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吃醋了?”燕驰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绚烂的笑容,他将下巴抵在顾瑶头上。
“吃个头!”顾瑶没好气晃了晃脑袋,但甩不掉狗皮膏药,她只能再次问,“回答!”
燕驰野不再逗弄她,收起得意,改为一本正经道:“我其实和她并不熟的,我不过是看在恩师面子上才会对她加以照拂一二的......”
顾瑶猛地扭头,超凶道:“你少顾左右而言其他,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燕驰野摸了摸无辜被磕到的下巴,才认真回道顾瑶:“娘子,我早就看清她了,在我醒来,不,回归宁王府后,父皇便将她和三哥苟且的事告知于我,事已至此,希望我可以成全他们二人。
其实,是父皇多虑了,就算他不告知我,我也不会做什么的,当初因为恩师的关系,造就上官柠对我生出无端的念想,我本就想与她说清的,谁知,她倒是先见我这边没了指望,转头就榜上三哥,完后,见我醒来又泫然泪下找我哭诉,我只觉厌恶的很,不过看在恩师的面子上,我并未与她计较罢了。”
和顾瑶想的差不多,但她不确定往后燕驰野还会不会继续对上官柠手下留情。
所以,她又问道:“如果她日后再刺杀我......”
然她话尚未说完,就被燕驰野沉声打断:“本王绝不会再容许这种事发生!”卸了卸戾气,燕驰野才继续抱着顾瑶道,“当初也就是我失忆,忘了娘子,否则仅凭那一次,本王都要她付出惨痛代价!”
感觉到身后的寒气,顾瑶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才道:“嗯,反正日后也不大可能接触了,咱们回瑶台宴吧。”
燕驰野却突然道:“娘子,之前我雕刻的‘你’那个小人可还在?”
在他恢复记忆后,他有让云州去安齐世找,但并没有,想来该是沈宴带走了。
听他再次提起那个小人,顾瑶勾了勾唇角,便从空间取出了她一直珍藏的两个小人来。
一个是“沈宴”,一个是她自己。
望着顾瑶手中两个惟妙惟肖的小人,燕驰野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尤其当望见那个小“沈宴”时,“他”的脸上带着明显区别于小“顾瑶”脸上的岁月沧桑,显然是被人多次抚摸过。
“娘子,那段时间,你受苦了。”燕驰野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接过顾瑶手中的两个小人,指尖轻轻摩挲着他们细腻的雕刻纹路,眼中满是愧疚和心疼,“对不起,我竟忘了娘子......”
顾瑶抿了抿唇,才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乖,都过去了......”
燕驰野吸了吸鼻子,便将小“沈宴”还给顾瑶,同时满含笑意将小“顾瑶”小心翼翼塞入怀中,并且低声呢喃道:“这次,一定不会再丢......”
将手中小“沈宴”放回空间,顾瑶便身子放松,将整个后背都靠在了燕驰野怀中......
见小“沈宴”被摆放在床头,燕驰野勾唇一笑,旋即快速将寒铁匕首一块摆放在床头:“这也是娘子的......”
随即,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小心翼翼抱着顾瑶,脸上挂着从心的笑容......
他们二人在这边一片情深缱绻,豫王府却是鸡飞狗跳。
听闻静妃被皇上打入冷宫,而燕少阳向皇上举发自己,皇上竟然没有旨意传来,这让禁足的豫王更是坐立不安。
这根本就不是皇上风格,皇上一定是想等大理寺调查完盐官贪污一案,对他数罪并罚,从而彻底废了他。
因为他生母的关系,皇上便一直都不喜欢他。
他认为他是他的耻辱,因为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皇上的屈辱。
因为他母妃是当时同为夺嫡的景王,为陷害他父皇而特意塞来的一刷洗恭桶的最下贱婢女!
他的存在一定时时刻刻提醒着皇上曾经那段屈辱的过往,所以皇上定是想趁机彻底废掉他。
凭什么?
他自问谋略不输太子、燕驰野,他一个卑贱女人生的儿子能做到今日这个位置,谁又知道这其中的艰辛?
若无谋略,他如何能拥有今时今日这个地位?
他不服!
他不甘!
豫王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不行,他要尽快想对策,他绝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唯欺。
他拿起酒壶对着嘴猛灌几口,他要冷静下来,不能自乱阵脚。
就在他眸光深深时,门外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王妃,这是要出门吗?”
听到门外管家的声音,豫王眉头一皱,随即猛地站起身,踉跄走到门口,推开门冷声问道:“王妃要出门?去往何处?”
听到他的声音,上官柠先是一愣,旋即便挤出一丝得体的笑容:“王爷,臣妾想回母家一趟,看看母亲。”
豫王眯着眼睛,目光如刀扫过她那华丽的艳服和脸上精致的妆容,语气冰冷:“回母家?现在这种时候,你倒是闲情雅致?”
上官柠微锁秀眉:“王爷,您怎么了啊?”
豫王不是不知道去年成全他与上官柠的那场宫宴,既是因为误中药,更多的却是上官柠的欲拒还羞。
换句话说,他知道是上官柠眼见燕驰野那边无了指望,才特意将目标转向他的。
而他一方面是为了气燕驰野,另一方面则是他也是有几分真心喜欢上官柠的。
突然,他逼近上官柠,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本王如今身处绝境,不如你去问问你母家可能帮上什么忙?”
上官柠不由眉头拧得更紧道:“王爷,臣妾母亲只是一介妇孺,如何能帮上忙?”
听她毫不迟疑的拒绝,豫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爱妃,那日是你故意掉出的画像,是不是你早就又重新投入燕驰野的怀抱了?还是你跟了太子?”
见他如此一副阴鸷的模样,上官柠吓得直后退,却被豫王抓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她有些害怕道:“王爷......臣妾不知您说什么......我没有......”
“收起你这副伪装的纯情样子!”豫王按在她肩膀上的手逐渐加大力道,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若非你总是摆出这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本王又如何会被你迷惑?若非那晚你故意让本王看到那画像,本王又怎会前去捉拿沈宴?又如何会有后面这一连锁的反应?”
上官柠疼得眼泪直掉,却又挣扎不掉,只能梨花带雨祈求道:“王爷......臣妾没有......那晚之事真的不是臣妾故意让您得知的......”
“不是你故意?”豫王忽然松开手,随即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力道之大,直接将上官柠打倒在地。
顿时,上官柠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她捂着脸,满脸不可置信和委屈。
“王爷......臣妾真的没有......”
豫王却像疯了一般,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再次掌掴她的脸,边掌掴便骂道:“贱人,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吗?先是见燕驰野那边无了指望就改投本王,现见本王身陷绝境,就又迫不及待出去要另寻高枝,但你别忘了,你一日为豫王妃,便终身为豫王妃,皇家从无和离妇,只有死人!”
上官柠被他打得两眼冒金花,她嘴里全是血道:“王爷......臣妾没有......求您不要再打了......”
豫王却像听不见她的求饶,继续疯狂地扇她,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发泄在她身上。
管家和其他下人站在一旁,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出门,并且贴心地为他们王爷关上大门。
上官柠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实在承受不住,一口气上不来昏厥了过去,豫王才停下动作,他喘着粗气,望着手中再不负方才的美人,竟是邪恶一笑:“本王打爆你这京城第一美人的脸,看你如何还能出去招蜂引蝶?看还有哪个男人能被你所迷惑?”
说完,他抱着上官柠回了房间,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别样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