,当即握住霍然的手。
“妻主,这个人是否可靠?”
他对于自己妻主的能力并不担心,唯一担心的是所谓的这个同盟是否可靠。
“你放心,若是不可靠我不会就这样轻易下决定的。”
霍然明白凤玉霄的担忧,轻声安抚他的同时将人渐渐的抱着。
“再说了,赵不弃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很多时候并没有那么多的算计。”
“且,从我多次的观察来看,她确实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凤玉霄得到这样的回答,身子才没有那么僵硬。
“那就好,妻主心里有把握才最重要。”
“那……母亲是什么态度?”
凤玉霄心里对于夏安帝是有埋怨的。
因为两个孩子遭人下毒手,有一半的原因在夏安帝的身上。
可同时他也从霍然处知晓自己的母亲活不了几年了。
心里又是一阵愧疚。
多种多样的情绪掺杂在一起,让凤玉霄下意识的想要回避提起夏安帝。
今夜话赶话到了这里,他又觉得好像这件事情没有那么难以开口了。
“陛下的意思是赵不弃可以成为皇太女的人选。”
“但这一切要等到礼部定好了她的名字后才能算数。”
对此,凤玉霄点点头。
“应该的,毕竟一个不姓凤的皇女确实是不能被承认的。”
凤玉霄的话让霍然低头看着他。
察觉到自己妻主的目光,凤玉霄抬头去看。
“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说着,他还要抬手去摸自己的脸。
“没有,就是没有想到云木分析前朝的事情也头头是道。”
霍然这话里带着对凤玉霄的肯定。
“那……妻主会不会觉得这不太好?”
“毕竟是前朝的家国大事?”
凤玉霄其实心里有预感,自己的两个妻主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但不知怎么的,他鬼使神差的就问出了这话。
“当然不会!”
“有云木这么聪明的一个贤内助,我不知多幸运呢!”
后宅里向来很平和,没有闹出过什么大事儿。这一切都是凤玉霄的功劳。
“妻主不觉得我逾矩就好。”
“不会!”
霍然说着将下巴搁在了怀中人的肩膀上。
凤玉霄也自此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
他很清楚,此刻的妻主很累,比起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安静的坐一会儿才是妻主想要的。
霍然每次到了凤玉霄身边总是会很放松,她十分相信他。
两人坐了很久,久到凤玉霄都以为霍然睡着了。
“妻主?”
“嗯?”
却不料他刚刚开口问,霍然就给出了回答。
“妻主,很晚了,睡吧。”
“好!”
霍然说着话转身就去洗漱,甚至连蜡烛都没有点。
抹黑收拾完,她就躺在了凤玉霄的身边。
“睡吧,明夜我想办法出去看看两个孩子。”
“好几日没去了,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霍然躺着小声念叨着,很快就睡着了。
可她身边得凤玉霄却是睁着眼睛睡不着。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两个孩子,那是从他身上掉下的肉啊!
可出事儿这么多天了,他只能忍着不去想起两个孩子。
只怕等到事情结束,两个孩子就不认识他了吧?
心里装着事情,他一直到霍然要起身去上早朝的时候才有了困意。
察觉到身边有动静,他睁开眼睛想要坐起来。
却被霍然压着被子。
“好好睡吧,时间还早。”
话落,霍然就看见清楚了凤玉霄眼里的疲惫。
这一看就是整夜没有睡过,刚刚才躺下的样子。
“好,那妻主早去早回。”
凤玉霄明白自己起来也没有多大的作用,顺势也就躺下了。
可他到底目光还是紧紧的追随着霍然,直到她出了屋子。
“去准备些好的早膳,等到前院的客人醒了就送去。”
“就说是我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