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国
陕州
皇宫
巍峨宏大的太和殿内,雕梁画栋,金龙盘绕的巨柱直抵殿顶。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整齐肃立,气氛庄严肃穆。
皇位之上,端坐着严国当今皇帝:姓张,名影,字嵩离。
他虽须发皆已花白,却精神矍铄,目光如炬,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当朝太子:姓张,名逊,字闵寒,乃张嵩离的第九个儿子。
此刻张闵寒,正身姿挺拔地站在百官之首,剑眉星目间满是忧虑。
这时,须发花白的丞相缓缓走出队列,恭敬地躬身行礼,声音略带焦急:
“启奏皇上,近日全国多地干旱少雨,土地干裂,农田里颗粒无收。”
“地方官员纷纷上书,恳请皇上减免今年税利,以解百姓燃眉之急。”
张嵩离坐在皇位上,微微皱眉,沉声道:
“不可!若减免税利,朕的各项花销从何而来?”
“地里无收成,百姓可去山里寻吃食,以狩猎代之,不也能维持生计?”
丞相一听,心中大惊,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皇上,农夫们祖祖辈辈以耕种为生,哪里懂得狩猎之法?”
“让他们放下农具去狩猎,实在是强人所难啊!”
张嵩离却不以为然,靠在椅背上,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会可以学嘛!”
“朕小时候也不懂狩猎,后来不也精通此道,还能胜过先皇。”
“只要人不懒惰,哪有学不会的道理。”
丞相急得额头冒汗,额头的皱纹更深了,他再次拱手道:
“皇上,若人人皆去狩猎,山林中的物种也会随之灭绝啊!”
张嵩离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厉声道:
“胡说!山林广袤无垠,物种繁多,岂会轻易灭绝?”
“你身为丞相,不替朕分忧,只一味为百姓说话,朕要你这丞相有何用?”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瞬间凝固,百官们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下头。
丞相连忙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拱手作揖道:
“皇上!……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他的声音因焦急而略带哭腔:
“若不顾百姓死活,终有一日,百姓必将揭竿而起,群起反抗。”
“到那时……大严必将危在旦夕了!”
说到此处,他伏地不起,言辞恳切,满脸真挚地恳求着。
张闵寒却满脸不屑,眼神中充满了鄙夷,看着丞相冷笑道:
“丞相此言……未免太过耸人听闻了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那些贱民……懂什么?”
“他们不过是些愚民罢了……而且全都不堪一击。”
“还记得父皇登基之时,曾派兵围剿各地的山寨。”
“那些所谓的大侠,不也都一个个命丧黄泉了吗?”
张闵寒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连那些人都不是朝廷的对手,更何况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贱民呢!”
丞相眼神微凝,缓缓抬起头,目光先是在张闵寒身上停留一瞬,而后转向张嵩离,语气平静地说道:
“据老臣所知,那些山寨之人并未被全部剿灭,反倒是三三两两的寨子相互聚拢,另立山头。”
“他们……无非是换个地方,继续盘踞罢了!”
丞相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定:
“实际上……真正的高手……都还隐匿于世呢!……”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时光的迷雾,看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高手:
“只是经过那次围剿,他们变得更加警觉了。”
丞相轻轻叹息一声:
“其领域范围,皆有放哨之人,可谓是戒备森严。”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似乎对朝廷的围剿行动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此外,有些山寨对百姓关爱有加,深受百姓的拥戴。”
丞相眉头微皱,忧心忡忡地说:
“如此一来,恐怕日后朝廷再行围剿山寨之举,连百姓都不会应允了!”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忧虑的光芒,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艰难局势。
“倘若百姓与山寨联手,那么……皇上和太子以为……朝廷……还能有几分胜算?……”
丞相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众人的心上,让他们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